算离开花一松,之所以会投向他的怀抱,也只不过是在他身上寻找喘息的避风港而己。她试图利用别的男人来刺激花一松,假借和离试探花一松的心里有没有她,到底爱不爱她……
只要花一松开口挽留一句,徐柳君就不会和离。
可惜就可惜在,她高估了自己在花一松心目中的地位,低估了花一松这个人的的凉血薄情。
她赌输了,而他赢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的脾性,他对女人与爱情过于凉薄,但他对父母与兄弟却足够重情重义。
乔渊赌花一松不会挽留,因为花一松对他有亏欠,亏欠当年夺走弟弟心爱的女人,所以他绝不会挽留。
所以他赌赢了,徐柳君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你不愿为我生孩子,是因为你始终爱着花一松。你视晗儿与娆娆如己出,只是因为你已经回不了头,你只能将他们视作自己与花一松所生的那双儿女看待与爱护。”
乔渊唇际噙起一抹温柔的笑:“这一切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可是这都没关系。无论你心里有谁爱谁,你说我窝囊也好愚蠢也罢,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我都能够包容你。”
反正,你一辈子都跑不掉了。
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你就只有我。
*
自从乔娆娆被乔晗拖走了以后,单独面对池镜的花小术顶着来自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巨大的压力。三不五时有人上来客套打招呼,多半都是在问她的身份,或与小王爷什么关系,或为什么会走在一起。
尽管池镜一一替她挡了,但是这种行为只会引来更多的关注与更大的好奇心。于是忍无可忍的花小术借故要遁,没眼色的池镜居然想也不想又说要跟:“这里人多,我带你走远一些。”
无语凝噎的花小术只得从了。
路上池镜随口问道:“蓝漪没与你一起来?”
这可真是问到点上了,花小术暗暗盘算着能不能趁蓝漪还没杀到这里之前先辙:“也许他不会来了。”
“他不来?”池镜微讶:“那稍后我和他的演奏怎么办?”
花小术一愣:“不是我跟你吗?”
“我和你?”池镜皱眉:“可皇嫂明明说的是我和他……”
“……”
所以究竟是谁和谁?
池镜决定了:“我们去找她问问吧。”
花小术虽是点头,心里总有些微妙的不安与忐忑。
皇后娘娘会在哪?她理应是与当今圣上待在云画馆。
云画馆背倚醍醐山,东临听音楼,高阁可见远景,以西是绿水湖泊,景色不错。帝后此番出席春花宴纯粹是走过场,用意谁也说不准,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也可能是有其他要事,总之不会全程奉陪到底,露完脸就上了云画馆歇儿去了。
池镜带着花小术来时注意到其中几名眼熟的宫人,着人一问,才知道太后也在,母子俩就在楼上,皇后却走了。
“皇后走了?”池镜心下一疑:“她已经回宫了?”
宫人回答说:“听娘娘身边的华青姑姑说,她们这是去隔壁的听音楼。”
“听音楼?”
早闻乐班已经入驻听音楼,稍后还有排乐演奏。当初皇后请他们去的便是听音楼,虽不知她卖弄什么关子,不过池镜与花小术还是决定过去找找她。
来到听音楼,人也逐渐变少了。春花宴现正如火如荼,部分人随着皇帝留在云画馆,这里相对也就冷清了。
有人看见皇后去了连楼的看戏台,那以前是唱曲主用的大戏台,后来太后嫌戏台小规格不够,在太华园新建了杨花大戏楼,这里也就逐渐冷落了。
可皇后不爱听戏,又怎会无端跑到戏台去?
这个问题谁也不得而解,池镜带着花小术走向楼廊时说:“你已经重拾琵琶了?”
花小术无奈地叹:“手生,大不如从前。”
“从前你弹得很好,如果能够一直学下去……”池镜没有说下去,毕竟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也仅仅是如果而己。他又问:“所以皇嫂要你与我共奏?”
花小术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霓姐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池镜若有所思:“经你一提……”
花小术望向看戏台,倏忽打断池镜:“你看。”
原来除皇后之外还有别的人。
华青并不在,与皇后在一起的却是孙静蓉。
“本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哑谜,有话但请直说罢,本宫懒得猜。”
皇后百无聊赖地拨弄缠臂的彩帛,慢条似理地看向她,眼里凝聚着一团芒光。
孙静蓉唇边噙着笑:“皇后,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所以你对我充满敌意与防范,所以你才会如此忌惮着我。”
皇后挑了挑眉,似乎并不为意,只有眼底的光芒微微闪动。
“我今日来此,只是想确认看看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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