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导致花小术受伤的罪魁祸首,薛滢手舞足蹈使眼色拼命想要阻止楠木,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你说什么?”
蓝漪的声音冷得能够冻冰碴,一字一顿道:“小术受伤了?”
*
这天的雨是开春以来下过的最大一场雨。黑云压城昏天暗地,大雨自天空倾泻而落,打得枝叶低头、屋瓦色暗。
威远侯府中,乔娆娆的门前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乔晗闻声而至,丫鬟正端着鸡汤站在门口,显然不得而入,吃了一记闭门羹。
乔晗皱起眉来,接过丫鬟手里的端盘,示意交给他即可。
鉴于这扇门近日被踹得多,门锁很松动,乔晗无需蛮力相向,轻轻松松开了门,大喇喇直奔妹妹的香闺里头。
床里鼓着一团没吱声,大抵又在暗骂他的不是。乔晗放下盘子,往床榻边沿坐下:“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
“堂堂威远侯的嫡女、乔家的千金大小姐,圣上亲封的绵阳群主,你说你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个年纪能当你爹的、关系跟咱们家不清不楚的,何必?”
床里那团不理他,乔晗习惯了被她不当回事,也无所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家根本就不想接受你,咱们那位‘大伯’也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是真想嫁,起码也找个愿意爱你的男人、愿意接纳你的家庭。”
“如果你是真的不喜欢蓝漪不想嫁他,哥一定竭尽全力帮你说服祖母说服爹。可如若你要嫁的是花一松,不光是我不同意,只怕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同意你。”
乔晗语重心长地继续说:“从小到大,家里最宝贝最疼的就是你。你躲在屋子里不见人的这几天,祖母差人来问了你好几回,娘亲日日上佛寺为你祈福求平安,爹每天回家头一句话就是问你肯出来没有。可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模样了?你现在这样不是跟别人怄气,是在跟你自己过不去。”
他长叹一声,推了推那团被子:“行了,别装哑巴赶紧出来喝汤吧,厨房可是熬了两个时辰的。看你把自己折腾的,不知道的还当我们怎么虐待你呢。”
外间雨幕朦胧,雨声淅淅淋淋,檐瓦落下的水滴如同垂坠的珠帘,一串串地滚落下来,嘀嗒嘀嗒得乔晗没了耐性,头冒青筋怒掀被:“死丫头是不是非要我……”
被子掀开,里头只有一团团刻意堆高的枕头,除此之外什么人也没有。
乔晗僵着掀被的动作——
“来人!快来人!!”
*
乔娆娆其实没想这么多,她的逃跑纯粹只是临时起意。
恰好一场倾盆大雨来了,缩在蓑衣里的小身板看不明显,同时大雨模糊了人们的视野也放松了他们的警惕,令乔娆娆无比轻松地躲避了下人的注意,并且一路畅通地跑出了侯府。
然而出来以后的乔娆娆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开始她自以为机智地雇了外头的小轿子,哪知中途乔娆娆发现自己忘带银两,并被得知此事的无良轿夫敲诈了发上的翠珠发簪,还差点险遭拐卖。幸亏乔娆娆没傻到坐以待毙,半途钻窗就跑了。
虽然逃出来以后的乔娆娆抱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决定徒步找去花家,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识路,并且在苦逼的找路过程中不慎踩到狗尾巴被追了三条街。
于是现在,乔娆娆傻呼呼地站在滂沱大雨之中,举目四望,一脸茫然。
她的蓑衣被狗咬了一个大缺口,底下裙脚脏兮兮全是泥,额前的刘海正滴着水珠,脸也湿哒哒的。
乔娆娆低头瞅着这身狼狈,皱着小脸,猫下腰想要拧一拧水。
哪知一辆马车经过,轱辘疾转,涮地一下溅她满身的污泥满脸水。
“……”
蹲在地上的乔娆娆吸着鼻子忍住哭,用力抹了抹脸,突然发现头顶的雨水没了。她不解地仰起脑袋,只见身后有人撑伞挡住了落在她身上的雨,不确定地看着她:“娆娆?”
乔娆娆木愣愣地张了张嘴:“……小表哥?”
池镜皱眉:“你怎么了?”
乔娆娆双眼湿漉漉,嘴巴一扁,哇一声大哭。
第61章 你怎么这么傻
今天池镜并没有去馨艺园的打算,碍于在酒楼帮花小术解围的缘故,有始有终的他还是带着孙静蓉跑了一趟馨艺园,利索地将这个谎圆了回去。
恰逢春后的第一场大雨来势汹汹,并且所持续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长。思及雨天出行的诸多不便,孙静蓉应下白夫人的好心挽留,因此回程之时车里只有池镜独自一人。
虽然并不是故意而为,但是把乔娆娆溅成落汤鸡的马车里头坐着的正是独自回府的池镜。
尽管蹲在大雨之中的小不点看上去凄惨落魄又可怜,但本质上池镜并不是会随随便便对陌生人产生于心不忍的那种人。
之所以唤停马夫下车来,纯粹因为池镜认出了乔娆娆而己。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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