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提溜到戚氏面前。
叶庭修那小子也是没骨气,刚进门就把她给卖了,说他是给席宝珠骗了云云。席宝珠腹背受敌,百口莫辩。戚氏不愿听他们解释,直接让叶庭修跪在厅里,席宝珠跪到院子里反省。
席宝珠在院子里的青石板地上跪着,只跪了一会儿膝盖就疼了起来,脑子里正想着要怎么脱身的时候,就听院子外面传来了报门的声音:
“侯爷回府了。”
叶瑾修从垂花门走入,院中下人纷纷退让行礼,他来到跪在地上的席宝珠身边,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只见他一袭鸭青暗竹纹的披风,高大俊挺,靠近的时候,身上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类似松木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样,让席宝珠感觉很舒服。
席宝珠对叶瑾修仰起她那张国色天香的小脸蛋,咧嘴一笑,希望用笑容缓解此刻的尴尬气氛。
叶瑾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径直往松鹤厅去。
席宝珠看着他不闻不问的离去,失望的嘟起了嘴,身子忍不住松懈下来,旁边就有嬷嬷来提醒她:
“少夫人,跪有跪相,背脊和腰都得挺直。”
席宝珠怕那嬷嬷手里的藤条,一经提醒,赶紧把自己跪的直直的,丝毫不敢懈怠。
叶瑾修进了松鹤厅,看了一眼跪在厅里的叶庭修,将披风解下交给严平门外拿着,上前给正歪着身子闭目养神,让小丫头捶腿的戚氏请安。
“娘,我回来了。”
戚氏知道他回来了,只是被气得心口疼,睁开眼睛就看见叶庭修跪的歪七扭八,戚氏重重拍了拍矮案,叶庭修吓得赶紧跪好。
戚氏一声叹息,扶着额头向儿子控诉:“你知道他们今儿都干了什么好事?就是存心想气死我。”
叶庭修不怕母亲,就怕兄长,生怕兄长误会,急忙解释:
“不是的,我跟大嫂是有正事儿出去的。”紧跟着,叶庭修便把今天跟席宝珠去平乐馆要钱的事情一股脑儿全抖落出来。
“十万两?她还借过十万两给那戏子?哎哟,我头疼。”戚氏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叶瑾修敛下双眸,倒是没说什么,待戚氏发完了牢骚之后,才对戚氏安慰:
“娘,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带她回去问话,您先歇着吧。”
说完,叶瑾修便抬脚出门,叶庭修喊住他:“哥,那我呢。”
在侯府,兄长的话最权威,母亲都不能说什么,叶庭修衷心希望兄长能大发慈悲说一句让他回去的话。要由着母亲的性子,他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呢。
叶瑾修回头看了一眼再次闭目养神的戚氏,对叶庭修道:“伺候好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叶庭修眼巴巴的目光,掀袍大步跨出松鹤厅。
席宝珠膝盖真有点疼,正想办法悄悄挪动膝盖,就听头顶响起叶瑾修的声音:
“随我回去。”
席宝珠惊喜抬头,叶瑾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深邃,波澜不惊。
席宝珠往拿着藤条的嬷嬷看了一眼,见她没阻拦,赶忙爬起来,可膝盖跪的有些疼,一时没站住,身子往旁边歪去,长臂一伸,在席宝珠的腰上扶了一把。
席宝珠心头难免荡漾,正想顺势凑过去投怀送抱的时候,叶瑾修就撤了手,并且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解风情。席宝珠暗自吐槽了一句,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跟着叶瑾修的步伐离开松鹤院。
叶瑾修不想去碧云居,就直接把席宝珠带到了他的擎苍院,进了垂花门就见院子里种了十几株修剪成各种形态的迎客松大盆栽,每一株都苍劲有力的感觉,别人的花园里都种花花草草,他种松!
在这个全民尚弱的时代,叶瑾修的人和喜好简直是一股清流,想来擎苍院便是因此得名的吧。
叶瑾修把席宝珠带到他的书房,严平到了擎苍院就自动退下了,院子里没什么伺候的人,很是安静。他的书房倒是很出乎席宝珠的预料,与院中的古朴大气些微不同,因为书房里的花儿还挺多,不过仔细一看,竟全都是一些玉雕的芝兰花草。
席宝珠一眼就看到了他放在书案上的那株玉雕凌霄花,眼睛几乎都要直了,原本跟着他去客座,脚跟一转就调转了方向,叶瑾修回身找她,便看见她正毫无拘束,蹲在他的书案前观察书案上放置的玉雕,那认真的样子似曾相识。
里间的烛火没有外间亮,叶瑾修进去后把两边角落的灯点燃,里间瞬间亮了不少。
席宝珠巴着桌角往他看去,惊喜的问:“这凌霄花做的真不错,是独山玉吧。”
叶瑾修眉心一动:“不错。”
“只有独山玉才有这么不匀称的颜色,不过一般也就三种,这块深深浅浅加起来得有七八种颜色,怪不得能雕出层次感这么好的凌霄花。”
在玉石里,雕刻凌霄花的不常见,因为凌霄花要雕的好看,布局、雕工、颜色缺一不可,上部雕的是一朵八瓣八仙花,周围用梅花状的花点缀,下部则雕花叶,四下折合,叶上的经纹脉络清晰可见,因为是玉雕盆栽,雕刻的时候还得讲究天地人,便如插花那般,一叶雕错,直接影响整体布局。
“你对这些倒是精通。”
先前听老四说她用影青瓷的借口,骗他把她带出去。
席宝珠扶着桌子站起身,觉得膝盖处还是有点疼,伸手揉了揉,不客气的往旁边待客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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