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阳哥。”时沐阳不悦纠正道:“时是什么称呼,以后我就叫你宋?”
宋心愈忙不迭点头,“行的,你叫什么都行。”
时沐阳脾气上来了,宋心愈感觉到他正在压着呼吸,她小心翼翼的转身,心惊肉跳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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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塘再返回来的时候,宋心愈已经炒好两道小菜,三碗米饭也已盛好。
时沐阳抱着肩膀,一双愠怒的眼睛紧盯着宋心愈不放,但是嘴角依旧上扬。
像仅是小情侣间的小吵小闹。
宋心愈,还未说。
余塘温和道:“吃饭吧,沐阳,画呢?”
时沐阳忙将手机里拍的宋心愈的画递给余塘看,边说:“你应该认识很多像我这种不太懂艺术的人吧,上回你不是还卖了我一幅画,卖了五万么,看看心愈的画怎么样,能一幅画卖五万就行。”
宋心愈筷子一僵。
花五万高价买走她画的人就是时沐阳吗???
余塘看了眼拍摄日期,正是他去俄罗斯的前一天。
余塘徐声说道:“能看出很专业,但在业内没有名声是个问题,不算商业画,也谈不上艺术画,价值上很难定位,很多油画专业的研究生,也都没有卖出去过画,大学生的画也就五百。”
时沐阳手指敲着桌子,“还有门路吧?”
余塘看向宋心愈,“愿意画家装店面那种画么?别墅装饰能卖的贵一些。”
宋心愈摇头。
余塘看向时沐阳,“有公司会找学生老师收画,同一幅学生的画,学生卖是几百块,老师卖就是几千,也有老师卖了几千,转手给学生几百的。不过我辞职了,不会接这种活。”
“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上心呢。”时沐阳起身拿茶壶,给余塘倒着茶,慢悠悠地说:“心愈未来可是你外甥媳妇儿,上点儿心。”
宋心愈脸蓦地一红,忽然间不确定还有没有未来。
余塘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对我外甥媳妇儿上心,我外甥怕是会打人吧。”
时沐阳笑道:“你我肯定不能动手,但是有一个人么。”
“主编。”宋心愈骤然开口。
时沐阳手一抖,“什么?叫谁呢?”
宋心愈看着余塘,“他,我,主编。”
时沐阳手中茶壶重重落在桌子上,溢出半杯茶。
时沐阳不可置信地看向余塘。
余塘神色如常,押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我也是刚才看到你们的时候才知道,所以钥匙掉了。”说着,又莞尔一笑,“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陈阳了么。”
第42章
时沐阳至少沉默了有一分钟。
一分钟的时间,足够宋心愈在心里建造完成一个崩塌的世界, 上到云顶, 下到海底, 波澜起伏, 心绪不定。
终于, 时沐阳转头看向宋心愈,眸光深处望不见底, 却面带笑意。
“那么我花五万买的油画,是你画的了?”
宋心愈对时沐阳的反应有些呆, 心底蔓延的忐忑不安逐渐消散,转为不敢置信他的反应,惊得呆住,只有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余塘优雅自若地喝着茶,应道:“确实是,她就只画了那么一幅带人物的, 就被你买了去。”
时沐阳眉梢动了动,“巧。”
宋心愈想象中的画面是:时沐阳转身就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怒气冲天的先砍她, 再砍主编,放下血淋淋的菜刀后, 一房间的支离破碎的脑袋,胳膊和腿儿。
要不然画面是这样的:他拽着她手腕将她扔出门, 砰的一声甩上门, 转身和主编捋袖挥拳, 片刻后,二人脸上彩旗飘飘,五光十色,星光灿烂。
最平静的反应至少也应该是这样的:他放下筷子,一声不吭地回到床上平躺,无言地逐客,之后靠着床头,缓慢地点上一支烟,夹在指间,未抽,只有青烟袅袅,徐徐燃着心中苦闷。
时沐阳笑着用筷子敲了敲宋心愈的碗,“吃饭啊,发什么愣,我太帅么。”
宋心愈回过神来,对时沐阳的反应摸不到头绪,只好沉默地吃着米饭粒儿。
难道,时沐阳是……刀子嘴豆腐心?
时沐阳和余塘仿若未发生过任何事,神色如常的吃饭闲聊。
时沐阳往宋心愈碗里夹了块儿西兰花,抬眸问余塘:“俄罗斯一行怎么样?在无人区扎营打猎么。”
余塘道:“嗯,无人区扎营,清晨乘船海钓,白天真枪打猎,晚上看伸手就能碰到的星星。”
“没晒黑么,皮肤也没变差,看样子玩的不错。”
“确实不错,心胸开阔,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那确实不错,”说着,时沐阳偏头对宋心愈笑说,“护照办了么,有时间带你出去玩儿,治治你胆子小的毛病,都是扛真枪打猎呢。”
宋心愈摇头,“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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