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向而来, 过往的宫人无不退到道旁俯身行礼。
敏王李式。
吕媛媛默默地念着这几个字,也退到路湛身后,这种大官相见的场面自然留他们自己应付了。
李式的五官比之以前英气了许多,如刀刻的面容透出沉着冷静, 只是眼下有不易察觉的青黑,想来是最近没睡好。
李式在刻意放慢了脚步的路湛身边顿足,“这位可是国师大人?真是久闻不如见面,国师的风采本王仰慕已久。”
气回道:“王爷客气了,若无事,恕我先行一步。”说完带着吕媛媛继续往前走。
李式好似才看到他身后的女官,只觉得心头有些异样,又拦下来,“国师有何要事这般着急?入宫没有太监伺候怎么倒由着一个女官领路了?您若不识路,本王姑且可以带你过去。”言毕眼神又瞟向吕媛媛,仔细看她的正脸,总觉得哪里有几分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李式问。
吕媛媛抿抿唇,“微臣姓吕,是刚入宫不久的尚记,王爷有何吩咐?”
李式皱了皱眉,看向她的嘴角,发觉竟有些像自己的大舅子姜元枢,遂道:“你莫要那么严肃,常笑一笑才能讨得主子喜欢。”
“是,微臣记下了。”吕媛媛屈膝回道。
“嗯。”李式自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身上还有要事,告了辞就甩开他们走了。
吕媛媛闭眼呼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路湛,却见他望着李式离开的方向,温润如玉的面庞此时冷的像冰。吕媛媛莫名的心里一咯噔,出声提醒他继续走,路湛才收回视线,垂下长长密密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心思。
明卉宫内,“娘娘,先前那个尚记在外求见,国师也来了。”
“哦?”宜妃有些激动道从座椅上站起,没想到这个尚记当真是有些本事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都能给她请过来,原本只是凭着直觉死马当活马医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本宫出去迎接!”
月陶小跑跟上去,“娘娘,您身子重小心些……”
吕媛媛两人被迎至宫内一密谈用的小间内,本以为自己和孩儿有救了的宜妃听了国师俊美和善的脸上优美薄唇吐出的话,吓得险些没站稳。
“国师大人所言属实?这……本宫的孩子已经死了?是有人作法让他无法再次投胎、缠身于本宫?可本宫明明能感觉到他,他会动的!”宜妃有些激动地冲着路湛道。
路湛的脸上不带一丝同情,解释道:“这也是做法之人的把戏罢了,我可将这婴灵送走,但您这胎也得流了……”
“不……不,没了孩子本宫还怎么怎么立足,好不容易让容妃忌惮些……”宜妃脱口而出,说完又忙捂住嘴,慢慢地才放下手,“让国师见笑了,宫闱丑事。”
路湛道:“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若是我没猜错,容妃受宠一个月命中此时本该怀了孩子,现在我见其空空如也……应该是你和皇后下的手?”
宜妃露出惊讶的表情,扶了扶有些松散了的发髻,“国师既然知道,那也应该清楚,陛下是默许的。”
“一码归一码,你的孩儿替你受了过,我除去他后你给他供个牌位,平常上上香,也算为他来世祈福了。”
宜妃知道再也没有转圜之地,跌坐在椅子上,手始终搭在肚子上防止颠着了胎儿。
吕媛媛见了颇有感触,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这皇家怕是最碰不得亲情的地方了。
“本宫的孩儿为本宫受了过……可是容妃呢?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就没有惩罚吗?宫里的人天天都在变,老的不见了,来了新的,却大多是她公冶家的爪牙……”
“陛下自有定夺,娘娘且等着罢。”路湛出了门神情莫测地望了望天空,又不说话了。
吕媛媛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在谋划自己的计划,说实话她的计划很损非常损,居然有人在她成神之后还能有这么大火气想出这么个损招的,大概也就容妃旷古绝今第一人了!
所以这也是她先前想支开路湛的原因,这事要是让他知道是她做的,她这阎罗王的威名也不要了!
正暗搓搓地想着自己的小计划的吕媛媛转眼已和路湛晃到了御花园,御花园再往东就是悦容宫了。
“听说陛下最近在找人炼制丹药?可有效果?”
吕媛媛顿足,听到熟悉的声音脑子里就一个反应,“今天什么运气到哪都能遇见他”。前世的老情人什么的,很尴尬呀……再看那边假山边漫步闲聊的皇帝和不远处的侍卫,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路湛退到一边静观其变,他们的耳力目力足以让他们知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好奇李式怎么会在这?地位这么高吗?几乎和皇帝并肩走哎!
皇帝中指摸了摸扳指,叹道:“本是有些效果,但国师不建议朕吃。少易觉得呢?该不该吃?”
李式接话,“陛下若是觉得有效,吃一阵子也无妨,左右都一样。”
“什么左右都一样……”皇帝为他的语气蹙了蹙眉,转身面朝他,“你在说什么?”却见李式不知何时已经退开三米以外,只听他笑着道:“都一样是死,吃丹药死多慢啊,本王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原本的假山后灌木旁猛地蹿出数名士兵掏出武器将皇帝团团围住,皇帝突遇这变故,急血攻心,朝着李式目眦尽裂,“你!”
李式退到外围,饶有兴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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