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吕媛媛在上方冷眼看着,这里是她布置的梦境,五感跟现实不会有太大差别。
皇帝手指着她,怒道:“贱妇!你肯定还隐藏了别的事!不然不会有这么多鬼魂找上朕,快点从实招来。”
容妃摔得屁股痛,又听到这样一番话,一向受尽荣宠的她自然难以忍受,委屈地哭道:“你不是陛下……你是谁?陛下不会打我的……呜呜”
“呵,好啊……”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吕媛媛蹙着眉将神识从梦里抽了出来,却见因容妃梦里受惊动作太大,刚刚竟然真的从塌上滚下来,将围着的宫女吓了一跳,此时,一个大步流星的影子跨进来,却是真正的皇帝……
“妍儿,妍儿,你怎么了?”刚进来的皇帝见到爱妃如此立刻上前安抚,“是不是被梦魇着了?”
容妃没了吕媛媛操控,从梦中悠悠醒转,见到眼前人,又惊又哭,只以为还在梦里,“陛下,那些人真的和我没关系啊……你要信我。”
☆、宫闱乱事
皇帝扶起她坐在榻上, 轻声哄道:“妍儿可是做了噩梦了?刚刚说的哪些人?可是有人要害你?”
“陛、陛下……”容妃坐在榻上,呆呆地任由宫女帮她扶正发髻整理衣衫, “刚刚你不是……”
皇帝一笑, 平日严肃的君王像褪去了铁甲,只剩温柔。“朕才来呢, 妍儿想必还以为自己身在梦里?怎么, 梦到了朕?”
容妃低头思量半晌,贝齿轻咬红唇, 双手紧紧地揪着眼前绣金龙纹的衣服,仿佛还沉浸在惊骇中。
皇帝将她搂入怀中, 哄道:“幸好朕突然想来见见妍儿, 否则都不知道妍儿睡不安寝, 遭了这么大的罪……话说回来,宜妃那儿这些天也不安生。”
吕媛媛冷眼旁观,只觉得自古帝王多无情果然是对的, 瞧着对容妃一往情深,可哪个情深义重的男子会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提别的女人。
果然, 容妃听到这两个字,捏着衣角的手攥的更紧了,在皇帝怀中抬起头, 玉雪般的下巴轻轻磕在皇帝胸口,娇滴滴的惹人生怜,“陛下,臣妾刚刚做了很可怕的梦呢, 这宫里恐怕是有什么人使了魍魉之术使坏,宫人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咱们让佛云寺的慧圆大师来看看吧。”
皇帝点头应道:“妍儿说的极是,只是朕不大信鬼魂之事,这宫中浩荡龙气又岂是他们能够趁虚而入的?若是有奸人作祟,朕这有更好的人选。”
容妃抬眼好奇道:“是谁让陛下如此器重?”
皇帝抚了抚她的发顶,正欲说话,殿外突然有宫人传国师大人来了。
皇帝笑笑,“就是这位了,方才朕来看你,远远地见国师去而复返,本托了他给后宫摆设改改风水,干脆让他在悦容宫等朕了。”
容妃惊讶,“是那位从未谋面过的国师?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臣妾看还是慧圆大师比较妥当……”
皇帝不甚在意道:“无妨,眼下无大事,这么个人摆着不用做什么?正好妍儿你刚被梦魇着,让他来给你瞧瞧。”
殿内等候的太监飞快出去引了人进来,皇帝和容妃也移步往待客用的正厅去了,吕媛媛跟在后头,意料之中的和披着石青外袍跨步进来的男子对了眼。她一眼瞥过厅中的局势,眼尖的发现容妃瞧了两眼路湛,脸都红了,一宫的宫女都低着头不敢多看,生怕被勾了魂去。
路湛面向皇帝行了一礼,道:“陛下唤臣进来可有要事?”
不知为什么,吕媛媛觉得路湛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似乎并不怎么情愿进这里。询问地看过去,路湛传音:“脏。”
吕媛媛笑笑,悦容宫里原来有灵物压着还好些,现下没了里面藏着的阴暗怨气就暴露无遗,比那冷宫还盛上三分。
皇帝道:“妍儿方才被梦魇着了,不知是何原因,国师可能看出些什么?”
路湛瞧了一眼皇帝怀里此刻楚楚可怜的容妃,“应该是吃多了,积食难以消化,又睡姿不正导致的。”
吕媛媛忍俊不禁地看着路湛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他糊弄人真的很有一手,偏偏一副神仙模样让人无法质疑他。
皇帝也被噎了一下,想想倒也有可能,容妃进宫以后确实吃了不少涨了不少肉,只怕她肠胃也不大好,寻思着要让太医来给她瞧瞧。
“还要劳烦国师看看这悦容宫里是否有不妥之处,朕以前来这都觉得舒适,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阴冷。”
容妃闻言哽了一下,悄悄地抬头望了一眼皇帝,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吕媛媛二人的眼睛。
吕媛媛向路湛传音是自己拿走了这里的灵物,路湛微不可见地朝她点点头,他善于望气,一眼便知皇帝寿数不长,容妃作恶多端面色晦暗,这宫里即便少了灵物镇压也不应当让阴气如此之快地聚集,只怕还留着些脏东西在这,他一向不爱管这种令某些人不喜的闲事,但稍稍提醒一下应该也无大碍。
“皇上。”路湛双手背于身后,“实不相瞒,这里确实有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不想微臣还未提出,您就先感觉出来了。”
“哦?”皇帝惊道,“可是有人故意要害妍儿?”若是后宫争斗他尚能接受,但如果那人是针对公冶家,想砍掉他的臂膀,这就令他有些无法忍受了。
路湛道:“这个微臣并不清楚,但微臣可以帮陛下找出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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