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做自己安安分分的平民百姓,却不料意外的是,第二天,他的店门便被几名身穿皮甲的兵士敲响。
白缎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小百姓,看到这几位明显都曾沾过血的军爷实在心中打鼓,连忙询问他们有何要事,却被几名兵士二话不说,带去了县衙——目前,周陌已然征用了这里,作为自己日常处理军务的场所。
听说是周将军要见自己,白缎一路上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只可惜几名士兵嘴巴很严,无论白缎如何询问都不肯泄露分毫,只能委婉得安抚他“是一件好事”。
终于,白缎小跑着来到县衙,而知县老爷早就在门口翘首以待,看到白缎后眼睛一亮,连忙将他拖进了大堂。
厅堂之上,周陌正坐在上首的位置,与几名副将谈论着接下来的进军方向。看到知县与白缎进来,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刘大人,这就是你说得那位手艺极佳的木匠?”
“正是!”刘知县连连点头,“您别看他年纪小,长得和书生一样白白净净,但手艺可绝对不一般,就算是放到京城里,也绝对不落下风!”
“如此甚好。”周陌微微颔首,“这位小兄弟叫……?”
“狗儿!”刘知县殷切得答道,“白狗儿!”
周陌愣了一瞬:“白……狗儿?”随即,他突然将头扭到一边,“噗”得一下笑出声来,弄得几名副将愕然瞪大了眼睛。
“狗儿……是草民的小名。”白缎被周陌笑得面红耳赤,尴尬万分,“草民还有一个大名,叫白缎……”
刘知县这才反应过来在周将军面前呼喊贱名实在有些不雅,也跟着涨红了脸,干巴巴地张了张口,讪笑:“哦,对、对,是白缎。我们这些乡下人,叫小名都叫习惯了,还请将军勿怪……”
“无妨。”周陌好不容易止住笑,勉强压下上扬的嘴角,但双眸中却依然噙满了笑意,“现下不是在乡间,称呼小名的确不太妥当,还是以‘白缎’相称吧。不过……”他抬起手,掩了掩唇,“狗儿这名字倒是颇有些意趣,可爱得很。”
白缎羞窘至极,深深埋着头不愿抬起,恨不得立刻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再也不冒出来见人。
眼见白缎脸红得都快要冒烟了,周陌轻咳一声,不再调侃他,发而抬了抬手,示意刘知县离开。
很快,厅堂的门便被关上,使得厅内气氛硬生生透出了几分神秘,而白缎也迅速醒过神来,脑中的羞窘变成了忐忑。
“白小兄弟不必紧张,我这一次请你来,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援手。”周陌放缓了语气,“我听说,你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木匠,所以想请你来为我造一种器械。”
白缎愣了愣,迟疑片刻:“草民只会做一些农具家具,这军中用的器械……草民实在没有接触过。”
“没接触过是理所当然的。”周陌微微一笑,“但我听说白小兄弟技艺高深、心思缜密精巧,做过不少奇思妙想的小器物。刘知县那里就有一个,曾经交予我观摩,令我深感叹服——我想,只要白小兄弟愿意,必然能助我一臂之力。”
“那些都只是逗趣儿的小玩意,没什么值得夸赞的……”白缎心中打鼓,越发不安。
“白小兄弟不必自谦,倘若此事不成,只能说时也命也,我绝不会怪罪于你。”周陌轻声安抚,“我军目前虽然形势大好,但比起朝廷的正规军队仍旧经验不足,装备也差了许多,仍旧面临极为严峻的威胁。兵士们信任我,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我,我也珍惜他们的每一条生命,绝不愿看到他们平白牺牲——所以,我想要制作一种威慑性大、杀伤力强的进攻器械,也已然有了大概的思路,倘若成功,必然能够借此拯救无数人的性命!”
周陌的言辞并不激烈,却极为沉重坚实,引得白缎心潮澎湃。他还记得自己在战场上牺牲的父亲,也感念周陌这等爱兵如子的心思。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做成这一件大事,但他却终究在周陌的话语中抛却了犹豫迟疑,愿意放手一试。
得到白缎的承诺,周陌不由大喜,连忙招手唤白缎上前,将一个卷轴缓缓打开。
卷轴的绢布上画着几个半成品草图,白缎低头仔细观看,眉头不自觉皱起,陷入了深思。
“……如何?这草图,你是否有办法完善?”周陌轻声问道。
白缎抿了抿唇,稍稍点了点头:“这……草民的确有了点思路……”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器械,但不知为何,白缎却一眼便看懂了其中的构造,迅速在头脑中将其拼接成型,甚至发现了几处谬误。
——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到白缎的回答,别说是周陌,就连几名旁听的副将也不由得眼冒精光,难掩激动。
周陌兴奋至极,一把握住了白缎虚扶着卷轴的手,将他拉到身边,用力抱了抱:“我就知道!在看到白小兄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定然是我的知己!”
这个拥抱短暂却又热烈,令白缎手足无措。他迎着周陌满是热度的眸光,耳听着那一声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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