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
不过那时是绝对认真,容不得一点马虎,现在则要随意得多。谢征甚至能看到,程故唇边抿着很浅的笑。
心脏,像过了一道温柔的电。并不激烈,只带来一阵酥麻。
几秒后,程故双手同时抬起,两把勺子上的饭竟然完全等量,各自有一枚虾仁和两块菠萝,培根肉粒的点缀也左右平均——至少在视觉上是一致的。
明亮的灯光落在程故眼底,像一条璀璨的河。
谢征淌入这条河,仿佛逆着时光穿梭,看到了当年程故身穿战衣匍匐拆弹的模样。
“吃吗?”程故右手一伸,递过一把勺子。
谢征自然而然地凑过去,接过那一勺饭。
谁也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谁也没注意到那把勺子是程故的勺子。
微妙的尴尬消失无踪,程故喂过那一勺之后,就把那勺子“还给”谢征了,将左手的勺子换到右手时,才发觉刚才的失误。
他偷偷看了谢征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征也瞄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
时值周五,小区有面向小孩的娱乐活动,程木瓜换了一身帅气的衣服,拿着背带跑去厨房:“程帅帅,我今天要绑这个吗?”
程故正在清理案台,回头一看,立即道:“不绑不绑,收回去!”
那样子,似乎是觉得格外丢脸。
谢征知道那背带是干嘛用的,上次就见程木瓜绑过一回,像大型犬套在前边两条腿的绳子,如果在后面加一条松紧带,妥妥是“遛儿子”。
程木瓜“哒哒哒”跑走,看样子是回卧室放背带去了。程故见谢征正在看自己,只好解释道:“瓜瓜小时候调皮,一出门就乱跑,有次我没盯着他,回头就找不到了。”
谢征心头一酸,程故的性格其实不适合带孩子,身边也没个人帮衬,当时发现瓜瓜丢了,不知道有多着急,才能想出把儿子绑起来遛的“笨方法”。
程故老是给人一种“不靠谱”的印象,过去是“不靠谱”的副队,嘻嘻哈哈不正经,现在是“不靠谱”的父亲,养儿子养得不像样。但特殊行动组的所有队员都认可他,而这种认可无需与外人道。
“我有阵子出门就把瓜瓜拴起来。”程故语气带着几分辩解意味:“不过最近都没怎么拴了。”
谢征胸口软着,明白程故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因为程故很清楚,瓜瓜是他的孩子,这完全是本能的举动。
大约解释完了,程故才会意识到照两人目前的关系,根本不用解释。
谢征看得透彻,不动声色,只道:“我们也下楼去散散步吧。”
小区有个活动中心,程故与谢征牵着程木瓜的手进去时,像极了一家三口。一名幼师接走了程木瓜,好奇地看了看谢征,亲昵地挽住程故的手臂,将程故拉到一边:“小程哥,那位是你的伴侣?”
程故似乎只在与谢征单独相处时才局促,一拍姑娘的脑门,“你们当老师的都这么八卦吗?”
谢征耳尖,虽然隔了几步,却听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这异于常人的听力还是当初跟程故练狙击时习得的,此时竟然用来听程故的悄悄话,也算是学以致用。
哄走了幼师,程故折返,耳根有点红。小孩儿们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活动中心闹哄哄的,谢征问:“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春天的夜风很舒服,小区依山而建,有几条蜿蜒至山顶的景观步道,程故挑了散步者最少的一条,走在上面,听得见木板轻微的吱呀声。
带着几分人气,却又并不喧闹。
谢征觉得程故有话要说,早在吃饭之前,他就在程故眼中读到了欲言又止。
他没有催促,踩着程故的脚步声,等程故开口。
步道行至一半,圆月在树枝间若隐若现。程故指着不远处的观景平台,“走累了吗?要不我们去那儿坐坐?”
岸舟庭不愧是祈城最负盛名的养生小区,观景平台比一些公园里的亭台楼阁还漂亮,视野也格外好。谢征与程故并排坐下,中间隔着一拳距离。
沉默片刻,程故垂眸看着山下的一点,终于开了口:“谢征。”
“嗯。”谢征轻声答。
“这几天我认真想过了。”程故看似平静,音调却藏着些微紧张:“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和你相处时,我觉得很开心。不辞而别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想到你会一直找我。我……”
程故顿了顿,半侧过身,“我想跟你道歉。”
谢征扶住他的肩膀,极想将他拥入怀中,却忍住了,只道:“我才应该为没有更早找到你道歉。”
程故摇摇头,抬眼看着谢征,说得有些艰难:“你说今后想和我在一起。谢征,我已经想明白了,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想明白。”
“什么?”
“我有孩子,瓜瓜今年已经4岁了,他很喜欢你。”程故问:“如果你我一起生活,你和你的家人能接受他,并且始终待他好吗?”
月光被路过的一片薄云挡住,谢征的眸光变得越发幽深。程故这个问题看似寻常,每一位单身父亲在重组家庭时都会问“你会好好待我的孩子吗”,但对谢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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