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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徽只是笑。
随后,董飞卿在外院与黎兆先、黎王妃叙旧,她则去内院见薇珑。
薇珑一身家常的穿戴,双眼却是熠熠生辉,看过夫妻二人的贺礼之后,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两套衣服上,“这两个样式真好看。是你自己的心思吧?”
蒋徽笑着说是,“之前生怕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薇珑手势轻柔地抚过衣料,“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大眼睛目光微闪,道,“姐,以后你要是得空了,我们一起开个绣铺吧?——就是连同衣服样式由人添置的,谁看中了,便让绣娘做出来。”
蒋徽则理智地道:“过一半年再说吧。眼下你我都不得空,等到清闲下来,再好生商量这事儿。”
“也是。”薇珑点头,“我嫁过去之后,要孝敬公公婆婆,还有两个先我一步进门的妯娌,事情委实不少。”
唐修衡比起旁人,成婚的年岁已经晚了很多,临江侯唐栩和唐夫人尊重他的意愿,便先给次子、三子张落成了婚事,唐家二奶奶、三奶奶早已进门。她作为晚一步嫁过去的长媳,总要先好生打理好夫家一切,才有着手别的事情的闲情。
“在我眼里还是小孩儿呢,明日就要嫁人了。”蒋徽有些感慨,亦是打心底欢喜。
薇珑就笑,“我尽量把日子过好,有不懂之处,就去问你。”
说了一阵子话,蒋徽到外院找到董飞卿,道辞之后,去了唐府。
他们送给哥哥的礼物,都是各自珍藏数年的前朝名家画作。
这一日的唐府,已经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董飞卿、蒋徽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临江侯唐栩和唐夫人,与在黎王府一样,满心欢喜,与两位长辈说笑了好一阵子。
随后,之前应承别的宾客的唐修衡转来相见,笑容愉悦。
元宵高高兴兴地跟在他身侧,脖子上系着大红色的缀着小颗金元宝的络子。看到蒋徽,径自跑到她跟前,表情喜滋滋地摇着尾巴、哈着气。
蒋徽俯身,双手捧住它毛茸茸的头,揉了揉,又搂了搂它。
唐栩、唐夫人看到这一幕,俱是会心而笑,后者道:“我就说,解语一定跟元宵投缘。”
唐修衡接道:“就要投缘得不成样子了,这丫头现在总琢磨着让我把元宵让给她。”
在场几个人都笑起来。
唐栩、唐夫人让小一辈人安心说话,相形去了别处应承提前一日来道贺的亲朋。
没多时,程恺之来了。
晚间,几个人一同在唐府的静虚斋用饭,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进到九月,董飞卿开始应一些学子的要求,每隔几日单独为他们上一堂课。
西院的女学生这边,要求蒋徽讲课的也不少,但她拖延到了十月份:眼下忙于着手话本子的事儿,写完之后,开始逐字逐句地修改。
这事情,在休沐时见到叔父的时候,她专门问过是否妥当,叔父就笑,说是好事,皇帝就曾叹息过,关乎帝王将相功绩的诗词话本子等等总是极少,仿佛位于荣华之巅的人就不能说似的——态度很明显,愿意文人在除了针对性的挑刺谩骂之余,用冷静理智的态度写出一些像样的东西。
由此,蒋徽完全放下心来。
这期间,林芳好每日午间饭后来找蒋徽说话,因着逐渐熟稔的缘故,她说话慢慢地随意起来。
一次的言辞,把蒋徽都吓了一跳。
林芳好说:“先前那个《风华令》的话本子,我看了好几遍,很喜欢。是因此,比照着《风华令》的格局,有了一个新的话本子的格局……“
蒋徽连忙摆手,认真地表明态度:“别人要写什么,我并不关心,不想知道,这些就不用跟我说了。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写的故事与我写的相仿。”
林芳好当即说好,继而坦诚地道:“其实,《风华令》的话本子我看过,戏也看过好几次,有些时候,都觉得该到尾声了,却还没有落幕。”
蒋徽就笑,“我觉得两个主角儿的心愿还没实现,这故事自然就不能落幕。”
“是这样啊。”林芳好释然一笑,继而请教润色人物、情节的窍门。
蒋徽并不隐瞒,把自己长期以来的经验如实相告。
这个月的兔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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