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等林开喝,他便忍不住先大喝了几口,这酒味好得令他难以释手,一口气便将一葫芦的酒喝了个干净,林又将自己手中葫芦中的酒再倒了些给他,没有多久便见狴犴满脸通红,整个身子也跟著晕乎起来,林见他差不多了,便朝躲在暗处的君玉涵打了个手势。
君玉涵偷拿了已经醉得有些不大清楚的狴犴的钥匙,便直闯天牢而去了,才进了天牢,他便感受到无比的压力,整个人顿觉沈重了十多倍,呼吸也变得困难许多,一思及敖肇怀著身孕被关在如此恶劣的天牢之中,他的心便紧促起来,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没有自己的精元补给,那龙胎有没有折腾敖肇!
心中越发焦忧起来,他直直朝天牢深处走去,天牢虽大,因少有人在此长押却空空旷旷的,他没走几步便看到敖肇遍体鳞伤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不清面容,他的整颗心都被提了上来都快要冲出身体了,再顾不上什麽,一声撕心之叫:“敖肇──”
“敖肇──”他顾不得疟气压抑,横冲了上去,一把抱起敖肇虚弱的身子,慌悲地狂吼道:“敖肇──敖肇──”敖肇不要吓他!别让他什麽都来不及弥补就这样让他饮恨终身!
“敖肇──你别吓我!”君玉涵紧紧地抱住敖肇发寒的身子,那身体的温度低得让他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他真是恨不能杀了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该死的是他而非敖肇!
早将林的吩咐抛在了脑後,君玉涵顶住戾气的肆虐,全然将真气提了上来,颤抖的唇对上敖肇干涩的嘴,口对口地便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入到敖肇体内。
好温暖……敖肇只觉得自己一阵热一阵寒的身子因为外力的总和而渐渐变得温暖舒服起来,忍不住想要更多,逐渐能动的身体本能地贴近那温暖的源泉,双手主动环了上去,玉涵──
猛地,敖肇一下子弹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此刻正专心致志给自己输入真气的人──真的是玉涵!这家夥又不要命了!不再僵硬的身体伸出手费劲地将君玉涵推开,狠狠地瞪著他,怒道:“你真是不要命了!”上次他虚弱之时君玉涵也是这般输入真气,他就不怕自己气竭身亡吗!更何况这里还是天牢,充斥著压制灵力之气,这般强行运气只会加速体内灵力的消耗!亏他还自命不凡,连这麽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敖肇!你醒了!”君玉涵惊喜道,压住因为灵力巨耗的晕眩感,上前用劲地抱住敖肇,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的眼睛有些湿润起来,紧紧拥住他,头不断地蹭著他的颈部,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敖肇微微一愣,有些不舍地由著他蹭著自己,只是这里毕竟是天牢,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他可知便是神仙私闯天牢已是死罪更不用说他一个凡人了!他既然当初那般绝然,今日又为何冒死来此?想起这些,敖肇硬是硬下心来,一把推开君玉涵,冷然道:“你来这里做什麽?”
“自然是来救你的!你快些和我走吧,赶紧离开这里!”君玉涵想起林的嘱咐,慌忙就要扶敖肇起来,敖肇却是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硬声道:“你我之间早已没有关系了!我不必你救!”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任性了!不为自己著想,也该为孩子著想!”君玉涵焦急地说道,这地方毕竟是是非之地,不可长留!纵然敖肇对自己有气有恨,也该先为自己著想先离开此地。
“孩子!”敖肇感觉了一下龙珠,松了一口气,还好!孩子没有事!只是龙珠已受损,再受不得什麽伤害了!看向一脸急躁的君玉涵,他先前不是怀疑孩子的存在吗?不是听他那师父的话,认定自己是妖龙吗?不是觉得自己要害他性命吗?这会儿又何必来他这里装腔作势?只要一想起他那日的绝情,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痛,酸楚自身体内蔓延……
“敖肇?快走吧,有什麽话离开这里再说也不迟!”见敖肇久久没有反应,君玉涵更加心焦,强行拉起敖肇便往门外走去,敖肇本想再次推开他,但是又觉得他说的在理,无论自己和他之间的恩怨如何,不管怎麽总要为孩子考虑,先离开这里!
这般想著,便由著君玉涵带自己走出天牢,待到一人一龙走至门口之时,狴犴已经全然倒在地上酣然入睡,林正守在门口,见他们出来了略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责备地问道:“我不是吩咐了要快吗?怎麽这麽慢?要知道若被发现了,你们便是插翅难逃!”
“林前辈,对不起了,是我把时间给拖延了!”君玉涵慌忙道歉,敖肇别扭地将头转了过去,林看向他们,有些心知肚明,想是这一人一龙之间还有些什麽扭捏方会耽搁,轻晃了几下头,道:“你们快随我来吧,此地不宜久留。”
一人一龙跟著林从来时的路离开了天庭,林将他们送至天门外之後,便道:“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趁著还未被发现快些逃吧,往後自己多保重!”只是天涯海角哪里又是天帝无法寻到的?真的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多谢林前辈!”君玉涵连忙跪地叩谢,却被林一把扶起,他婉笑道:“不必行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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