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死罪,但求帝上成全,让我产下腹中胎儿!”
没料到敖肇居然会猛然顿住,做出了当年与应龙相同的决定,天帝如木雕的面容终於有了一丝皱眉,这敖肇未免太不识抬举!冷冽一笑,他真当自己了得,用他的命能换得这孽胎的命?!简直妄想!他当年允了应龙,只因对应龙和蚩尤有一丝忌惮,但是对於敖肇,他还不放在眼里!
“敖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敖肇胆战心惊地望著眼前陡然变色的天帝,那一脸的阴沈实在叫他自骨头里开始恐惧,但是几经矛盾挣扎,他已一心一意要将孩子留下,他虽怕死,而为了孩子他没有一丝的退缩,再次开口道:“请……请帝上成全!”
“成全?”天帝笑得阴冷,一把拉起了敖肇的身子,道,“好,朕成全你!让你现在就看到你的孩子!”
说著,他猛地一伸手,将手置於敖肇的腹部,敖肇只觉得腹部像是被钝器顶著一般,那钝器顶得越来越厉害,挤压著他的内脏,叫他煎熬得像要呕吐!
“不──”他一声惨叫,难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腹部,天帝的手居然生生地穿过了肚皮,探入了他腹腔之内,那没有温度的手指在他的腹腔内搅动著,让他更加觉得恶心,忍不住开始犯起强烈的恶心,他挣扎著想要伸手将天帝的手自他的腹部推开,但是身体却生生地被定住了,没有一定反抗之力!
“不──不──”他凄厉地吼著,天帝的整个手掌都进入了他的腹腔之内,一把抓住他的龙珠,强硬地就要将它扯出来!不要!这可怕的感觉更甚於先前他自己想要将龙珠运出的惨绝,野蛮得他的龙珠都快要被捏碎了!感觉到自己的龙珠在一点一点地碎裂,发出“!!”的裂声,他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孩子一声胜过一声的惨叫,那一声声的惨叫撕裂了他整个身子,将他的心击了个粉碎!
意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孩子就要死了吗?不要!不要杀了他的孩子!敖肇自心底发出最後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叫,猛然一阵强烈的光芒自他的腹部发射而出,强烈得光芒便是令天帝也无法睁开眼睛。
猛然天帝心惊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瞪著自己的手,那冰冷的手竟然出现了灼烧过的伤痕,血水自他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他迅速地将目光转移到已经昏迷过去的敖肇身上,果然是孽胎!留不得!
敖肇──敖肇出事了!君玉涵猛然睁大了眼睛,自地上爬了起来,才刚一起身便觉得脑子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棒一般,这里是哪里?他只记得自己的身子被幻尘子死死地定住,然後他费力挣扎著,便觉得整个身子一轻然後就没了知觉……
不愿再去想幻尘子的种种劣迹,从此之後,他只当自己没这个师父,与他恩断义绝!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敖肇!他刚刚似乎听到了敖肇的呼喊,他在呼喊自己去救他和他们的孩子!他一定要快点找到敖肇!
他扫视著四周,突然一愣,这里好像是宁化县,他怎麽会从太虚山一下子到了宁化县?
凝视著这些熟悉的景物,君玉涵忽想起那时与敖肇初遇之景,不知不觉走向了以前自己摆摊之处,心神恍惚,不断地回忆起自己与敖肇间的点点滴滴,他与敖肇皆是心高气傲者,因彼此都不愿放下脸面来而不断心生误会,只是这十个月相处之间,敖肇已为自己放下了许多……那样的敖肇怎麽可能欺骗自己!怎麽可能只是为了自己的灵气而委身於自己!就算龙珠内空无一物,那自己又怎能这般残忍对他,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脑海中不断反复著那时幻尘子对敖肇的折磨,敖肇向自己求助时自己的绝情,敖肇离去之时眼中的悲绝……自己真是太混帐了!简直不是人!
君玉涵顿时脸色刷得青白,这般对敖肇的自己敖肇还会原谅自己吗?只怕敖肇现在是恨死自己了!但是不管怎麽样,就算敖肇再也不原谅自己,他也要去找到敖肇守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敖肇在哪里?君玉涵又觉得茫然起来,那日敖肇化龙而去也不知去向何方,人海茫茫自己又如何能寻得到他?凝神心算试著探出敖肇之处,他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涨得快要裂了,却始终还是未能探得敖肇之处,他如今法力稀薄心算却是维持不了多久,不过半刻锺,他已是汗水浸湿衣衫,气喘吁吁,脚下发软,一时不能维持地跌坐在地上。
他恼怒地用手拍著自己的脑袋,真是太不中用了!才凝神这麽点时间便已支撑不住,才想著再次凝神,却听到身後传来一声朗朗清音:“你这般透支灵力,小心力竭而衰。”
他猛一回头,惊喜道:“道友!没想到还能与你再见!”君玉涵还以为秋至水神出鬼没,只怕此生再难遇到,却没想到会在旧地重逢,心中万分激动,这秋至水法力高深,一定能帮自己找到敖肇!
“道友!不知能否再出手相救!”君玉涵一把抓住秋至水,面色焦急,却见秋至水微微一笑,且推开他道:“你和汾河龙王分道扬镳了?”
“我……”提及敖肇,君玉涵不知该如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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