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听得身後一声婴儿的啼哭。
初生之孩!幻尘子听到哭啼之声,精神为之一振,勉强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费力聚神一算,这个时辰出生正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之人!他回过头来便见那妇人无力地倚在树干之上,带血的胯间躺著一个皮肤青紫眼睛未开尚在啼哭的男婴。
幻尘子一聚力用气刀斩断男婴的脐带,抱起那男婴死死地盯著他看,脸上渐渐露出狰狞之笑,目光渐渐转成冷狠,真是天助他也!本还以为又要如往常一样要受许多苦才能找到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婴,没想到这次竟逮了个正著,得来全不费功夫!
妇人已是疲惫至极,没有半点力气,见幻尘子抱起孩子,感激地说道:“多谢道长,可否将我的孩子抱於我看看?”
幻尘子却并没有理她,单手抱著孩子,一手腾出高举而起,那五指之上的指甲竟在瞬间长成厉刃,寒光刺目,犹如厉爪在瞬间刺入男婴的胸膛,“哇──”只听得男婴惨凄一声叫,他的手指一收,往外一拉,竟生生地将那男婴的心脏挖出,顿时那婴儿四肢猛地一抽,蜷缩成了一团。
幻尘子看也不看一眼那婴孩的死尸,一挥手便将男孩的尸体扔开,瞧著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便往嘴里送去,带著血便将整颗心吞了下去!
妇人怎麽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好心为自己接生的幻尘子竟在下一刻将自己孩子的心活生生地挖出来给生吞了,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天地在不断地晃动著,幻尘子吞心那一幕不断地在这晃动的天地之中闪烁著。
“啊──”她一声尖叫,挣扎著爬向那被抛弃在一边的小尸体,愣愣地看著那整个被穿空了的胸膛,猛地她不知从何生了力气,自地上爬起拼命地冲向幻尘子,狠狠地掐著幻尘子的脖子,惨切地狂吼著:“还我儿子的心!还我儿子的心!”
她力气之大,幻尘子竟一时都难以挣开,他刚刚法力尽失,现在力气还未完全恢复,只是吞了那孩子的心之後,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开始一点一点地热起来。
感觉法力又回来了,他狠狠地推开那妇人,那妇人整个身子朝後一撞,当下撞到了身後的大树之上,她闷哼了一声,身子无力地滑落下来,背後的树上则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幻尘子脸上却无半点变色,他本没打算取这妇人的性命,可她偏偏想不开,自寻死路,只是这妇人之子似乎非同寻常,他食了他的心之後,不但浑身舒畅竟觉得法力大增,可这妇人明明只是寻常之人!
他转身又看向那男孩的尸体,他先前被旧疾所困精神恍惚没看个仔细,现在仔细一瞧这男孩并不同於普通婴孩,皮肤青紫,身形偏大,耳朵尖长,模样倒有些像山神。
“盼儿!”才想著便听到一声巨吼,他一转身,果然看到一高大男子,脸色偏青,外貌丑陋,眼珠幽绿,而耳朵尖长,单看外貌便知他是这附近的山神。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抱起那妇人便不断地叫著“盼儿”,声声撕心裂肺,幻尘子倒有些意外,看来那男孩是山神之子,自己倒是误打误撞!只是这山神一族也非好惹的,他如今既食其子,还是快快离去比较好!
他才想飞天而去,便感到一巨力紧紧将自己攥住,身後一声怒吼:“还我妻儿命来!”
幻尘子骤然一念咒,空气陡然一震,山神的手被震得麻痹一下子松开了幻尘子,但他很快又聚力而惜向幻尘子。幻尘子身子一闪,躲了过去,突然开口说道:“并非我杀你妻儿,我也正要去追那人,却不想被你给纠缠住了,如今那真正的元凶倒是跑了!”
幻尘子心中生了一个摆脱山神之计,倒不是他打不过山神,山神虽有著一身蛮力,但是神力算不得强,他要对付也不是难事,只是山神一族遍布各地,各山神之间虽往来甚少却是通同一气,得罪一个便得罪了他全族自是不划算,倒不如索性看看能不能利用这看似并不精明的家夥。
“这里除了你还有什麽人!”山神怒道,这里除了幻尘子再无二人,不是他杀的,又是谁人杀的?
幻尘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面镜子,那镜子金光四射、镜体通透,一看便知宝物,便见那镜子上不断地闪烁著刚那妇人产子的场景,随即又出现了一个道士,只是那道士并非幻尘子,却是换了另一张那一张脸竟是秋至水!
那镜中的秋至水一掌杀了那妇人又掏了孩子的心,看得那山神一声怒吼,抡起拳头便砸向镜子,当下便让镜子消失在空气之中。
山神吼道:“那道士是谁!我要杀了他!”
幻尘子假惺惺地叹道:“那道士是我的同门师兄秋至水,他心术不正专练歪门邪道,好吃孩童之心,实是不幸,尊夫人竟遇上了我师兄这大魔头!我虽有心阻止,却也是晚来了一步。”
“秋至水?秋至水!我必报此仇!”山神满眼通红,抓住幻尘子用力地摇晃著他道,“那秋至水在哪里?!”
“他行踪不定,如今是往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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