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往喻府来了。这边众人见他脸都没洗,身上还带着香粉味儿,酸溜溜地说:“又去莲花姐那里了吧。”
卢千山憨憨一笑。
有人打量他,目光在胯下停留许久:“到底是大卢生得比别人好些,会讨娘儿们喜欢。”
这时管家远远走过来了,众人连忙站起来排好,束手等吩咐,不再嬉闹。
这天和往常许多天一样,卢千山跟着家里不知道哪个爷们儿的轿子四处跑了一天,去了好几户人家,主子有人相陪,他们这些下人依旧有人相陪——好几家抬轿的下人们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有的还拿出叶子牌赌起钱。
卢千山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别家下人跟他说话也只听到朦胧的回音,呆子似的半天才能反应过来。那人不乐意了,喻府另一下人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盯着卢千山胯下。于是后半晌的话题全变成了如何振雄风,卢千山被拱在中间等他传授经验,他呆了半晌说是天生的,气得众人仰倒。
一直到晚上和众人一起挤在大通铺上面时,卢千山的脑袋里还是懵的,谁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
万儿喊了他几次没有回应,道:“这人可是傻了?”
大家笑道:“怕是昨夜被莲花姐榨干了。”说着又细数开封城里的娼妓们哪个好,只是他们都没几个钱,平时只去便宜的妓女那里,能比刘莲花还好的也没几个。
“大小姐的手指……”一直盯着房顶装泥人的卢千山突然开口道,“……和大葱芯一样。”
屋里静了一阵,大家面面相觑,还是见多识广的万儿道:“大卢哥这是中邪了不是?!”
卢千山这才惊醒过来,自己这一整天但凡有空,右手就在衣服上摩挲个不停,脑袋里全是那几根白玉般的手指,这会儿不妨全说出来了,顿时又怕又臊,连忙说:“我昨晚梦见的。”
众人嘘声连连,道:“你在莲花姐那里还有空做春梦?!”卢千山只闭嘴装睡,众人闹了半时觉得没意思,纷纷睡了,卢千山却清醒到半夜。借着透过厚厚油纸的黯淡星光,卢千山瞪大眼睛,在虚空中描摹着她的手指,她翻书的动作,她露在中衣之外的一截皓腕……
卢千山尴尬地扭扭身子,怎幺又硬起来了……周围大家睡得鼾声雷动,他也不敢动,只好保持着一个姿势,盼望老二识趣些快点软下去,可是直到天快亮卢千山终于睡着的时候,它还是那幺半软不硬地挺着,早上众人起床,见到这景色,少不得又笑话他一番。
原以为能慢慢忘记这件事的,没想到五天过去了,那晚的影像依旧浮现在卢千山梦中,夜夜害他睡不安稳。数天没睡好,偏活又多,这天卢千山犯了大错,抬轿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把轿子里的大爷摔坏。大爷脾气好没说什幺,管家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顿,革了他半个月银米。
卢千山又怒又气,恼恨自己如此沉不住气,看见个美貌小姐就激动成这幅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他无头苍蝇般在屋里转圈子,怎幺也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再次睁着眼睛躺到几乎天亮后,卢千山终于默默下定决心,再去家庙看望大小姐一次。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卢千山一直沉甸甸的心忽地一松,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差点睡过头又犯一次错。如此这般一天就过去了,根本不记得这天干了些啥,总之看着太阳逐渐升到头顶,又逐渐滑向西边,最后消失在视野中,卢千山的心脏越跳越快,砰砰声剧烈得仿佛那天偷窥时一样。好容易待到入夜,这回连跟众人交代一声去向也忘了,卢千山直奔家庙而去。
灯还是那一盏油灯,人还是那一个玉人。不过她今日并没在桌边看书,而是跪在蒲团上,一手数着串珠,对着墙上的小小佛龛,嘴巴轻轻开合,应当是在念经。这一念就是大半个时辰,卢千山在梁上都换了好几个姿势了,偏她纹丝不动。
更鼓敲过二更后终于结束了,她把串珠套回手腕,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迈步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只好倚着椅背站了一会儿,才拿起油灯,慢慢走进了拔步床,将油灯置于小几上,放下外面一层纱帘。
她那边行动自然,可苦了梁上的卢君子,看到她差点摔倒几乎都要跳下去扶了。这会儿纱帘上映出一个身影,逐渐除掉中衣中裤,最后是袜子,剩下一个被贴身的衣料包裹的纤瘦影子;接着那影子又弯腰整理了一下床铺,最后放下里层的纱帐。
油灯熄灭,影子消失。
卢千山又恋恋不舍地多待了一刻钟,见屋里确实已无动静,只好悻悻离开,又一次顶着下身的帐篷往刘莲花那里去了。
第三章
“哎哟你慢点儿!”刘莲花踹了卢千山一脚,结果被他一把抓住膝盖窝,换了个姿势继续向前顶,害得她的脑袋撞在床头的柜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刘莲花拼命吸气,不知是脑袋痛还是被卢千山弄的,忿忿地狠狠夹了一下在她体内乱戳的东西。
过会儿云收雨散,刘莲花舒服地窝在卢千山臂弯中:“你近日是怎幺了,傻兮兮的,往常就够傻了。”
卢千山也不说话,只从背后抱着刘莲花,把脸埋在她背上,发出一阵“嘿嘿嘿”的傻笑声。
从这天开始,卢千山过起了几乎每日都去偷窥喻大小姐的日子。他自己活儿多,过得也艰难,每常去时都已是夜里,幸好那大小姐也是个省心人,生活极其规律,没几次便被卢千山摸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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