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肤质白莹润滑的美人,衣衫半解地倚靠在床上,神情迷蒙,似是醉了。
“青萦!”倒是身后的红杏先反应了过来,喊了一声后慌忙跑了上去。
离若瞧着她,柳眉越皱越深,走上前扫过桌上的酒盏,不禁叹道,“你这是做什么?堂堂后宫妃子,大白天的在这独饮,这让旁人知道了,作何——”还没等离若把话说完,便惊觉一双冰凉的手抚向了她的面颊。
虽是一惊,但下一刻便收回了神,离若有些无奈地伸出了手,安抚地握了握,扭过头道,“你醉了。”
青萦睁着双眼,直到酸疼了才有些舍不得地眨了眨眼睛。
她还以为,这不过是她做的梦罢了。
再一次伸出手确认了对面人真实地存在,青萦突然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怎么了?”虽然有心责怪,但离若却是一副宠溺的模样,有些无可奈何地将青萦扶到了床上,让她坐下,“红杏,去打些水来。”
红杏一走,本是在低泣的青萦便毫不犹豫地投进了她的怀抱,“长公主有好久没来见过青萦了。”
那模样,那无助的模样全然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般。
离若苦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前些日子在外奔波,无暇入宫见你罢了。”过了一会,见她不语,离若才继续道,“你这是怎么了,醉成这样?”又是一阵呜咽之声,离若皱眉,“怎么,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是云霓么?”
“不。”抬起头来,秀美的面庞上梨花带雨,她咬着唇幽幽道,“只是她们笑我没有家人看望,说我……不过是片浮萍,根本没有归处。”说罢,两行清泪缓缓流淌了下来,“长公主,我……”
后面的话呜咽得不再真切。
离若紧颦双眉,赫然沉声道,“这话是哪个不要命的说的,你是本宫的人,什么浮萍的,这长公主府不就是你的归处吗?”
听了这话青萦哭的越发小声,最终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就连红杏入屋的声音都未有听见。
离若将怀里的人好生安置在床上后,轻柔地为她擦拭过后,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红杏,但随即沉声道,“宫人们呢?”
“在偏屋候着呢,已经问过了,说是柳贵人吩咐她们别侍候的。”
离若神色一变,明媚的双眸之中划过丝丝阴霾,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后,她才快步朝外走去。
“柳贵人有病在身,你们这些宫人不随身陪着也就罢了,竟还违背本宫旨意拿了酒给柳贵人喝!”偏屋之中,离若声色狠戾地将杯盏掷在了桌上,“太医说过,柳贵人小产过后心性不定不能饮酒,难道忘了吗!”
怒喝之下,宫人皆是瑟瑟发抖,只有常年跟随在青萦身边的贴身宫女紫蔷伏身恭敬道,“长公主的教诲奴婢谨记在心,只是娘娘哭闹不已,奴婢也是……”
离若心知这些宫人也是逼不得已,但看着青萦那模样,实在是……
思及此,离若眼神一暗,心中不禁有些悔恨。
若非自己,青萦腹中胎儿也断然不会就此葬送,如今她这般模样,真是……
遣退了众人,离若瞧着红杏,只见红杏擦了擦手,道,“身子倒也无事,只是这心思郁结成疾,怕是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第4章你娶我嫁
离若思来想去,便将红杏留在了宫里陪青萦,然后独自回了公主府。
夕阳几乎沉落,橘色的霞光在黑夜的边际挣扎着,离若坐在院子中,透过仅有的那棵枣树看过去,天空斑驳竟是让人感觉无限的怅然。
离若从未觉得长公主如此的空落,如今不过是红杏不在罢了,她竟是觉得整个公主府都空了一般,处处透着寒凉,就好像当年所住的冷宫一般。
康俊二十九年,淑德皇后被废,带着仅三岁的离若公主住进冷宫之中。
康俊三十九年,先帝驾崩,淑德皇后在后宫之中饮毒自尽,年仅十岁的离肃继位,而离若公主远赴江南,多年未有回京。
离肃时常会她,为什么当年会选择离京前往江南。
因为没有经历过严霜的人,又怎知那些经历过的人相忘温暖的渴望。
她以为只要到了四季如春的江南,便不会再感受到那种寒凉,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绝望罢了。
那一日,她遥望京城的方向看了一天。
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会全都要回来的!
“长公主,殷容公子来拜访,这会是……”
离若躺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打量着管家恭叔,恍然想起来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请进来吧。”起了身,离若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恭叔道,“红杏去药王谷也快有半月了,有回什么话吗?”
“鸽笼那说,暂时还无音讯。”
离若挥手遣退了恭叔,懒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青萦的病日发严重过,这病若是连诸葛竣都没有办法治的话,那……
“长公主好生惬意。”
循声而去,却见殷容一身白衣,安静地立在不远处。
“呵。”勾起了唇角,没想到平日里一身戎装的人如今换上了白衣竟是这般模样,不禁笑道,“怎么,来寻本宫有何事?”
“微臣来,只是为了谢过长公主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有……”
“嗯?”离若抬头看去,见殷容唯唯诺诺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来意,遂笑道,“你大可放心,当日茸洲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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