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冷透了。
“所以臣妾并未治她们谋逆行刺之罪,只是皇上也要保养自身,国不可一日无君,万望皇上切记。”
“皇上喝酒而不知劝阻,本宫来而不知行礼,身为宫嫔竟然席地而坐,想必你们进宫之后,这规矩是学得可以了。”
捏着自己袖子的手默默松开,皇后稳稳冲皇上行下礼去。
“宫嫔宫规不严,不能劝诫皇上,实乃臣妾之过,臣妾自请罚俸三月,还请皇上恩准。”
气势一低再低,终于被皇后牢牢踩在脚底下的天子,只能抱着被子,呆愣愣的看着皇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皇后又行一礼,才直起身子。
“今日你们奉召而来,想必是觉着本宫不能治你们之罪,如此藐视皇后,藐视宫规,实实不配侍奉皇上左右,今日在皇上殿中的,一律废除封号,降为庶人,冷宫安置,非死不得出。”
皇上终于没能忍住,手边只有一个枕头,总也不能举着枕头大喊若皇后废她们朕便一个枕头捂死自己的话,刚张了张口,便见皇后又冲他开始行礼。
“皇上受伤疲累,臣妾不便久留,还请皇上好生休息,若皇上觉得长日漫漫,臣妾这便晓谕六宫,从今日起,自德妃淑妃开始,每宫主位,每日一人前来侍奉。”
于是,德妃名字一出,皇上彻底消音。
死道友不死贫道,美人多的是,德妃……千万不能再来啊!
第29章宋桥
淑妃下午接到消息,和德妃一块儿战战兢兢来凤仪宫给皇后请罪时,皇后正和白行远把每个朝臣们的家族史和交游史摆在桌面上,一一掘坟。
从祖上是谁从哪儿迁去哪儿在哪儿住了多久那儿有什么有名望的人开始算起,一直到参加科举是谁判的卷平时和谁走得近甚至连有什么既往情史都全挖了出来,力求掌握第一手资料。
不得不说东厂历来办事妥帖,只有皇后想不到的,还没有他们挖不出的秘辛。
皇后一个不小心,甚至看到了自家爹在年轻时与一名苏姓江南女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
“娘娘……德妃娘娘……”虽然说朝政事大,但淑妃和德妃一块儿来请罪,还打着请皇后娘娘过目伺候皇上各宫主位排班表的旗号,青扇还真只能硬着头皮走这一趟。
终于恢复正常的皇后娘娘连头都没抬,直接挥挥手让青扇把人轰出去。
“宫中已加紧戒备,各宫查了这么些天,到底没查出什么来,难不成为着一个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的刺客,宫中还要人人自危?岂不是笑话本宫无能,传旨,各宫解禁,德妃负责皇上起居,淑妃便去着手明日设宴事宜,不用再来回本宫了。”
青扇如蒙大赦,麻溜的滚出去传话。
“娘娘,这些事着微臣去办即可,娘娘无须亲力亲为。”皇后赐了座,白行远便坐在皇后左手的桌边,面前堆着比皇后自己脑袋还要高的卷宗,时不时便抽一张出来交给青萝递上去。
“涂左丞上午递名册,裴右相下午就上折子,所列之人居然没一个相同,果真是文武百官,本宫倒不知道,朝廷居然有这么多可用之才。”
白行远识相的闭了嘴,把脑袋深深的埋进了纸堆里。
“他居然还敢咬死这件事不放了,真当本宫没办法治他?”皇后恨恨拍了拍桌子,朱笔从涂相递进来的名册中圈出几人,又拖过裴相的折子来,只恨不得尽数把东西都撕碎了烧干净。
然后,一身利落黑色飞鱼服,把头发挽得一丝不苟面容刻板的男人,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从房顶上窜了下来,默默跪去了皇后身前。
皇后:“……”
你们一个两个……真是够了!
真的当自己这凤仪宫的屋顶是个筛子么!由得你们穿来穿去!
就算是凤仪宫的屋顶是筛子,历代皇上都由得你们吓,但自己是皇后啊,历代没有男皇后啊!你们好歹避一避男女之大防好不好!
白行远唰的站了起来,直接挡去了男人身前。
“东厂或许出事,容微臣先行告退。”
然后和男人刻板的脸相映生辉的刻板声音,就那么清晰的从白行远背后传了出来。
“袁巡按,豫州暴毙。”
皇后还在纸上烦躁乱划的笔猛的一停,继而缓缓放了下来。
“人呢。”
男人板板整整的跪在地上,身体挺得笔直,言简意赅的回了皇后两个字。
“东厂。”
然后就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站起来,直接放去皇后案头。
“遗物。”
白行远终于变了脸色,匆匆和皇后告了罪,先回东厂。
开玩笑,死都死了,宋桥居然还千里迢迢把尸身带回东厂,必定事出有因,只怕再晚这消息便要瞒不住了。
皇后伸手打干燥的布包,顿时被里面异常腥臭还湿哒哒的黑色布料给熏得差点没给背过气去。
宋桥面无表情的添了个补充。
“发现时没有纸包,微臣怕损坏物证。”
皇后:“……”
这种事情要先说啊好不好!
青萝实在没能看得下去,拿巾帕包着手,上前想替自家娘娘把布包打开。
手才刚伸到一半,皇后便觉眼前一花,先前还搁自己案头前站着的男人,竟然生生从自己脑袋顶上蹦了过去,窜到身侧一把捞住青萝的手,硬生生把自己的贴身宫女平平推得后退三步。
然后就代替了青萝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等着皇后亲自拆包。
皇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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