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传了过来。
“皇上无碍,本宫也就放心了,只是皇上所作策论,乃本宫密封在书房之内,所出殿试考题,东厂居然不能发觉。”白行远并没有发现皇后床上有什么异样,皇后也庆幸幸亏没人敢掀开她的帐子看一下有的没的,否则别说是发号施令,直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都有可能。
皇后床上藏了个男人是什么概念啊!
她都懒得去想丫到底是怎么从房梁上避过白行远的耳目又窜回自己帐子里的。
反正他会武功自己不懂。
白行远冷汗都下来了。
一个聚贤楼还没查出来,又牵连上考题泄露,还有一个秦香楼等着他去翻个彻底,外带守卫森严的宫中猛的悄无声息进个刺客给皇上下毒,要再办不好,别说自己这个东厂头子,就连东厂估计都会被撤了……
第22章醒了?那去上朝
皇后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让白行远放弃所谓宫中刺客,专心专意去查秦香楼和聚贤楼的念头。
施尉做得太凑巧,巧得她若是稍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卷进去。
在老臣们眼中,盯着皇上那张龙椅的,毅亲王谢慎行是一个,自己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一个。
谢慎行能谋害皇上,自己这个皇后做起来,也未必就名不正言不顺。
相比起自己牝鸡司晨来,臣子们更能接受谢慎行,好歹都是姓谢,江山还不算易主得很彻底。
施尉一直听着白行远的声息彻底没了,才挪去了皇后对面坐着。
“你该庆幸来的是白行远。”
皇后看着施尉从自己被子里一件一件把小碟子小碗拿出来,又整整齐齐的码在小桌子上,只觉得整张脸都快抽筋得麻木了。
回头一定让青扇把自己这床被子给丢了。
不,得烧了!
连这床都得劈了!
“就算是这满殿都是人,他们也不敢掀开本宫床帏。”皇后阴森森的盯着施尉从袖子里掏出先前那双银筷子,拿着自己面前的小勺子拨了碗粥,还悠闲自得的夹小咸菜,附带着连声音里都带出了点磨牙的意思。
施尉无声无息的喝完了一整碗粥,伸手又添了一碗,顺带还替皇后添了一勺,才坦坦荡荡的回视皇后。
“你真的不吃点儿?”
皇后:“……”
所以说,这不是重点啊!
床上猛地多了个男人,这要自己怎么吃得下去啊!
施尉倒也没勉强硬把东西给皇后塞进去,莫名其妙笑了笑,自己也跟着放了碗。
“我从皇上被立为太子时就一直跟着皇上,第二年,你出现了。”
似乎是回忆得颇为兴致盎然,施尉甚至看着皇后的眼神里还带了点稍微不那么欠揍的笑意。
“涂相家的小姐,第一次见你,你穿着桃花粉绣文鸟花枝小棉衣,外面披了银狐披风,比皇上矮了一大截,跟着跑昭明公主跑的时候一跤摔在雪地里,雪太厚,披风又是白色,宫人们都围着公主,只有皇上看到了你。”
皇后的脸绿了。
她一直觉得,这是她和皇上俩人之间的小秘密,皇上当年也信誓旦旦的答应她绝不告诉第三个人。
当然,皇上倒是真的守诺,不仅没有告诉第三人,甚至于皇后在新婚之夜旧事重提时,皇上自己似乎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
“皇上那时候,对你倒颇为赞赏,事后还和先帝提过涂相家之女必成大器,言谈颇为大胆新奇,先帝听着也很新鲜,倒忘了斥责他不许女子干政之语。”
皇后嘴唇抿得死紧。
那阵子她被太后召进宫中的时间猛然增多,还被钦点为昭明公主的伴读,扎扎实实陪着三位熊孩子混了两年。
皇上对典籍一窍不通,说的话虽然直白,但却往往能别出心裁。
王爷恰巧相反,诗书经典无一不精,过目成诵,堪比神童。
至于昭明长公主,她不把讲堂一把火烧了,都算开恩。
相比起来,师傅反而私下更偏爱皇上。
可是……皇上从未对她说过,召她入宫,是他的主意?
她一直以为,皇上早就不记得了。
“天卫从皇上被立为太子之时,便跟着皇上,寸步不离,皇上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都清楚,你算来得勤的,当年皇上也很乐意见你,这倒少见。”
“你从小对皇上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施尉干脆利落的结束回忆,重新往皇后心头扎刀子。
“这些年你管理后宫,我也一清二楚,皇上中毒,身为皇后居然漠不关心,实不像你的反应,你该庆幸白行远是对你尽忠,不会疑心你的反常,否则祸水东引,倒霉的不是谢慎行。”
皇后:“……”
真心够了!
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披着侍卫皮的刺客跑来教自己这个皇后如何谋逆自己夫君的龙椅了?
还敢不敢更混乱一点!
“本宫说过,无论是谁,只要他存着半点想要觊觎皇上江山之心,都必须从本宫尸体上踩过去。”
于是,皇后话音刚落,就看到施尉笑得越发欢畅了。
“皇后似乎忘了,我从你尸体上,已经踩过去四回了。”
皇后是真的没能忍住,连气带饿,再加上被施尉犯贱的话一激,一时之间只觉得眼前发黑。
彻底晕死过去之前,皇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住了施尉袖口。
整个凤仪宫里,算上她自己,能活动的人只有一个半,明天一早青扇过来伺候,帐子一开就看到皇后床上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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