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罪恶。
你抬头看看,每天伴你入睡的月光,见证了所有的杀戮。
这样的世界还值得留恋吗?
诺一……
那个这样叫自己的女人……死了。
“阿诺,你怎么了?”
关切担忧的声音叫回了失神的人,祁一诺双眼迷茫,楞楞的看着满眼焦急的人,“怎么了,君苒。”
“阿诺,你怎么哭了?”抚上脸颊的手微微发颤。
祁一诺抬起手摸了摸,一片湿润,原来自己还会哭。
嘴角掀起,眼眸也不再有迷茫的白雾,祁一诺握住在脸上慌乱擦拭的手,轻轻的蹭了蹭,“君苒,我有你了。”
曾经我一无所有,
如今,
有你了,
也只有你了。
声音低柔的像是错觉,林君苒愣了片刻,才抬起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阿诺,我也有你了。”
你抬头看看,每天伴你入睡的月光,见证了所有的杀戮。
这样的世界还值得留恋吗?
随风飘荡的心紧紧相依,竭力的吸取对方的温度,然后彼此温暖。
“小姐,姑爷,我们到了。”
马夫的声音打破了马车里的温馨,祁一诺缓缓睁开眼睛,除了温和,墨黑色的眼眸多了一丝温度,弯腰先下了马车。
林君苒伸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阿诺,你有来过吗?”
祁一诺迟疑了片刻,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来过。”握住的手握得紧了些,祁一诺直接抱起林君苒抱她下车。
“那花便是你送的?”林君苒顺着她的力道,双手搂上她的脖颈。
祁一诺轻点了点头,君苒,你这般聪慧,可能猜出我送花的原因?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是祁一诺,以后也只能是祁一诺。
搭建的墓穴很是简单,此时长满了杂草,马夫很自然的动手收拾了起来。
正是初春,在林间更能感受到丝丝凉意,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冰凉一片。
祁一诺搂着林君苒在旁边等待,时不时握一下她的手,轻轻摩挲。
“阿诺,你说当年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林君苒的声音很轻柔,似是怕被他人听到一般。
“不管是谁,若是再来,我会让他无法再次离开。”祁一诺低着头轻轻的给掌心里握着的手轻轻哈气,声音依旧温柔。
林君苒眼睛微眯,轻轻的笑了笑,“该是如此。”
“这么多年,怕是死透了。”祁一诺抬起头,便伸手将她抱住,“你莫要想这些,万事有我。”
“好啊!一切都听郎君的。”林君苒低低的笑了笑,微微侧头在祁一诺的脖子上亲了亲。
“你啊……”祁一诺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尾,话语无限宠溺。
林君苒与祁一诺两人齐齐跪在两座墓碑前,扣了三个响头。
“爹爹,娘亲,女儿来看你了,这次带了阿诺呢!”林君苒温柔的看着墓碑,指尖拂过上面的字。
祁一诺没有出声,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女儿嫁与她为妻,你们可答应?你们会赞同的对吗?正如当年你们让她带我走,如今,我可以和她一起走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呢!”林君苒低低的说着,像是女儿在父母面前撒娇。
“过些日子,女儿再来看你们。”林君苒说完,便拉住祁一诺的手,朝着她微微一笑,“我们可以走了。”
“好。”祁一诺只是扬了扬嘴角,回握她的手。
阿诺,带苒苒走…
阿诺,不要回头…
☆、老师
□□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祁一诺抬眸注视着墙头的红杏,没有在意身旁站着的人,等了许久的人也没有不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老师,祝贺您大婚之喜。”
女子的声音清冽轻柔,带着笑意的声音更显灵动,祁一诺转身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让她显的亲近柔和,可与她相识一段时间的女子却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冷漠。
“多谢。”祁一诺抬脚跨过门槛,才笑了笑说道,“你大可不必每次都出来接我。”
林清雅跟着走了进去,闻言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很是无奈,“学生不这般,老师怕是不会来了。”
祁一诺停下脚步,墨黑的眼眸犹如一口古井,深沉的意味不明,朝着林清雅看了一眼,声音淡淡的道,“我还道你聪明了一些,倒是我想多了。”
林清雅没有在意她话里的讽刺,这样的祁一诺她见得次数不多,而每次都会带来她不愿意见到的结果,这次怕是又是如此,不由得有些烦躁,她蹙紧眉头看着祁一诺,连声音都拔高了一些,“老师,我敬重你。”
“与我何关?”祁一诺淡淡扫了她一眼,连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去,“我不在乎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我不爱被人算计,这次是最后一次。”祁一诺说完一转身便按着熟悉的路线走了进去,不去理会背后怔楞的人。
林清雅秀美的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而后扭曲的笑了笑,声音极轻,“我想得到的是你的人。”我以为你只是在纵容,原来你只是不在乎,你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祁一诺,你当真这般无情?
祁一诺这次过来便是想了断一下,她虽然感知有缺陷,但并非毫无感觉,她早就察觉到林清雅对她的心意,但这与她无关,她并不在意,只是如今有了林君苒,她便不想再留下后患,任何会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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