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凄惨;她更无法告诉汶儿,赵佶那厮沦为亡国之君的下场,足以让人解恨千遍!
难道告诉汶儿,她来自千年之后,知道历史的发展?先不讲汶儿信不信,若是信了更糟,以汶儿遗自唐碧颜的性格,那是要仇人死在自己的谋算下才叫快意恩仇!那种恨太痛太沉甸,不是一个简单的“死”字可以消解!至于赵佶和赵桓父子的沦落更不能讲,汶儿毕竟是宋人,岂会在知晓亡国结局后却做袖手旁观毫不作为?
一个字:难!
杨戬这厮尚好说,中了她的暗算,只需她凤凰真气一引,便能催动同气连枝盅发作,让那太监头子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但梁师成、童贯又如何?
毒杀?她不是唐青衣,没有那种神秘莫测的下毒本事!就算有,还得有办法接近那两厮。但听师师讲,梁师成那老阉竖一向深居简出,除了皇帝召见外,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顿吃饭都是经不同的仆侍试食后再用;至于童贯,多半时候身处军营,出入皆有高手相随,不信任的人根本无法近得身边三尺!如何毒杀?
直接刺杀?卫希颜一摇头,除非她是白轻衣级的超绝高手!
抑或借刀杀人?但借谁的刀?
利用皇帝赵佶?或是搅翻几只狗窝里斗?然则她无根无基,赢取皇帝信任便需时间,而窝里斗亦非容易搅动,等到她事成,怕是金人都入京了!
卫希颜一阵烦闷,手一撑,斜坐在凉亭石栏上,仰望夜空繁星。星河浩瀚,人站在天穹下,如此渺小,归家之途,是否也如银河般,可望而不可及?
她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去,连同浮上心头的那抹无奈一并吐将出去!轻衣说得对,历劫便是历练!她的人生本非坦途,重生的代价若然如此,她唯有迎头直上,无法撒手便莫让自己放手以致后悔!
想到白轻衣她脑中油然浮现出一抹如雪山神玉的飘然之姿……那人仙踪飘渺,如神龙不见首尾,林中悄然一别后,未知仍在帝京否?
轻衣,白轻衣!卫希颜低低一笑,轻衣啊轻衣,你若是仙子,便应听到我呼唤吧……摇头轻笑一声,真当她是神人了么?但想见她的渴望却在星光璀璨下跃动起来……或许,她需要仙子来指点迷津……
卫希颜闭上眼,凤凰真气在体内盘旋,丹田意守“轻衣”,阴阳之气环绕震荡……
轻衣!轻衣!轻衣……
既然她的凤凰神功炼到第四重便可达天地盈视,那么修到第八重的白轻衣将能达到何种境界?能否于千里之外感应到她凤凰真气发出的意念?
她唇角一勾,笑意眩迷中意念愈发浓烈张扬开去。
轻衣,既然我们有如此渊源,又怎能让你袖手旁观!
……
天上繁星眨眼,闪耀点点光华。
恍惚中轻笑浅浅,一缕绝巅松风洒然飘入夜色下的清幽寂静,竹林婆娑起舞,轻吟浅唱……
“带你去个地方!”
手背沁入清润如玉,卫希颜心头一阵惊喜,情不自禁反手握住那人掌心。
“轻衣!”
“希颜,闭上眼睛。”
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恍如时空开裂躯体陡然陷空跌落,腰畔被清润玉掌托住,“小心了!”浅浅低笑掠过耳珠,荡起一缕热风。
卫希颜睁眼,看清眼前所处境地,不由得双眉高扬,手指白轻衣一阵结舌,“你,你……”
“希颜,此地乃皇的隐室——帝天阁,唯皇帝方得进入。”
卫希颜深吸一口气,平息心头激动,瞪眼道:“我是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眼,“就这么一眨眼……时空转换?”
“时空转换?”白纱飘然的女子想了想,悠然笑道,“希颜,我不是神!”
清润如玉的掌心倏然贴上卫希颜脐下三寸丹田处,凰者真气潜入,轻轻一拍,直上胸口膻中穴,倏忽流转四肢百骸绕行一周天,“希颜,天地间的距离看似遥远,在意念中亦不过一瞬,就如同这真气,潜行流转于刹那。”
“瞬息千里?”卫希颜攒眉思索,若有所悟。
白轻衣却摇头轻笑,“瞬息千里乃轻功臻入化境,靠的仍是力,不是念!希颜,唯有在意识之海中,天地才存于方寸之间。”
“意识之海?”卫希颜不由嗔目,“譬如缩地成寸、空间瞬移?”脑中灵光闪过似是抓住了什么,又似乎更加飘渺难以捉摸,不由得再度攒眉,深思寻解。
白轻衣却是点到为止,一伸手从最前列的中抽出一副卷轴,展开略一瞄便唇角噙笑,似讽似嘲又似是尘埃不着于心。
“什么东西?”卫希颜抬眉看过去。
白轻衣一指卷轴上的皇帝画像,笑道,“希颜,你可知晓赵宋太祖皇帝为何将帝位传给其弟赵光义而非皇子德昭或德芳?”
“传位?”卫希颜想起烛影疑斧的典故,不由笑道,“据历史传闻赵光义是轼兄篡位。”
白轻衣淡淡道:“是,亦不是!”手指宋太宗赵光义画像右侧的题字,“你看看这里。”
“九代后,还位于太祖后嗣。”这赵光义,是谋位后做贼心虚的赎罪?还是皇位来得别有玄机?她抬头看向白轻衣。
“赵光义固然有夺位野心,却是被赵匡胤算入彀中,龙榻前的烛影疑斧不过是太祖皇帝自演的一场戏,迫使赵光义背上轼兄疑罪,新帝为示清白便不得不在世人面前做出表态。”
“但此计终究落了下乘。”卫希颜嗤笑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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