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心愿都已达成,所有的事情都没什么可担心……睡得轻松如孩童。
等我醒来时,太阳已经照了满满一屋子,而且,显然,不是晨光。
我转了转眼珠,打量了下屋顶,再打量了下室内的阳光,最后,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唔,饱饱睡过一觉后的感觉真好呢,仿佛四肢百骸都通畅了。很舒服,仿佛整个空气都是甜甜的。
唔,是啊,这些年与温言的不开心情绪、每晚的思念,以及每日临睡前的算计……何曾有过如今日这般的睡眠?
我伸出手臂,唔,好白,好嫩,甚至,泛着荧光。这是饱睡后才有的光泽吧?
我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带着含笑的怜惜:顾倾城啊顾倾城,这些年,你亏待自己了呵。
因为,只有今日的我,才是连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平静安心的。唔,此刻的我,必定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吧?
因为,世上最美的,总是平和。
随着一阵脚步声,温言走了进来,我轻转过头向她微笑,柔顺的发丝从枕边洒落而下,带着柔和与慵懒……她站在门口,早已痴了。
“傻丫头。”我先开口,带着无尽的宠*,“看什么呢?”
她这才醒悟过来,脸一红,背过身去,道:“我先出去,你换衣服吧。”
“嗯。”我温柔答。
于是,她便有些惊惶地跑了。
我微笑:这丫头,以后面对我的日子还多呢,岂能每次都被我的美色所震慑?唔,看来还要在她面前多露露,得让她尽早习惯才行。
我一边梳洗穿衣,一边微笑着想。
去熟悉的井边打来水,洗漱了,俯首顾影,对着水桶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脸上的水珠。唔,我觉得今天是我最美的时候。
自己收拾完毕又提了一桶水,远远喊她:“言儿,要不要洗漱?”
她可是从小的千金,只怕不会从井中汲水吧?
她走过来,靠墙斜倚,脸上有些红晕,却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这都下午了,我早洗漱完了。”
唔,下午了么?怪不得我睡完后这么舒服。我笑笑。
“你洗完了没?”她倚着墙,忍不住问。
“洗完了。”我看着她,微笑。
不知为何,如今面对她,总忍不住笑,而且,是最温柔的那种。
她却似乎有意避开我的视线,将眼光低低看向别处:“洗完了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自顾扭头走了。
啊咧?
我心里有一点打鼓了。
有话对我说?是什么话呢?
要知道,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我可是一点安定感都没有啊。总觉得,老天是真的打算从此这般厚待我?还是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瞬间又会拿回去?
事实证明,上天是个恶作剧老头,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一个让我差点心碎而死的玩笑。
1、49闺中约
“言儿。”走进卧室,见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连这声“言儿”,也唤得讪讪的。
她回眸看我,带着我有些陌生的东西。
我只能咧嘴笑笑。
终于,她叹息一声,先开了口:“我们,是前世的冤孽么?”
嗯?
也许吧。无冤不成双。
只是,她说“冤孽”时,似乎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只能可怜巴巴继续望着她笑。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将我脸上强留的笑意一点点抹平:“为何,每次我*上的男子,你都要……横刀夺*。”
横刀夺*?
每一个她*上的男子?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是?
我茫然望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错,我想跟你说的,正是与定安王有关。”她看着我,终于开口切入正题。
“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每个男人……喜欢的都是你。”她声音有点哽咽,随即却摇摇头,“唉罢了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没意思了。我找你来,不是为别的,而是想请你,救救他。”
救救他?
她找我来,就是救定安王?她当我是观世音,法力无边?
可是,那一夕承欢又是什么?
我心头一片纷乱,她却自顾自说下去:“我偷听到了父亲跟人联络的对话,他们已然奉了皇上密旨,要暗中追杀定安王。”
这很正常。
如果当今皇帝如他如今表现的这样谦和大度,就不会有当年的政变。如果这个皇帝不心狠手辣,当年定安王的父亲也就不会死。
所以,这次定安王雄姿大显,他自然不肯放他苟活。要知道,自古最懂得蛰居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人,诸葛孔明有满腹英才,却一直蛰伏不出,直到遇到刘备,才在三请之后出山建功,领导一支当时已走投无路濒临灭亡的军队,一步步走到三分天下;姜子牙甚至能将雄心隐忍至自己七十岁,始遇明主而出,一出世便翻覆天地,推翻成汤的铁桶江山,助周文王成万世基业。而如勾践卧薪尝胆后引领三千越甲便可吞吴的王者蛰伏,更是不出则已、一出惊天!
而定安王,显然属于一个很有耐心蛰伏的人。这次即使不得出,他也会继续等。只要他的野心不死,那他必定会有机会。因为上天,会给每个人一次成功的机会!
只要他肯等下去,我国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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