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王爷成全。”
顾渊垂眸勾了勾唇角,朝苏青招手“过来斟茶。”
苏青在有些渗人的氛围中不禁拉了拉衣襟,木讷地替他将茶水倒上,心里却难免是暗暗惊诧。
怎么也没想到,那日顾渊给玉绯珏的令牌,竟然是十三庭的信物。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曾听闻过这个神秘组织的传言。
它是独立于朝廷的存在,里面的成员虽然无官无爵,却因直属摄政王旗下,而拥有一种足以让任何朝廷大院都深深顾忌的权利。
传闻,十三庭里的成员有的有经天纬地之才,有的有权衡天下之智,有的有万夫莫开之勇,有的有纵横天下之武……文武双辅,却又行踪诡异,因其行事手段有如顾渊个人的风格一般阴戾乖张,在传闻中往往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至于这只花蝴蝶……非要让他跟传说中的十三庭扯上关系,难免隐隐感觉有些画风不对。不过,如果照现在这幅诡异变态的神情,恐怕也不妨多让了。
苏青的视线落正落在玉绯珏身上正出神,顾渊忽然抬了抬眼,双手捏住了下颌迫使她转过头来,双唇微启“好看吗?”
苏青被迫与他对视却猜不到心思,心头骤然一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渊的视线毫无避讳地在她面容间一番打量,这才慢慢松开了手“看来昨夜睡得不错,现倒是精神。”
苏青忙后退了几步,毕恭毕敬地回道“奴家托老爷的福。”
顾渊瞥了眼两人之间保留的距离,睨了她一会,面色淡淡“但,我睡得不好。”
“……”苏青这才依稀想起来,昨晚自己好像鸠占鹊巢了,斟酌着话语,“要不,奴家稍后为老爷炖一盅安睡养神的药汤?”
顾渊点头,算是接受“甚好。”
身上的压迫感终于松了一些,让苏青暗暗地松了口气。此时,忽然听到玉绯珏语调清冷地一声低笑,像是一阵凉风擦过背脊“哟,来了。”
☆、22.审讯
很快,苏青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步羡音牵着一路走来。
说是“牵”一点都不过分。
她全身上下都被沉重的锁链牢牢捆着,几乎碎成了破布的衣衫很难遮挡住微露的肌肤。只是现在的这幅血肉模糊的样子,一眼看去狰狞地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恐怕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的酮|体。
她的脖子上系这的铁链就在步羡音的手里,偏偏他是这样信步闲庭的神态,不徐不缓,更像是闲暇时候悠然散步的样子。
当苏青看清女人的那张脸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这不正是昨夜那位风姿绰约的红鸾姑娘吗?
步羡音把锁链往空地上一扔,笑道“老爷,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阎红鸾眸色清冷地盯着顾渊,唇角是讥诮的弧度“这位大人,你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抓来这里,有意思吗?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开始,也管起我们江湖上的事来了?”
“阎姑娘,我们的事先不急。”顾渊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微微侧眸,看向玉绯珏,“这里有位公子想先跟你说些话。”
阎红鸾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初时微微不解地蹙了下眉,当视线掠过那半边锦绣精致的面具时,眸里仿似有股轩然大波涌起,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忽然没了一丝血色。
玉绯珏噙着淡却冰冷的笑,在她的注视下,徐缓地将面具揭下,语调悠长且诡异“阎红鸾,既然你提到了江湖,那我们就来算算江湖上的账如何?”
当那道狰狞的伤口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跟前的时候,阎红鸾手上的抖动如闪电般传遍了全身,整个人已经禁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她挣扎着,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去,却只觉眼前疾风一掠,咽喉已经被那人禁在了手中,呼吸困难下,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玉绯珏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是什么人,不需要再介绍了吧?阎红鸾,你应该清楚,我一直都在找你们。就像,你们也一直在找机会取我性命一样……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就要这么怕我呢?”
仿似被眼前这样痛苦的表情勾起了兴致,他的指尖缓缓地抚过阎红鸾的脸颊,如一把锐利的刀子,缓慢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透淋漓。
玉绯珏凑近了,徐徐舔过渗出的血迹,狂热的情绪席卷着他的整片眸底,不知不觉间,语调也愈发低沉沙哑“阎红鸾,我对你可不感兴趣。我有兴趣的始终只是那个人的下落,你知道的,我说的人是谁。”
“你,别妄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线索……”阎红鸾的身子抖得似是一个筛子,毁容的恐惧比**上的痛处更让她感到煎熬,却依旧狠狠咬着唇,绝望却依旧不肯开口。
“哦?”玉绯珏眸底的神色微微一荡,一扬手,仿似弃置一件肮脏的东西一样,厌恶地将她朝地上狠狠甩去。
在一声可怕的折断声后,阎红鸾仿似一只飞蛾般直直地飞掠了出去,最后沉沉坠落,伴随着周围溅开的厚重的尘土,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苏青被玉绯珏的残忍吓得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季峦的声音显得心有余悸“她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看着那毫无生机的娇躯,苏青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是啊,这个女人不会已经死了吧?
玉绯珏好似没听到季峦的话,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一把拽住阎红鸾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嘴角清冷无痕地勾了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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