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浦作从后视镜里看她愈发远的背影,扬起的嘴角陨落,眸中情绪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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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到林家湾中学赶上早自习,嘀——的上课铃让她不适的心情微微好转,可是走到学校门口,看到教导主任在亲自抓上学迟到的孩子,和看向她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寒露顿时哭笑不得。
教导主任和门卫说了几句话,自己上前拦住寒露,“寒露?我学校不接受任何调研,你直接和你领导汇报就行,我谢谢你了啊。”
寒露反驳,“您就这么确定学校要倒闭了?”
教导主任怔住,惊愕看向她,欲要说些什么,寒露的手机铃声响起,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覃主任,您找我有事?”
“赵茗静电话打不通,只好联系你了,你们这个组不用着急,两个月时间重点调研林家湾几所中学,人手不够就和我们说,不着急哈。”
这么一道命令下来,听得寒露云里雾里,计划说变就变。
“怎么就改了呢?”
覃烽在电话里头讲,“长期观察才能得出真是有用的效果啊,毕竟是作为重点。”
末了叹息一声,而一句叹息里包含的担忧和焦虑让寒露片霎了解到事情远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覃主任,就这些了吗,还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
“上面会时不时有人过来抽查,你们自己注意点儿,还有让其他学校也注意一下校风校纪,装也得装出个样子。”
这一席话出来,引得寒露垂眸侧耳倾听,嘴上却是没说话,脚底下却是碾着一片树叶,最后抬脚时树叶已经支离破碎。
“喂,在听吗?”
“覃主任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啪嗒一声挂了电话,寒露调整了一下心情回头,一个电话又打过来,寒露低眸瞧了眼来电人,是郑新芒。
没多想,果断滑动挂断键。
“真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今天来主要是想很您聊聊学校倒闭的事情。”
教导主任收敛了表情,“既然这事儿你们也知道了,那也就更不用说什么了,我和上面的领导也沟通过,就这样吧。”
所以这才引来覃烽,不,现在应该是整个研究所的恐慌了吧,林家湾中学作为是花岗镇的重点中学,乱现在是名副其实,但也不至于倒闭。
“如果我有办法呢?”
教导主任倏地笑了,“你什么办法?捐钱给学校?你看着也不像是富二代,得了吧,你们这些搞研究的收收心。”
寒露沉寂良久,才提议,“我可以试试。”
“小姑娘,别说笑了。”
“我没和您说笑,钱我确实出不了多少,但我有其他的办法。”
教导主任还在笑,像是看着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而他还偏要安慰说,“好好好,寒露同志,你说了就请回吧。”
说着推着她往回走,还作势要将她塞进出租车里。
“寒露,打你电话你怎么没接,只好让郑新芒带我来找你了,现在这情况?嗯?解释一下?”
赵茗静仿佛掐着点儿,英雄救美般出现在她眼前,可惜她现在样子狼狈,坏了平日的形象。
教导主任没辙,胳膊架在车门上,“赵芷若姑娘啊,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等我把这疯丫头送走了,再、再和你好好聊聊。”
“姜老师,她是我组员,给您招麻烦了?”
“麻烦谈不上,芷若你不会是也来搞调研?你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了份这工作做。”
那姜姓老师同赵茗静说说笑笑走进学校大门,门外头发凌乱的寒露吃了吹自己的头帘,沉着一张脸打算跟着进去,被郑新芒拉住,扯到对面的冷饮店坐下,点了一杯西米露。
“别瞎凑活了,看静姐的吧,分分钟搞定。”
寒露没理他,状似随性问:“赵组长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两年左右吧。”
“左还是右?”
郑新芒诶了一下,饶有意思地看她,“你问这么清楚想干嘛?”
“就问问,不是说组长能力强吗。”
“强是强,就是人太傲气了点儿,不过估计你应该不会想到这么傲气的个人竟然喜欢个乡巴佬,还是一开挖掘机的,新奇吧?”
“别人喜欢谁又不关我们事,你怎么比姑娘还八卦。”寒露轻飘飘一句话让郑新芒将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
他叽叽歪歪,“还想和你说说她家庭呢,那家庭挺可怜。”
一个在可怜家庭环境里造就的孩子,如今能长成这个样子,寒露顿时来了兴趣,笑眯眯地注视他。
郑新芒是一单身汉,多年没谈恋爱,这小姑娘似的笑容一下子就让他掉了魂,笑得眼里开花,还故意清了清嗓子。
“我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赵茗静从小丧父丧母,小时候过得很凄惨,后来被人领养,亲自送去上了大学,生活条件这条好起来……”
郑新芒一惊一乍地叙说着,而寒露初始的兴趣在从他说的第一字开始逐渐消失殆尽,隐匿在奶茶杯下的一张脸笑而不语。
一个听起来像安徒生童话的故事,完美无缺,而说书人刚将故事讲完,故事的主人公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寒露,我和姜老师说好了,先让你以实习老师的名义进林家湾中学,一些工作上的交接你直接和姜老师对。”
寒露忙起身,弯腰表示感谢,余光却注意到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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