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
如果看人光从外表去看的话,那眼前这男生简直就是天使了。
他吃饱了,喝足了。
与脸不同,充满十足违和感的打了个饱嗝,他干脆将剩了一半的蛋糕推了回去,“那我还你。”
说得特别理直气壮,跟真抓着理似的。
蛋糕里面有酒精。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点醉意,脸蛋红扑扑,眼睛晶晶亮,努力想坐直身子。
禾苗掘倔嘴,“行,你再咬我一次,我就让我爸爸把你赶出去,就赶你。”
青春期的小姑娘声音又软又糯,尾音微微扬,能酥死个人。
他见禾苗表情认真地说出这句话,脸上似乎有些慌张,他支支吾吾起来,却又不想让她知道她害怕了,死鸭子嘴硬着:“又不是你决定的。”
就在这个时候,禾呈鸿在门外喊他们俩的名字。
何歧明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看禾苗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脸色有点难看,反观禾苗只是冷冷静静地瞅了他一眼,然后笑嘻嘻地从椅子上下来,跑去开门。
禾呈鸿正在楼下寻找禾苗他们的身影,见禾苗趴在栏杆上,自上而下地回了一声,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道:
“你什么时候回房间里的?”
禾苗乖乖地回答:“柳妈帮我涂完伤口,我就回房间里了。”
禾呈鸿在这个时候,对她还是很和蔼的。
禾苗还记得禾呈鸿气得对她说滚的时候,那苍老的脸庞上已是横满了如刻刀刻下的皱纹,头顶上的头发稀疏,早已经斑白的两鬓,让人觉得越发的陌生和心酸,尤其当她看到他彻底对她失望厌弃的眼神,简直是在一刀一刀的割她的骨头。
最难过的,是她的ròu_tǐ看上去还完好无损,但是心里早已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她心里万般复杂。
禾呈鸿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想她帮忙跑趟腿:
“我出差之前,在那个附近音像店里,租借了一个影碟,因为是非卖品,现在期限快到了,爸爸现在还要忙会儿工作,帮爸爸去还给音像店吧。”
何歧明听了半天,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怕禾苗真的会对禾呈鸿说出告状之类的话,他吸了吸鼻子,扭扭捏捏地朝着门外走了过去,装模作样地对禾呈鸿喊了一声,“叔叔。”
禾呈鸿没想到何歧明也跟在后面,想想两个孩子应该对相处相处,接触多了,感情也就出来了,话锋一转,又添了一句:
“你带弟弟也一起去吧,歧明刚来这里没多久,这个地方还不熟悉,趁这个机会,你带他出去熟悉熟悉。”
就算两个人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一块出门了。
午后的太阳渐渐蹦出来,它挂在天空中普照着大地,阳光很刺眼也很炽热。
街上的狗看见生人也懒得叫唤了,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子,就垂下来,全身趴在地上,光吐舌头了。
音像店虽然在附近,但也不近,随着路程消耗的时间,地面上的温度一点点的热了,两个人脸上都冒了汗,一滴滴的汗水从额头往下流。
街上的车挤成了一疙瘩,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
汽车尾气,加上人来人往的说话声,和渐渐升高的温度,让人觉得窒息。
何歧明先来了脾气,不想继续走了,看着禾苗瘦瘦小小的身影,脚步跟生风似的,他喊:“热死了,不走了。”
禾苗不理会他,连头都没回,就往前走。
头一次有人这么对他。
何歧明犟脾气上来,气急了,想要威胁她:“禾苗,你不怕我走失吗?”
禾苗一连走了好几步,终于在一家隐蔽的店面口停下来,她十分冷静,虽然经过长时间的走路,面颊也是红通通的,她转身回他的话:“已经到了。”
音像店就在他前面不远,也就二十步的距离,位置偏了点,刚才还真不能一下子被发现。
何歧明脸色不太好,他闷闷地“噢”了一声,
“那我也不走了。”
他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咕噜噜地滚了一圈。
他的本意是想禾苗先认输,乖乖过来拉他一起走过去,这样他也就不至于这么没面子。
但是禾苗听到他的话,扭头就推门进去了,连看都没看他。
何歧明笔直地站在街上,头顶上是暴晒的太阳,火辣辣的,热啊。
他开始动摇起来,好像里面的音像店还开着冷气噢,现在要是走进去应该很爽快吧。
他咽了咽口水,企图滋润一下已经干涸的嗓子。
妈的。
不进去,死也不进去。
音像店里的老板不在里面,禾苗本来只是把碟片放到桌子上,后来想想觉得门开着,里面没人看着应该不可能,就喊了几声,这才从一个小楼梯上出来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叫王晟。
这家店在她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就有了,王晟坚持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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