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大卷发,及腰间。
她的五官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眉眼间天真中带着天然的媚惑,没有因为她一身素淡的旧衣削减分毫,反而多了一份清水出芙蓉,天然出雕琢的清秀,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纤弱的身子如风中的弱荷,肤白如玉。
何歧明觉得她比以前更诱人了。
以前是少女的生涩,像是个青苹果;现在完完全全是个女人的风味,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盛开,芬芳馥郁。
他心里胀得难受。
这是他的第一次。
投怀送抱的女人有,谄媚讨好的女人有,长得比她漂亮的女人也有很多。但是他嫌恶心,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又烦闷,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知道身上被打下了烙印,烧似的生疼,名字叫禾苗。
他属于她的。
她也得是他的。
他又要了她一遍。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手腕上已经被握出了两道红痕,她背朝着,没去看他一眼。
男人拉好窗,替她盖好被子,就推门出去了。
管家陈伯恭恭敬敬地等在一楼,没有男人的允许,他们都是不能够上三楼的。每间房子的隔音好,上面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异样的声音出来,他们通通都不知道,就算不小心听到了,也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何歧明站在栏杆旁,往下一瞥,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双眸狭长清冷,唇线微抿,说不出的尖刻冷漠。
“不用上来了。”
陈伯点了点头,转身投入自己的事情。
何歧明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屋里是暗的,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断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黑暗像是要吞噬所有。他打开开关,房间一下亮堂起来。
正对着墙上挂着一只小狗的标本,一身如雪一样的绒毛,头是圆圆的好像玻璃球似的,耳朵尖尖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像真的一样,下一秒就会吭叽吭叽地跑过来,吐出小舌头舔舔他的鞋子。
小白死了。
他回去禾家整行李的时候,他想再看看小白,于是叫了它一声。
但是小白没有立即跑过来,连叫一声都没有。
禾家找遍了,都没有它的身影。
门口,有几个小孩在嘻嘻哈哈地玩闹,似乎在踢东西玩,隐隐地还伴着几声呜咽,最后突然响起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嘶叫,“汪!”
他跑过去,那些小孩子一哄而散地跑了,就留下他给禾苗买的那只小白犬倒在地上,伤痕累累,身上全是被摩擦踢打过的痕迹。
最令他难过的是,它还认出了他,他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小白犬抬抬脑袋,漆黑的眼睛流出了眼泪,它抬了抬前腿,想将身子挪过去,但是做不到了。
“呜呜呜……”它低低地叫着,最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头,湿漉漉的。
然后死掉了。
眼睛睁着,看着他,喉咙里没了半点呜咽声。
今天就是它死的日子。
何歧明笑了笑,摸了摸它顺滑的白毛,不同于活物,是僵硬的冰冷,透过手心,直达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人<;)对不起,昨天实在更太晚了,没有说一声是我的错,我道歉。
待会我发微博抽三人送书送点吃的吧
微博:叫我包大人233
对不起啊,我不想让你们等的……
胡姮婧后面有结局,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陈伯在外面敲了敲门,“禾小姐, 我把中饭放外面了, 想吃饭的时候, 打开门就可以了。”禾苗像平时一样没有说话, 也没有在床上动一下。
陈伯也早已习以为常,将饭菜搁在门口放下, 转身便走了。
管家是何歧明招来的, 五十多岁, 长得慈眉善目的模样,头发灰白,他的脸上, 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眼睛有点浑浊,背已经驼了大半, 身子骨有些不大好, 走两步就要咳嗽几下。
她一开始还会向陈伯求救,恳求他放自己出去, 陈伯虽然同情她, 但是他却也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禾小姐, 你要是走了, 我就会没了工作。”
“丢了工作,我家里的孙子孙女的学费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生活艰难,自顾不暇。
后来禾苗也就放弃了向别人求救的念头。
禾苗在床上翻了个身, 却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
她昨天竟然做了极其漫长的梦,又梦到了她放火自救的那天。
回忆起来,简直是个噩梦。
太阳渐渐沉于地面,晚霞烧红了天空,涂上了一层橘红色,像血一样瑰丽,红色向四周往下蔓延着,遍布了整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了下去,连同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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