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一只手就关上了门,他像是刚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还湿漉漉的刘海根根分明,细细长长地往上撩了上去,露出的五官更加精致,身上飘着一股清冷的薄荷味,表情冷漠,“不会的,他有伞。”
禾苗问:“你怎么知道的?”
何歧明侧了侧身子,干脆坐到沙发上,屁股底下还有余温,他嫌恶心,劲直又站了起来,坐到了对面,整个人躺下来歪头瞧她:“我自己看到的。”
“他撑伞走了。”
“噢。”
何歧明看着禾苗又把雨伞放回原处,狭长的凤眼微瞥,薄薄的唇张了张:
“那你去做饭给我吃吧。”
禾苗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大:“不是你说,你给我做饭嘛?”
他懒洋洋地躺着,转了个身,睡意的领子往旁边一斜,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他皱了皱眉毛,别过头:“那是为了赶他走。”
“我不喜欢他。”
禾苗把话给噎了回去,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嘟囔,就你这性格,你能喜欢谁噢?
“你去做饭吧,我饿。”他又说。
之前不想吃饭的是他,现在喊肚子饿的人也是他,禾苗被他弄得快莫名其妙了,她愣愣地说,“我第一次烧,你凑合着吃吧,不好吃的话,你别怪我。”
何歧明意味不明地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禾苗还真的不会做饭,就算上一辈子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几年,也只是勉强做点简单的炒菜,最像样的,无非就是红烧茄子,茄子汁浇到白饭上,十分下饭,也容易填饱肚子。
年纪到了一定程度,对于食物,好吃不是主要的,不让自己饿死才是。
禾苗在厨房里噼里啪啦地一顿乱弄,倒是端出了三盘模样平平的菜,大白菜炒蛋,红烧茄子,竹笋炒肉丝。
闻着味儿还行,就是菜色看着异常的惨淡。
禾苗原以为何歧明看到她烧得菜肯定难免面露嫌弃,少不了又讽刺一顿,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只是看了眼那几盘菜,什么也没有说,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送,就连竹笋有点生味,都没说,嚼一嚼咽下了。
倒是她自己受不了,刚入嘴,一口苦涩,默默地吐出来了。
客厅里的灯光其实是偏向暧昧的暖黄色,没有进门时的亮堂。禾呈鸿爱喝酒,也爱收藏酒,家里摆了不少名酒。难得其他人都不在家,禾苗想放松一会儿,于是偷偷摸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然她不知道这瓶红酒的好坏,但是看从玻璃瓶里倒出来的液体颜色看,年份应该是很久了。
何歧明也稍稍喝了一点,脸色瞬间就微微泛红。
冷清的气息褪去,多了些少年的羞涩,抿着唇,漂亮至极。
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涣散,酒杯被他推到了一边,他冲着她笑笑,“禾苗。”
“嗯?”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禾苗差点被这句话给呛死,液体直冲鼻腔,辛辣得她猛咳嗽,“啊?”
这酒量,他怕是一杯倒的体制噢。
何歧明没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急,又问了一遍,“好不好看嘛?”
禾苗怕他撒酒疯,又是哄他又是敷衍道:“嗯嗯,好看好看。”
他一下子安静,黑眸迷离,说话也有点不太清楚,轻轻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然后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那模样像是盯着比桌子上任何一道菜还要美味的东西。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禾苗敏感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眼神变化,神经渐渐拘束起来。
是她之前太想取得他的依赖感了,光顾着满足她的目的,然后就忘了,何歧明现在也已经算是半个男人了。
何歧明默不作声地从对面靠了过来,脸上微露憨态。
明显像是动了情。
禾苗咽了咽口水,连忙将酒收起来,慌里慌张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那什么,吃完了,我去洗碗。”
何歧明乖乖地坐上她原来的位置,看着她的背影,说:“好。”
她在厨房间里吓得一身冷汗,连微醺的酒意都退得一干二净,她将盘子放进水池子里,转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哗得流着,来掩饰自己胸口跳得极快的心跳。
“啪!”对面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前面的车灯亮了两下,里面两个人影一晃过,车内又黑了。接着就是车子微微的持续晃动。
禾苗本来没把它当回事,看了一眼,就低头洗碗。等洗好碗,她拿着碗晃了两下,将水甩干,走过窗边的时候,又去望了一眼,竟然发现胡姮婧从这辆车上下来,撑着伞,衣衫不整地出来,雨夹杂着风吹过她的头发,露出脖子里的浅浅红痕。
胡姮婧下车的时候极其的谨慎,因为离家近,她时刻注意着用伞遮住了脸,怕被人见到。
胡姮婧一走,这辆车的车灯又亮了起来。
禾苗注意到,禾呈鸿新买的那辆车的牌号跟这辆车的车牌号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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