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何歧明好像真的不知道这动作有多少淫靡,从□□中脱身,望向她的眸子干净到极点,像湛蓝的海水,万顷无痕,黑盈盈的。
他之前在学校里,也不是没有听到身边的同学在厕所间里相互吹牛,吹嘘自己偷偷看了几部小黄片,然后就有人搭腔起哄,“哟哟,那你是不是解决过了啊?”那人撒完还抖了两下,毫不客气,“嘿嘿,三次。”“噢噢噢厉害厉害。”
他对这些下流的事情艳俗,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洗完手,淡淡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就算不试都知道,他行,他最厉害。
所以,他不屑。
但是今天晚上真正的体验过一次,原来这样做是真的很舒服。
快感像烟雾式蔓延,直至铺满耳膜,在眼前绽放。
何歧明突然有点后悔,做过才知道是真的舒服。
他转念又想到,为什么禾苗会做这种事?像这样的事情,她之前也给别人做么?
愉悦的感觉瞬间从身体上抽去,他烦躁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全身冰冷,但是心里跟着了一团火似的,烧得他心糟。
太过分了,他最重要的部分被她摸了,她却跟没事人一样,如果她碰完他之后还会去碰别人,呵,他要活活咬死她。
何歧明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觉得跟真的似的,感觉自己又冤枉又委屈,也不能真揍她,愤愤地拿着被子就走了。
禾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悄无声息的,等回过神来再去找人的时候,何歧明早就不在了。她突然想狠狠给自己扇一个巴掌,光是看到何歧明这张还未长开的脸,她内心谋划好的事情就像一颗□□,负罪感和道德lún_lǐ感随时都会跳出来谴责她,苛责她。
上辈子最主要的罪魁祸首是胡姮婧,在各种欺侮误解的时期,何歧明只是选择了冷漠默许,在她被车撞倒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看她,那种冷血的目光依旧在脑海中历历在目。
恨依旧是恨的,报复依旧要报复。
但是,至少现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但是拿青春期难以抑制的性冲动来扭曲他的心态,她也忒不是个人了。
她简直比胡姮婧还要过分。
禾苗坐在床上,卧室里的镜子斜靠在右侧,她扭过头,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长发,黑黑的头发衬托着身上的皮肤极白,脸蛋稚嫩,青涩,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自言自语道:“真黑,你的心也变得一块黑了。”
夏夜星河月转,一声雷,几道闪电,伴着瑟瑟的雨。
黎明总是慢吞吞地来临。
一大早,柳妈就在厨房里忙活。
禾家新接来女主人和孩子,饭菜的口味也得跟着变化和调整。
禾苗昨晚一晚没睡,下楼的时候还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一边还打了个哈欠,禾呈鸿在楼下的桌前看今日的报纸,看见了禾苗一脸睡意的模样,他叩了两下桌面,“禾苗,你昨天没睡好?”
她拉开椅子,按照以前的位置坐下,“没有啊,爸爸。”
禾呈鸿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女儿了,他觉得禾苗太瘦了,病恹恹的,感觉外面稍大点的风就能把她吹跑,他合起报纸,关心地问了一句:“中午在家里多吃点肉,别老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禾苗点点头,捧着碗用筷子顺了几口粥。
碗上还飘着青青绿绿的葱花点缀,撒点盐,口味清淡。
是她以前最常吃的早饭。
禾呈鸿看完报纸,将它暂时搁到一边,柳妈将盛好粥的碗递到桌子面前,他拿起调羹喝了一口又放下,看了眼旁边空空的两把椅子,随口问柳妈:“姮婧他们还没下来过?”柳妈拘谨的回答,“还没到平时的饭点呢,今天是我烧得早了。”
她刚说完,胡姮婧就从楼上推门出来,说:
“今天气温突然比平常冷,呈鸿你出去记得要多穿点衣服。”
胡姮婧精心打扮过后,才慢悠悠地下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走到桌前,对着禾呈鸿说了一句体贴的话,似是知道禾呈鸿要说她晚起不妥的话给提前堵了回去。
禾呈鸿本来想对她说,以后要早点起床,毕竟当着孩子的面,要给孩子做一个好的榜样,但是胡姮婧现在也是关心自己,重话一时也说不出口,就这样咽了回去。他转而给禾苗夹了个糕点,“别光顾着喝粥,粥不管饱,没多久就会饿。”
“……阿姨刚才说了,今天气温有点凉,外套多带一件。”
禾苗怯怯地说,“知道了。”
胡姮婧坐下没多久,何歧明也跟着下来。
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太了解,禾呈鸿难得语气温和,对着何歧明说,“歧明,这是你姐姐禾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坐着的人都是你的家人,所以你不用怕,禾苗也不会因为你咬了她一口,就跟你生气的,爱吃什么就跟柳妈说,她都会做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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