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扬咬着嘴唇说道:“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一片残页,古往今来不知道转过多少人的手,也没人能发现过什么古仙人的宝库。要真有这样的东西,那些结丹甚至元婴期的修士都会趋之若鹜,还轮得到你们小小的坤仪宗吗?”
青木道人说道:“此事越国的结丹修士早就有了默契,他们是不会出手争夺此物的。只会任由筑基修士去取。为了此事,我师门英尽出,还好在我这一路逮到你们。有了此物,我师门就能大放异彩,一统南泽!”说到此处,他脸上露出有些激动的光芒。
顾颜心道:“原来修仙者也不能免除名利之欲啊。”她还一直以为修仙者都是情高洁,超俗尘世的人呢。她手中一直紧紧握着一张符篆,想要遁地而走。这时正是良机。
在她父亲留给她的匣子之中,除了放着道法的册子,还有两块不知名的石头,以及三张符篆。那三张符篆是她父亲的护身之物,一张是遁地符,一张是五雷符,还有一张是隐灵符。这三张符篆都是出自筑基修士的手笔,若是全力发动,就相当于筑基修士的全力一击,虽然极为耗费灵气,但也非普通炼气修士所能抵挡的。
那张遁地符,能在瞬间逃出三百里,这已远远超过一般炼气修士神识所能感受的范围。当年顾剑臣要不是太过自信,在东海与人斗法的时候没有带上此符,也不会落得被打得修为尽丧的下场。
隐灵符则是能隐住自己的灵气,不被同级的修士所感知。虽然逃不过筑基修士的神识,但对于现在的顾颜来说,保命已经足够了。
顾颜知道这几张符篆对于即无灵器傍身,又没有背景的自己来说,就是最后的救命武器,所以从来不肯示人。可是当她掐动法诀,准备驱动那张遁地符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周围的灵气像是被禁锢住了,她的灵符本无法发动。
她看到秦舞扬手中那颗闪着黄色光华的珠子,那是一件名叫土灵珠的法宝,能够禁锢地面下的灵气,专门用作困敌之用的。可是这次却把她一同困住了。
顾颜的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位青木道人能不能也放自己一马,她心道: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用那张五雷符拼命了。但催动那张符需要的灵气过大,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还在未知之数。她用手紧紧抓着那块灵石,拼命的吸收着里面的灵气,直到自己的经脉承受不住为止。
青木道人这时用目光横了顾颜一眼,说道:“这小子听得太多了,我先送他上路吧!”
顾颜退了一步,用目光注视着他,青阳子说道:“他是云阳顾家的子弟。”
青木道人冷冷的道:“那又如何?以他刚刚入门的修为,就算顾家知道了,难道他会为一个小孩子和我们门派为难吗?何况……”他看了徐夫人一眼,“徐兄也不会泄露出去的,是不是?”
秦舞扬这时的脸色苍白,她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徐夫人。徐夫人的面色复杂难辩,他手中紧紧握着那三支锐金箭,不发一言。
青木道人冷笑着抬起双手,顾颜手中握紧了五雷符,心道:只能一搏了!
这时嘴角还浸着血迹的况轸说道:“你们所图不过是这件东西,又何必伤害他人的命呢?”他用手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匣,说道,“把他们都放了吧,这件东西我交给你了!”
他并不高大的身躯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像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摇欲坠。“秦家子弟,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殃及无辜!”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说出来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顾颜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有些胀红,像是一个落魄到极点的人还在坚强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两个道士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诸位能够以本命神魔立誓,那么放你们一命,也无不可。”
据说每个修道人在修行有成的时候,都有魔头前来侵扰。那魔头生于心念之中,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与域外天魔有心血感应联系。是修仙者提升境界的大敌。以本命神魔立誓,算是誓言当中最重的一种了。
秦舞扬看着况轸,脸上露出十分不舍的神情。况轸说道:“姑姑!秦家如今已经毁了,几十代人的心血尽毁于南泽。你找个地方安度余生去吧!”他举起手中的玉匣,喝道:“你们三个快走!”
三人在青阳子的注视之下,只得立下了誓言,随后秦舞扬收起了土灵珠,顾颜拱拱手说道:“诸位,少陪了!”她一掐灵诀,一道黄光没过,人已遁地而去。与此同时,徐夫人面色复杂的说了一声:“走!”一拉秦舞扬的手,两人脚下升起一座形如莲花台的灵器,托着二人,飞快的向远方没去,转瞬之间就剩下两个黑点。
顾颜用那张遁地符遁走之后,却没有马上遁出三百里之外,她只逃到地下,就停了下来。那张符化作一片柔和的黄光,罩在她的周围,她只稍微感觉到地下的压力。这时她便将那张隐灵符取出来戴上。
一个人生活了数年的顾颜,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两个人就会真的放过她们。虽然她能够用这张符逃到三百里之外,但焉知外面有没有他们的同党,自己一个炼气一层的修士,无论遇到什么人,恐怕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她本来为人就胆大,居然就藏在这几个人站立之地下面的不远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大概如此。
她发动了那张隐灵符,就安心的打起坐来。只是隐约听到上面有说话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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