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议论了一阵就散开各干各的活去了,毕竟还是靠干活吃饭的。这件事情过了几天就迅速被其他事件所更新,安乐也渐渐忘掉了这件事情。
安乐还是每天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心怡回来了就陪她逛逛街、吃吃饭,跟所有恋爱中的男女主角一样,相互享受着对方给予的甜蜜感觉。心怡不在的时候就把自己关进鸟笼里,喝喝茶、看看书,每个星期抽出两个晚上去师傅那练练散打(瑜迦只练了一次就不练了,太简单了,汗);最近又新增加了一种娱乐方式:时不时用自创的风刃砍个苍蝇蚊子什么的。安乐认为这种新发现的能力简直就是鸡肋:杀伤力太弱——除了苍蝇蚊子之外连蟑螂都搞不定;太费精神——即使是完成把一小杯茶送到自己嘴边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足以让一个晚上的睡眠失去效果。隐藏在安乐大脑里的灵力就在他这种无心的娱乐中被一点一滴地激发出来,转化成了安乐自己的力量。
暴风雨到来之前总是有一小段时间的平静,但是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注定要被打破——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今天,安乐和往常一样干完一天的活以后去澡堂洗了个澡,等到下班铃响后一边想着晚上吃什么一边往菜场走。刚走出厂门就被两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小痞子给拦住了:“你就是安乐?”
安乐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他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种社会渣滓,根本就不想说话。没想到其中一个黄毛甲抬手就是一巴掌向他脸上打了过来:
“你他妈的臭牛x个什么——”
安乐早在他们拦上自己的时候就有了戒备,他抬起左手轻轻一格就格开了打过来的巴掌,同时右手一记凤眼拳已经轰到了黄毛甲的太阳穴上。
“啊——”黄毛甲发出一声惨叫后就没了动静,看得黄毛乙一楞。还没等黄毛乙作出任何反应,安乐的拳头也落在了他的咽喉上,他干脆连声音都不出直接就晕了过去。收回了拳头的安乐反而站在原地发起了呆:自己今天怎么出手就打要害呀?一个是太阳穴一个是咽喉,师傅不是说过不能轻易朝这些地方下手吗?自己一向都很注意,今天这是怎么了?看到黄毛甲和黄毛乙都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安乐愈发担心起来,他赶紧蹲下检查两个黄毛的情况。
安乐刚刚蹲下身子,就听见脑后响起一片风声。由于是处于蹲姿,他只来得及闪开头部,一截四分冷轧水管就从后面重重地砸在了他左肩上。饶是他的抗击打能力比一般人强出许多,这一下重击还是令他痛彻心肺,左臂立即失去了知觉。这种卑鄙的偷袭彻底激发了安乐的怒火,他不再考虑出手的分寸,回身就是一个扫堂腿,直取偷袭者腿部最脆弱的踝关节。只听喀嚓一声闷响,偷袭者的踝关节竟被安乐全力扫出的这一脚踢断了。不等偷袭者的身体完全倒下,安乐起身又是一个标准的侧踹直接踹在偷袭者的脸上,把偷袭者的惨叫硬生生地踹回了他的肚子里。解决了这个偷袭者,安乐刚想检查一下自己左臂受伤的程度,就看见四个小痞子挥舞着同样的水管朝自己冲了过来。
“操”安乐从牙缝里逼出一个音节,俯身捡起偷袭者的水管,迎着那四个小痞子也冲了过去。手里的水管照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小痞子当头砸下,丝毫不理会即将打到他身上的另外三截水管。那个小痞子何曾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就在他一楞神间,安乐手里的水管已经给他的脑袋开了瓢。紧接着安乐把水管横在自己额头上方,以左腿为轴,右腿一抬就来了个大旋身。“当、当”两声金铁交鸣,砸向安乐头部的水管被他横在额头上方的水管挡住了,砸向他身体的水管也打在了他右腿上。不顾腿上的疼痛,安乐把手里的水管摆直了用力一抡,水管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横扫着连续打中两个小痞子的耳根,顺势捅在了最后一个小痞子的肚子上。
“啊——哇——”最后那个小痞子被捅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秽物吐得满身都是。这还是安乐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这个小痞子现在吐出来的恐怕就不是秽物而是鲜血了。不等他吐完,安乐用水管轻轻地点着他的头: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
“是是宗哥叫我们来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眼前晃动的铁管,小痞子也顾不上吐了,惟恐回答慢了要吃苦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可以如此干脆利索地收拾掉己方七个人。
“宗哥?什么jb宗哥?”
“就是就是打了你一棍的那个,叫陈陈光宗。”
“哦,他是你们老大?”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他的朋友。”
“他为什么要打我?”
“我不知道。宗哥哦不是陈光宗只说要教训教训你,叫我们来帮个忙,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安乐扬起手中的水管,作势欲敲。
“别别别打,我只听宗哥哦不是是陈光宗说他弟弟被条子抓了,是是你点的水(告的密)。他要给他弟弟报仇,就叫我们来了。我这只是听说的,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弟弟是谁?”
“陈耀祖。”
问到这里,安乐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陈家兄弟为什么会把这笔帐算到自己头上。看从这个小痞子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安乐把水管一丢,正准备把陈光宗弄醒,就听见远处隐约传来了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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