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响在诺大的房间,那回音刺痛了我的心,
我站在门边闭紧了眼,流下泪。
正在愧疚间,忽然他推开了浴室的门。
我一慌张,泪还没干,赶紧躲好,门正好挡住了我的身体。
金蔚蓝脚步轻浮,一阵天眩地转后打开马桶开始呕吐。
呕……
我很想过去帮他拍拍背,他一定很难受。
玻璃式的喷头浴室,他仰头一阵痛苦,慢慢的打开了开关,花洒喷洒下透明晶莹的水珠,他摊软倚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面。
蓝色的衬衫被打湿,紧紧贴伏在身上,他觉得不太舒服,皱着浓眉解开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
裤子也被淋诗,整个人狼狈而颓废到极点。
我捂着嘴,闭着眼不忍再看这一幕,曾经的恋人如今分道扬镳,身份各异,我内心十分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站在原地,任由水流遍他的脸颊,他闭着眼,微张着唇,皱着眉,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像尊雕塑也定格在我眼中。
他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在我眼里,他阳光灿烂,鲜活那么爽朗,此刻为了个女人会流落到这样的境地。
我很想出去,但是我无法解释这复杂的经过,更不能告诉我真的被绑架了。
过了很久,他好象把自己浇的稍微清醒了,心里也许舒服了一点,于是就出了浴室。
我顺着墙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他问我为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倾心,倾心,你到底在哪?你不是曾经说如果来美国一定要看帝厦的吗?我来了,你说过我们要,要,要……”
他说着说不下去了,抹了把脸低声哭泣,我早已泪流满面在门后哽咽,逼自己不发出声音。
好半天,他抽泣了两声,“你不是说谁要是先去了美国,一定相约在周末的帝厦上吗?已经周末了,为什么你没来?你真的心里厌恶我了吗?”
他碍于金宸幸的势力,只能一个人跑来这里发泄与寻找,他的心并不亚于金宸幸对我的感情,他们两人完全两种表达方式。
帝厦?难道他特意跑去曼哈顿的吗?
我心里的那座想要和金蔚蓝一起相约的帝厦已经不见了,都过去事了,有种扶首沧桑之感。
我想起李清照的那首诗,其中:燕过也,却是旧曾相识。
是的,一切都过往云烟。
蔚蓝,对不起!我的心被掠夺了,被你的哥哥彻底掠夺了。、
对不起!!!!!!!
看着他又接着灌酒,一瓶接一瓶,买的十瓶只剩下两三瓶。
他这样会喝死的!
我看着他不要命的灌,吐了又灌,灌了又接着呕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纂紧拳头,带着五味陈杂的心情慢慢推开门,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可是他好象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有他喝酒喉咙滑下的咕噜声。
“倾心……你在哪……”
我走到沙发边神伤的看着他。
这时他睁开了迷离的眼,看到眼前出现的景象模糊不堪,他酒醉的厉害。
“倾心,是你吗?我在作梦吗?”
他以为自己在作梦,酒精深度麻痹了他的意识。
“不是,我在。”
我用尽全力轻声沙哑的说道。
他想努力睁开眼,但是看样像要沉沉睡去。
蔚蓝,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抚摸一次你的脸颊。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已经闭上了眼迷迷糊糊的呓语。
蔚蓝,你要坚强,没有我,你的人生以后一样会过的很好。
我咬着唇蹲在他的面前,抽出纸巾替他擦净酒渍,把空调打开到制热,此刻已快接近中秋,他这样受凉,又为他盖上一个毛巾被。
之后我悄无声息爬出了窗户。
回到房间,隔壁爸爸的房间没动静,估计还在睡。我靠在沙发背上,猛的叹息一声。
直到晚饭时间,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宾馆搜查,毕竟这里是美国的地界,想猖獗的搜查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已经彻底安全了。
意料中的搜查没有出现,可是却出现了令一抹事。
我太过于专注于金蔚蓝的悲伤,忘记了清理现场残留物。
金蔚蓝醒来发现身上盖着毛巾杯,空调开着春天的温度,而几张纸巾凌乱的蜷缩在茶几上。
他第一时间冷眼环顾四周,没人。
于是他不顾身上的湿衣服跑出房间坐了电梯下楼问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但是那些柜台洋小姐都一致摇头,没有宾馆的服务生为他服务过。
金蔚蓝一头雾水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那是谁?他确定自己喝醉了是不可能做这些的。
一进房间,他皱着眉头环顾四周,鼻子开始猛烈的嗅。
这味道……这味道分明是我的气味。
倾心?这味道是倾心的气味,他太熟悉了,几年的相处不是白处的。
“倾心……倾心。”
他眼里流光异彩,激烈的闪光流过眼底,眸光晶亮,开始疯狂的寻找,房间浴室里都没有,但是浴室里有淡淡的香味,如果是其他人绝对闻不出,而只有他可以感觉到。
那股香味发自我的体内,淡淡的体香萦绕住他的感官。
“倾心!”
他疯狂了一样跑出房间,跑到电梯处,跑的太猛,撞到了鼻子,进入电梯,里面的两个外国人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的裤子似乎还滴着水,短暂的睡眠和温暖的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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