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识我吧?”
我也笑,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也就随口说说,还真猜中了?”果然,周云山尴尬地笑了笑,“眼力真好。”兆欣淡淡的撇了我一眼,“怎么回来了?”
我把兆欣拉过来,“唔,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兆欣摆脱我握在她手腕的手,我松开,靠近她耳边小声问:“你确定他不用回避?”兆欣一扭头,直直看进我眼里,我不管,抬高声音说:“周老师,我跟兆欣有些事要谈,先走一步啦。”握住兆欣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就走。
为了防止那个周云山等会儿用下山的借口再跟过来,在三岔路口拉着兆欣往另一边转去,那条路通往江边的港口公司,路是开了山体修建的,够宽,只是高低起伏不平缓,有一段的坡度最少三十度,靠着山体那一边还有半米宽的排水沟,缝隙里长出来的杂草已经黄了,经过雨水的冲刷,一丛丛的都朝下耷拉着头。
兆欣哪里能安稳被我拉了就走,一路上不停地跟我拉锯想挣脱我,“陈正希,你松手。”我紧紧抓着她,“兆欣,别动,这边摔下去不是玩的。”其实,我又来又回的,腿上真没什么力气了,尤其是受伤后的左腿,医嘱是半年都要注意保护。
兆欣不听我的,用力扒我的手指,“松手,松手,我没有必要听你废话。”她扒开一根我就重新收紧,她大概气急了,手臂一曲再逆时针一转,就摆脱了我,我收不住力,朝前跌了出去。
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陈正希,陈正希,小希!”我缓了好一会儿,总算眼睛能看清面前的人,任兆欣苍白着脸,神色慌乱,就像要哭出来,我心里反而一暖,“宝贝,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哪里不对?”
她是安全无恙的,我松口气,勉强朝她笑了一下,动动手脚,唔,真疼。“不着急,应该死不了。”
兆欣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丢下我,抬脚跨出去,都不带回头多看我一眼的,更别说扶我一把了。我看看自己的位置,哎,摔进排水沟了。幸亏有坡度,沟里也没有水,不然,不知道怎么狼狈了。慢慢爬起来,左腿非常的疼,跨上路面费了些力气,额头上有液体缓缓的流下来,手一抹,忍不住变了脸色,破相了?
兆欣看见我手心手背都是血,也慌了神,拿电话就要叫救护车,我一把按住:“别,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我带你去医院。”
如今,最怕的,就是去医院。“我不要。”
“陈正希,别以为我在关心你。若是你今天出了什么事,会连累我,知不知道?”
我心里苦笑,“好吧,我去医院。”
门诊都下班了,急诊室里,大概检查之后,没什么大问题。左手掌先着地,蹭的血肉模糊,手背上也破了皮,其他地方只是擦伤,因为前段时间的车祸,为防万一,在兆欣的要求下,医生开了一堆的检查单出来,兆欣去交费,带我去拍片子。等出片子的时间,我还要去清理室,额头上当时血流得吓人,也就一个创口贴就搞定了,只是,手上有点麻烦,砂砾、泥土都嵌进肉里去了,要慢慢清洗掉。
医院特有的气味,针筒、镊子等刺激的我头皮发麻,“兆欣,你看我这副模样,去帮我买身衣服,好不好?”身上不仅是泥土,裤子还蹭破了,特别的狼狈。兆欣看看护士手里的托盘,转身出去了。
“手放上来。”护士大概四十岁上下,手脚麻利地撕开包装袋,我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待会儿您温柔点行不行?”
“行。”
手掌传来一阵刺痛,我倒吸一口凉气,“尊敬的南丁格尔,您也轻点啊。”
护士眼皮也不抬,手脚麻利的帮我清洗创口,“轻点当然行,可清理不干净再受二茬罪,回头你再骂我技术不行,我亏不亏?”
消毒水咬着我的肉,我皱着眉笑,转头看旁边,“您说笑了,您是白衣天使,我夸奖还来不及呢。”
“这年头,什么事没有,我们这些人,哎,跟你说这个干嘛,不说了。”护士看我一眼,笑了,“看不出来,外表稳稳重重的人,嘴巴倒是挺贫。”
呃,我这不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么。
“好了,记得要回来换药。别沾水,天冷,不容易好,注意保暖吧。”
我回头看看,可怜,手上包了厚厚一层纱布,这个样子,还好开车么,交通警会不会说我是危险驾驶?
出了处理室的门,兆欣一手拎着一个纸袋,一手捏着cr袋子站在过道里,看见我手上的纱布,抿了抿嘴巴,“走吧。”
左腿的患处无恙,只是,又是轻微脑震荡。
我跟在兆欣旁边去拿药,“就说没事么,白浪费功夫。”
兆欣顿了顿脚步,说:“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路过卫生间门口,把手里的纸袋塞给我,“去换衣服。”她给我的是她放在车里备用的衣服,她能穿我就能穿,现在的我比前几年又瘦了一点,我能穿她还不一定。休息在家两个月,吃了不少好吃的也没能长点肉,母亲都说不知道我把营养吃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兆欣送我回去取车,准备离开时,这样对我说。
“是我的错,我不该拉你的。”
“能行么?”
“应该可以。”
兆欣写了个号码给我:“如果不行,打这个电话就行。”
我接过来,没打算要留下这串数字,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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