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小怪。”倒不是说出来吓人的,从中学开始,我就有低血糖,进锦丰后晕过两次,其中一次是和林泉一起出门玩儿,把那姑娘吓得哇哇直叫,其实不甚严重,只是眼前一黑,缓一下马上就好了,也没有晕到不省人事过,她实在不必吓成那个样子。
任兆欣一直看着我,半天才笑着说:“我发觉,所有人都看错你了,你这个嘴巴,根本不合适说话,像我刚进锦丰时那样就很好。”
一定是我和人打交道太少了,像这样的人还第一次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于是把嘴闭上,歪歪头,示意要下山。
“你还真听话。”
我暗自撇嘴。
从山顶到停车场,大概五百米,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我转头去看那个身着浅灰色大衣、围着红色格子围巾的女子,她眉眼大气,气色清朗,身上有种自己丢失已久的活力,吸引着自己。
我被自己心里忽然涌出来的感觉弄得七上八下,手足无措,全身僵硬。这么多年,除了林泉,我是欣赏她的性格而认真的想和她做个朋友,其他熟识的女性,都只保持着工作关系,我怕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和人走的过近,从而生出别的心思来,到时候,苦的还会是自己。当她们说我孤僻的时候,我是真的无话可说。
这些年的苦,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
而我没想到的是,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还没发生是因为没遇上,只要一个人有能吸引你的地方,你就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想要亲近……
“喂,你不松手我怎么开车?”任兆欣看着发呆到近乎傻楞程度的我,“不冷不饿啦?”
“啊?哦哦。”松开握了半天的手,本来冰凉的手变得温热,本来温暖的手指已是微凉。
任兆欣微微侧过头,“陈正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那,“谢谢你。”总不会错吧。
“嗯,上车。”
山上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在一段坡度比较大又是岔路的路段,一辆港口公司的车开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去了,造成交通堵塞。司机被送去医院,交警也已经撤了,清障车拖肇事车辆时花了些时间。
任兆欣扶着方向盘,看着前面变通畅的路面,“你去哪里?”
“回家。”
“家里有吃的?”
我转身面对着任兆欣,鬼鬼祟祟的样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买了只电磁炉。”
任兆欣挑挑眉,“担心被管理员发现,不仅东西没收,还要罚款。”
“我会小心的,对了,你可不能做叛徒。”
“切,小心眼。”
“那就好。”我说着话,忽然想到第一次劳动的场面,就轻轻一笑。任兆欣不免要奇怪,“又搞什么?”
“唔,我第一次给自己煮吃的,等煮熟了,都要被我尝完了。”在超市买了一袋汤圆与一袋饺子练手,初一那天,看完日出后,打算给自己煮吃的,放了十多粒汤圆。水开了就捞一个吃吃试试看……最后,完全熟了盛出来,没剩几个了,垃圾桶里丢的比碗里的还要多。汤圆、水饺我都会包,煮也应该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到我手里,就格外的难呢!
“那,你今天请我吃饭呗。”
“好啊,吃什么?”
“你不是自己会煮么?”
我想挠头,“不是说了么,煮一碗,丢一半,我们出去吃好了。”
“那就煮四碗,丢两碗还剩两碗。”
我真是被她这种调侃弄到没了脾气。
任兆欣笑着把车停在楼下,拿了衣服围巾上楼。
“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当然,我没和你开玩笑。”
家里好吃好喝的还要来折腾我,“要是被管理员抄去,你赔。”
“放心,大过年的,他们不会来的。”
还没走到天台,任兆欣就不走了。
“怎么了?”
“好像没有酒。”扯了我的手臂,“走,去买酒。”
我被人拉扯着下楼,“喂,过年哎,你不回家么?”
“年不是过了么?”
对于酒水,任兆欣一点不手软,购物车里也没其他东西,都是酒,白酒、红酒、啤酒等,凡是没尝试过的,价格能承受的,每样都拿了一份。我就趁着她不注意,放回去好几种,剩下几样酒精度不高的啤酒、红酒和含酒精的饮料。买好酒,又堆了许多零食进来,车里满满当当,结账时,我忧心忡忡的说:“你拿这么许多,拎不动怎么办?”
任兆欣白我一眼,付了钱,“我拿这包多的总好了吧。”拎了袋子就走。我彻底对她死心,她拎的一大包全部是零食,能有多重?剩下的一小份都是酒水、饮料等液体,很重啊。幸亏刚才放回去一些,也不能再多说,不然连那一袋也塞过来就糟糕了。
没得挑了,我苦哈哈的跟在任兆欣后面,“喂,你慢点走好不好?”这全年无休的超市也挺讨厌,大过年的还不让人安宁,刚才没想起用推车,太失算了。
任兆欣把我送到楼下,自己坐在车里并没有动,要我把那个装满零食的袋子也带上去。
“这么多,你不帮忙,又去哪里?”
“我把车给还回去,马上回来。”
最好不要回来!我心里这样期望着。她放在驾驶台上的电话就响起来,摸在手里,垂下视线瞄一眼就皱了眉,这样一顿,铃声断掉,刚放回去,铃声再次响起,她叹口气,按下接通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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