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冯习一头扎进中军大帐,头盔没戴结实骨碌一下滚到了地上,他也顾不上捡了,满脸悲愤的对江辰说,“我的兵全死光了!呜呜……军师咱们别再打啦!”
这个汉子胳膊上让人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用征袍撕下来的布包着伤吊着膀子,身上的战甲也撕了好几道,哪儿还像个威风的将军?满头满脸的血和泥水混在一起的污垢,那狼狈样儿任谁看了,心里都疼得一揪一揪的。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江辰和魏延、马谡、李恢对着一张军事地图,因为一些细节正在吵得不可开交,看见冯习进来大家全吓一跳,赶紧对他进行好言劝慰。
其实这营里营外所有人都惨得没有个人样了,哪个身上没有挂点彩,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一仗打得实在前所未有的艰苦。
魏延也劝江辰道:“我说士元,仗打成这样你也尽力了,何必这么死心眼呢?难不成真拼得一个兵也不剩了,落个客死他乡你才甘心?有的事情撞几次南墙就得回回头了,是不是?要不……咱们就撤吧……趁现在还安全些,咱们和马超打得这么惨烈,张鲁他能不知道吗?万一他有兵能回过手来……”
“报!”刚说到这儿,门口一个报事的斥候兵在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
“启禀军师、魏将军,小的打探到离我军驻扎地十里外,有大队的鬼卒集结迹象!”
“哦?!”
怕的就是这个,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所有人都紧张了。张鲁统治汉中,手下的兵称为鬼卒。
魏延一把抓住这报事的小兵:“到底来了多少人马?带队的是谁?他们打的是什么旗号?具体在哪个方向?”
“呃!”这小兵被魏延揪住脖子处的衣服,不觉使得劲儿太大,他差点被直接勒晕死过去,手瓟脚蹬的示意将军松点,魏延这才明白自己太紧张了,一放手,那小兵边大口喘气边回报说:
“今天早上小的……奉命……奉命巡查……西南方向,发现,十里外到了无数的人马,旗号打得是杨字旗,小的就乔装成了当地的樵夫,问清楚了领队的将军姓杨名任,乃是汉中有名的勇将,这次带来的人马数量起码也要在三千以上,小的怕数错,登高望了半天才敢回来报,好家伙,黑压压的看不到头呢!”
“呼!”魏延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看看军师,江辰、马谡、李恢也都听明白了,于是拍拍这小兵的肩头,表示奖赏,又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完了,”冯习一屁股坐在一把小凳上,脸上发白喃喃着,“前有马超,后有敌兵,咱们怎么办?”
“军师,突围吧!”猛的冯习操起刀就想出去拼命,李恢一把把他拉住说:“商量好了再动手!”
“娘的!他敢断老子的归路?我跟他拼了!打他个措手不及!”魏延也一拍大腿,咬牙发狠道,“马超猛我知道了,杨任是个啥东西,老子就不信凭他还想把我们给困在这?咱剩下的这点兵,杀出一条血路不成问题。”
“杨任可并不简单,”李恢晃着头说了,“我听说过他和他哥哥杨昂,同为张鲁手下的大祭酒,在汉中,也颇有人望的,我们不能小视他,再说他又带来了三千多人马,我军伤成这样,唉,看来只有拼死一战,才行。”
李恢又扭头向江辰请示:“收降马超看来已经没有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军师您说,及早抽身以后再徐图之……如何?”
江辰没理他,连日来这种论调,各个将领包括李恢跟他请求了多次,几乎要闹翻。但江辰他始终在坚持自己的信念,他觉得这次收服马超,一定会成功的!
“军师!”马谡突然眼前一亮道:“张鲁派来了增援马超的军队,这或许还是个好事呢!咱何不用个疑兵之计?”
“疑兵之计?”江辰抬头看马谡,眼神里带着鼓励,“幼常你快说说看。”
“马超和张鲁之间已经有了隔膜,要不然马超也不会跑这个山沟里来。这里离汉中的南郑又挺老远的,信息不是很通畅,相信来的杨任,对马超到底降没降咱们,他心里也没底,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办,咱可在这上面做文章……”
“孺子可教!”江辰脸上开始挂点笑了,心里说,马谡这小伙子没辜负自己,已经在军事实践上开始走正路了。
“我们不妨——”
“假扮成马超的部队去打杨任,逼他怀疑马超!”江辰和马谡异口同声道。
“哈哈!妙啊!”李恢这才明白过来,羡慕嫉妒恨马谡脑子机灵的同时,他也赶紧补充道,“随后我们再假扮成杨任的军队去骗马超!相信张鲁派杨任带这么多兵来,目标恐怕不仅是想吃掉我们,也更想顺便把马超灭了吧?这世上的谣言就是三人成虎,最后给传成了真话的——让咱们来给他们搭桥引路,让他们两边真打起来!”
“哈哈哈!”
江辰眉头可展开了,他心道,“什么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看我带出来了马谡和李恢,真没有浪费!三个文人一交流,那就是一出阴谋诡计的好戏码!”
魏延和冯习两个人在旁边听出了个大概,但将军打仗在行,这种阴谋诡计的具体实施,还得靠谋士给出主意,细节要怎么打理呢?
“幼常你能找到五百套马超军的衣服吗?”
“略难些,但我尽量找找,衣服实在不行可以从死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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