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乱子。也因为人数不多,所以在老五带兵入城阻止后,就没有得手。但因老五带兵急急闯入宫门,就打乱了局势。
经过上一回失败的教训,眼下这回寿王自然是用尽全力,让禁军副统领把所有能调的禁军全部调离军营。他坐镇作首,带领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城北郊外绕行。在不影响城中百姓正常生活的情况下,把兵力带到城西金明池。京城方圆也有二十里地,走着跨过整座城,便是步伐快的,也要一个时辰。
然这事也不能做得隐秘到什么人都不知道,再说皇孙那处得到寿王已从东郊调兵的消息后,便暗下领一行人出宫快马加鞭直奔邻近秦州和汾州去借厢军。和老皇帝拟下的计划是,借到兵后,骑兵快马先行赶去京城西郊支援。余下步兵快着步子再赶过去,这么一波接一波,能拖住时间,最后也能击败寿王,保下老皇上的命。
所以,皇孙做的这事儿就是赶时间的事情,别的没有太多顾虑,只怕稍晚一步可能就再也看不见他的皇爷爷了。然就在他和手下的人借到厢兵往回赶的时候,他手下的人拉住他,忽悄悄问了句:“殿下可有上位之心?”
这个问题问得意图十分明显,如有上位之心,现在就故意稍放慢些步子,等寿王和皇上在金明池自相残杀。以寿王的兵力,肯定能将皇上一干人等击杀。到时他们赶到,以诛杀乱臣贼子的名头将寿王拿下,那么皇位自然就是他的。
皇孙没想过这问题,只蹙眉看手下的人,说了句:“那是我皇爷爷。”
他手下的人道:“皇上和寿王不是亲父子么?”
所以在皇权面前到底有没有亲情,无人能说得明白。古来成霸业者,谁不是无情冷血的?生在帝王之家,就从来没有父子亲情,没有兄弟如手足之话。或许起初也是有的,但权力摆在眼前时,也就从了人之本性。
那厢寿王带领二十万禁军,直奔城西金明池。军后亦有拥护寿王的好些朝臣跟随,想着寿王此番成功之后,直接就拥立他为皇帝。他们全部冒着杀头的危险,把自己的未来前程押在寿王身上。当然,他们之所以敢这样,也是认定了老皇帝无力回天罢了。在二十万大军面前,即便他是真龙天子,又有什么手段抵抗?
禁军的左副统领却有些顾虑,路上对寿王说:“正巧几天前兵部把军中的兵械武器都收回去清点,到今儿也没全发下来。现在有的一些装备,只是□□和大刀,没有□□,也没有盾牌。”而金明池的中心建筑在水上,老皇帝带走的三千禁军刚好是水军。
寿王却不以为意,“对付那几个人,需要多精良的武器?他不过三千水军,咱们又不是没有水军。他带的那些人,当护卫使得,若用来作战打仗,如何敌得过二十万大军。”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左副统领说罢这话也就没话了。在马背上把腰身挺得笔直,引着大批队伍直往西郊而去。
这会儿老皇帝那也得到了消息,自然与沈翼并贴身护卫退到金明池上的水心殿。余下禁军和沈翼的士兵全部一身上等铠甲,手持坚盾,亦有□□长矛等兵器,排阵防御在仙桥内外。他们的武器,也都是一早就备好在金明池里的。他们有六千人,沈翼有自信,自己的三千人有了这些武器加成,并寿王的禁军没有精良装备,一定能拖到皇孙的厢军前来支援。
寿王也有同样的自信,觉得自己的二十万大军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老皇帝身边的几千人打得溃不成军。当他到了金明池,看到内外已经做起了防御的士兵们,还笑了一下,说:“瞧,原来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还要做最后抵抗。”
寿王自然看出来了金明池守卫不对,不是禁军,有些他甚至瞧着面熟,在沈翼的军营里有过一面之缘。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仙桥内外布下的士兵,只冷笑一声。本来他找沈翼就是给他面子,没想到这个人冥顽不灵。既如此,也就只能送他归西。他无有更多的废话啰嗦,把手中宝剑一举,看着自己身后的士兵如蚁蛹般冲向金明池。
有的人冲在半道上就被仙桥上过来的箭雨射中,拔掉肩膀上的箭继续往前冲的有,就地倒下的,也有。而后两边交汇,自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刀刃拉过喉咙,喷出腥浓的血浆。兵刃交接声,不绝于耳,让老皇帝眉心也蹙成了个死疙瘩。
沈翼在外领军作战,没有多余的心思想任何事情。杀人杀多了,就杀红了眼,只知道挥刀往下砍。雪珠溅了一脸,满鼻腔的血腥气,都成了对人最大的刺激。这一仗,寿王除了人多,并没有其他什么优势。士兵不如沈翼训练的士兵扛打勇猛,装备没有他们的精良,两个副统领的作战经验不足,寿王更是没有上过战场。
可这一仗还是打了很久,从清晨苦战到日头偏西,打到他们的人开始有些疲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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