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兜兜转转把话说完,便给了他一句,“您回去吧。”
这就是不答应了,寿王这门客也是不解,又道:“沈将军这是为何?咱们王爷是给您面子,您却这般执拗呢?你真觉得凭自己这点兵力能与王爷抗衡么?王爷不过是看你有些才干,怕你走错了路,误了自己的前程。识时务的,合该早投明主。”
沈翼从案边起身,冲他抱拳,请他起来,“王爷手下比末将有才干的人何止一二,轮不到我统领禁军,更轮不到我做那这一品的镇国大将军。若我为皇上做成了,这些东西只能是我的。”
寿王的门客忽笑出来,摇着头出帐篷,“螳臂当车,蚍蜉大树,异想天开……可叹可叹……”
寿王确实没把沈翼放在眼里,做那些举动并让门客来军营里当说客,不过就是想少他这个麻烦。虽是小麻烦,但没有总比有好。假使把他收做自己人,那便是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了。这会儿见他不松口,也不着急,给他时间再做考虑。毕竟,谁都能瞧得出来,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却说沈煦在帐门外偷听,听不清楚里头具体说了什么,在听着人出帐篷来的时候,拔腿便就跑了。回去后到沈老爷和沈夫人面前,把听来的零星话语说给二老听,只道:“寿王要收买二弟,给他做禁军统领,还有镇国大将军。”
沈老爷和沈夫人一听这话那是十分高兴,沈老爷便自问:“翼儿答应了没?”
沈煦蹙眉,“没听得太仔细,二弟说话声音略小,不比那个慷慨激昂。”
沈夫人却笑着道:“肯定是答应了,为什么不答应?翼儿又不傻。”
因三人就当沈翼是答应了,叫收拾行李的丫鬟先停下手来,只等沈翼再派人把他们送回去。然一直等到暮色四合,也没等到军营里有人来送他们回去。沈老爷和沈夫人这就不解了,自去沈翼帐里等着他回来。等到晚上用饭时分,叫伙房把饭都送到沈翼的帐里,见着沈翼回来,也就坐下一块儿吃饭。
沈煦在自己帐里和王氏吃了两口,听说沈翼从训练场地回了帐里,搁下筷子让王氏自己吃,也去了沈翼的帐里。这便一家四口坐下,一个不少。沈老爷端着碗,夹了几筷子菜,才问沈翼,“今天不送咱们回去,那明儿送?”
沈翼没听明白,抬头看向他。沈夫人夹了块肉送到他碗里,接话道:“你瞧瞧能不能再给你爹和你大哥各求个前程,也不能真就呆在家里。”
沈翼还是没大听明白,他搁下手里的碗,看向沈老爷和沈夫人,“爹娘,你们在说什么?”
听他说出这些话,沈老爷和沈夫人也就有些懵了。沈夫人又当沈翼哄他们呢,笑着道:“莫要装了,还挺像。寿王的人今天不是来了么,拉拢你的,说以后给你做禁军首领,给你当镇国大将军。”
沈翼这就听明白了,微微低下头来,吸了口气,道:“我没有答应。”
沈老爷沈夫人和沈煦听完这话脸色一瞬间都变得极为难看,沈老爷蹙起眉来,搁下手里的碗筷来,问他:“这是为何?”
沈翼不抬头,回沈老爷的话,“皇上那边若是没了我,就什么人都没有了。”
沈煦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看着沈翼,“所以二弟你还是要帮那老皇上对付寿王?现在谁不知道,老皇上手里的权力早被寿王架空了。咱们本来以为寿王不需要你,但现在已经拿出诚心拉你入伙了,还端着做什么?作死呢!”
沈老爷和沈夫人也认沈煦说的这道理,沈夫人端着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是有这话?现在已经是寿王天下了,你做这以卵击石,是不是叫以卵击石,应该是,做这以卵击石的事做什么?”
沈老爷也接话,“皇上跟寿王闹成这样,是皇上老糊涂了,你跟着瞎掺合干什么?寿王不是他儿子?他死了,位子给不给自己儿子?到时候你怎么办,咱们怎么办,能在寿王的眼皮下活下来?就像咱们家,你哥要是不小心没了小命,我不把家产给你,还要把你弄死?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用沈煦讲道理就不好了。沈夫人用胳膊碰一下他,乜着眼睛看他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吉利不?”
沈老爷这又端起碗来开始吃饭,眼睛盯着沈翼看。沈翼是没胃口吃下去了,他们说的话全部没错,因此他不知道怎么开始说这个事情。最后想到些冠冕堂皇的说法,只道:“寿王这么做,那已经是大不敬了,现在还是皇上掌权,咱们就要效忠皇上。这天下只有一个天子,只有那一个正主,他寿王如此行径,已经形同谋反。”
沈煦冷笑,也不忘吃饭,“这天下,就认强者。谁看到寿王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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