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将房里送药的丫鬟赶出来,还对我凶呢。要不啊,她就一句话也不说,不搭理人。”我说得忐忑,大有当面说人坏话的快感,一口气讲完,倒是松了口气,没被庄雨陌突然打断。要想她可是疯了的,再观其以往的表现,难说会对我做出什么来。
“是么?那可真是奇怪了。我看她的面色……”
“靥太医医病只单单观了面色就好?庄小姐得了疯病,这事,总是假不了的。当务之急,该是寻得医治之法才是。”蓉姨伸手搭在靥无眠的手背上,制止了她继续说话,靥无眠立时吞吞吐吐起来,因睡眠不足而苍白如纸的面颊也透出淡淡的血色,吱吱呜呜之后干咳两声,开口道:“蒨蓉姐姐说的是,说的是。”语毕,便去为庄雨陌切脉。
哟!这大姐有问题!我将目光转向金主,却见她正古怪地瞅着蓉姨,神色复杂得我形容不出。蓉姨则低头拖起茶盏,呷了口茶,眉眼却分明是笑着的。
啊~~~~~~~~~~~好微妙~~~~~~~~~~~~~~~~~~~~~
“嗯!疯病,病得很重。”靥无眠切完了脉,下了诊断:“这病,得慢慢治。”
“哼!你才有病!”
“……”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慢,字数有点少,谁叫我懒呢?
(捉虫)
☆、这就是翠花,上酸菜!
我总感觉这靥太医诊病的过程有些莫名其妙,索性她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诊的又是个莫名其妙的病,因此我也有意无意的按捺下了心中的疑惑。难道蓉姨一句话外加摸摸小手就让这还没睡个清醒的御医大人更是糊里糊涂不知身在何处了?但之前分明还是十分奸猾嚣张的懒散样。其实蓉姨的举动倒是没什么不合礼数的地方,只普普通通的那么一搭,坏就坏在靥无眠这个在我眼里打一出场就口齿伶俐得不得了的女人,居然结巴了,还脸红,这无疑又让怪异的情形变得暧昧又可疑了几分。
要说她当真是对蓉姨着了迷,在我看来几率却也不大,毕竟两人只初次见面,况且凭借着她在冷宫外头的眼界见识,什么女人没见过?所以说一见钟情也是不怎么现实的。但从我以往判错情、断错案、识错人的可耻经验出发,以上猜测均可推翻,看官们大可想怎么y就怎么y,没准就与事实撞在一块儿了。只是作为本嬷嬷说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多出这么个爱噎人的姨妇。再说了,蓉姨又怎么会喜欢她?肯定不会的吧!
哎,生活总是邪门儿的。到底是怎么个缘由让她如此,也许只靥无眠自己知道,还是说她自己也是糊涂着?
“靥太医,您是不是该开方子了。”
我看着面前磨墨进行时的靥无眠,她已经磨了很久很久,一边磨着墨一边与蓉姨探讨些养生问题,大有要将砚台磨穿的势头。而蓉姨,似乎也对那方砚台不甚在意,任由靥无眠扯话题。
“哦……咳咳。不急不急,开什么药,总得想想的。”她拿假得不能再假的话随意敷衍我,又转头去问蓉姨:“蒨蓉姐姐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我无语了,这就被丢弃了,只能往庄雨陌那里靠靠,与她一起盯着野草发呆。发呆是什么,发呆就是做没用的思考。我托着下巴,侧着脸,左眼能看见茁壮成长的野草,右眼能看见昏昏欲睡的庄雨陌。她诱人如蝶翅般悠悠扑扇的浓密睫毛与其下开阖之间偶尔透出盈盈烟波的桃花眼眸,让我不禁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现在与之前又不一样了。虽然我迟钝,她痴傻,但这些时日一直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便也能摸索出些什么。她每每见到生人便会躁动不安,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摆弄着那盆野草,但从她偶尔的倔强言语与凶恶目光也不难发现,她的心里绷着一根弦,驱使着她警惕与抗拒。只是现在这模样,好像是全身心的轻松了不少,也没那种让人不敢去碰触,生怕她下一秒会发疯的感觉。但要说这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变化的,我努力回忆着,似乎只在方才,她就不一样了,就在蓉姨拍拍靥无眠的爪子说她的疯病不假的时候,就在靥无眠突如其来的脸红结巴的时候…………难道说………………我知道了!!!
一定是靥无眠的窘态,让她欢乐了吧!啊~一定是这样的吧!本嬷嬷没说错吧!没想到太医是如此一个舍身取义的活儿,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很了不起啊。思及此,我不禁将钦佩的目光投向了靥无眠,靥无眠貌似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过脸来,笑都僵住了,勉强地挂在脸上,抽了两下又回去与蓉姨唠嗑。
“小北。”
“啊?”我又将脸向左转了四十五度,蓉姨正面带笑意看着我,笑得从容。
“你若是累了,便带着庄小姐先回去休息,我还有话要与靥太医说。”
我看看受宠若惊似的靥无眠,立刻摇摇头,勾着嘴角无害地飘出三个字:“我不累!~”
靥无眠向我挑起眉,悄悄伸爪成刀一抹脖子,龇牙咧嘴发出“嗑”的一声。威胁么这是?一旁差点将眼睛闭上的庄雨陌倒是配合她得很,抱起野草摇摇我装满了银钱的袖子,懒懒道:“我累了。”我听着袖中银钱相互撞击发出的悦耳声响,突然觉得庄雨陌这金主儿才是我的天,没必要为了为难别人而顺带为难了自己,便起身与蓉姨和靥无眠道别。
靥无眠弯着眼睛瞧了瞧庄雨陌,眼里的,是欣赏吧……哼!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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