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开朗幽默的男人有过怨怼,觉得他何其自私,如今这么尴尴尬尬呆了一段时间,反而释怀许多,也就落落大方起来。
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她问高逸:“高先生,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伊人在你的餐厅受伤那次,你是怎么处理那几个男人的?真的千刀万剐?”说到千刀万剐几个字时她的语调略微颤抖,依然清晰记得伊人当时满身戾气说出这四个字的样子。
高逸笑:“方小姐...你真是...”
见他笑得莫名其妙,方绮绿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过是好奇,何况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有好多事她都选择性忘记了,唯独这件事让她耿耿于怀,那是第一次让她看到了泠伊人不同以往的一面,至今让她难以忘怀。
“那位小祖宗啊,当时那种情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管嘴上依她就好,不然指不定她对那种几个混蛋做出什么事,千刀万剐?太夸张了,我只不过是用了别的省事的办法来惩罚了他们罢了。”
高逸说话间带着调侃,在谈到那几个男人时却是极为不屑,这一点泠伊人和他何其像。
泠伊人走在季博延前头回来的,也不管高逸和方绮绿正在聊天,高兴的说:“绮绿,季少邀我们去放孔明灯!”
一听到“孔明灯”三个字,高逸扑哧一声笑了,“哟,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早前我不是邀你去垦丁放孔明灯玩?当时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些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批我俗人一个吗?”
泠伊人哼了一声,并不看他,径直将方绮绿拉起来,“我还俗了不成?”
看着两个女人离开,季博延松了一口气,转头对高逸说:“这位姑奶奶啊,比我们家雨凝还难哄...”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个纤弱的身影高高举着一个压缩的孔明灯兴冲冲跑了过去,不忘叮嘱季博延:“别忘了一会儿过来给我点火!”
“可不是容易哄?”高逸揶揄道。
孔明灯一上了天,泠伊人倒显得兴趣乏乏,打了个哈欠不经意地问方绮绿:“你都跟高逸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还能聊什么,都是关于你的呗,事无巨细,我可都打听清楚了。”方绮绿掐了掐的她的耳朵,笑道。
泠伊人摊手,无所谓道:“那你应该问安宇翔才对,他知道的多。”
“可别!”方绮绿双手比叉在胸前,“他那人冰冰冷冷的,我看着瘆的慌,更别提跟他聊什么了,上次他到家里来,我都快紧张到窒息了。”
泠伊人倾身过去在她唇上轻轻嘬了一口,笑道:“怕什么,以后会常见到的,他的妹媳他总不能不待见吧?”
脸一红,心虚不已,怒道:“泠伊人,你又乱说话,什么妹媳!!”
原本以为是轻松惬意的度假,却被一大清早的一声轻吟打断,泠伊人揉着眼睛往方绮绿的香软处蹭了几下,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有人发春了。”
摸了摸她的脑袋,方绮绿仍是带着困意,睡眼惺忪由着她往自己的身上蹭,嗔道:“大清早会发春的也只有你了吧”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在她胸前蹭了好一会儿,泠伊人给出自己的结论:“茉理住我们隔壁...”
真相就摆在面前,如果不是缺爱的韩小姐另寻新欢来打发漫漫长夜,就是...
陆筠穿了条水蓝色的碎花吊带长裙,头戴大檐帽,脚踩恨天高,一脸春意盎然地从楼梯上走下,正埋头用餐的韩小姐立即狗腿似的扔下刀叉迎了上去,一脸谄媚的笑:“姑姑这边请...”
另一边握着刀叉的一对女女对看了一眼,露出了然于胸的笑,泠伊人一向不在意陆筠,俩人只是颔首一笑,客气得紧,可方绮绿就不一样了,她把陆筠当朋友,见了面不免聊上一番,原来陆筠是怕韩茉理不开心,赶着把工作安排好刻意过来哄人来了,而昨晚接到消息的韩小姐在海滩瞬间消失,再被人察觉的时候,她和陆筠已经顺利滚到床上了,水到渠成。
韩茉理一脸得意,“看吧,我这不是也有人陪?”
那边正认真抹着果酱的女人不失时机添了一句:“你不是早约好了那个什么jenny今天去海边的么?难不成要放人家的鸽子?”
正徜徉在得意中的韩茉理立即收到了一把眼刀,赶紧对陆筠笑,“哪里的事啊,别听她乱说,这几天她和方老师各种秀恩爱把我晾到一边,我的小心脏都难受死了...”
方绮绿有些好奇:“jenny是谁”
“我一同学,香港人。”
陆筠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从实招来,瞥了泠伊人一眼:“你那亲哥哥赵昶带了几个漂亮的女演员过来,昨晚一直呆在酒店,我跟他聊了几句,我嘴里说无赖啊,他人特大方,立即分了一个妞给我...”
只觉得腿上一疼,原来是陆筠那九阴白骨爪狠狠拧住了她的大腿,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笑着跟方绮绿说:“她童言无忌,回头我好好教训她。”
泠伊人难得附和陆筠:“的确应该,往重里下手。”
早餐后赵昶邀请她们一起出海,到了却发现安宇翔仨人不在,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三个大男人潜水去了,泠伊人觉得好笑,以前在澳洲也不见他们有那样的兴致。
方绮绿对出海的兴致就高昂多了,呼吸着海风觉得无比享受,倒是泠伊人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抱着一个果盘东张西望,方绮绿笑问:“你不会晕船吧?”
正顾着和陆筠闲聊的赵昶插话进来:“晕船?方小姐您真是看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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