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男儿。”
“嘘!你不要命了。”丁小六吓得扯苗旺袖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十年前,定北侯被副手杨维状告其勾结厉王谋反,在府中搜寻到定北侯与厉王来往书信,圣人震怒,当即命人将定北侯押解进京。
威名赫赫,一门六将的定北侯府就这样覆灭,男丁处斩,女眷和幼童流放。
这些事都是丁小六穿越后打听到的。
“别扯。”苗旺把袖子扯出来,一脸不以为然,“丁公公你太小心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苗旺喝口茶:“咱们王爷最崇拜定北侯,尤其是定北侯五子,武毅将军。听说当年圣人还有意让王爷和定北侯府结亲呢。”
“还有这事?”丁小六惊讶。
苗旺点头:“可不是,武毅将军有一女,府中行六,和咱们王爷年龄相当,若不是后来杨维状告定北侯谋反,说不得齐王府就有王妃了呢。”
这个苗旺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丁小六狐疑,知道北方蛮族犯边还可以理解,这毕竟是大事,瞒不住人。可圣人有意让王爷和定北侯府结亲,却属秘闻。
这等事,宫里妃嫔女官都未必清楚,苗旺是从哪里得知。
丁小六脸上的怀疑太明显,苗旺紧张得手腕轻颤,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赶紧找补:“这不算是秘闻,当年宫里服侍的老人都知道,只是至今没人提了,我也是和我师父闲聊时,听他提了一嘴,再多也就不清楚。”
丁小六捏着茶杯,低头不说话。
苗旺心中忐忑,暗骂自己太过急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苗旺心头越来越紧之时,丁小六突然开口:“这些八卦以后切莫再提,小心祸从口出。”
苗旺长出口气,笑呵呵:“六哥放心,我也就是跟你说说。”
丁小六不在意这些八卦,但她在意蛮族犯边,忧国忧民谈不上,但自己的国家被人抢掠,总归是不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齐王也就是小年当天回府一趟,后来一直到过年,都不见人影。
赵德福也跟消失了一般,整个齐王府都安静得厉害,过年都没怎么热闹。
过了十五,齐王终于回府,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消息。
他要随军出征,圣人命他统御定北军,即日出发。
这个消息传来,不啻于扔下个大雷,整个齐王府都忙疯了。
丁小六咬着下唇,看了齐王一眼,想要和他说说话,详细询问一番。
可惜,齐王一直肃着脸,目光一下都没往她处落,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一般。
当夜,齐王沐浴,丁小六上前想要服侍他,却见他不着痕迹地躲过她的手,语气淡淡:“易鸽来吧。”
说完转过屏风,独留丁小六愣在原地。
易鸽看了她一眼,脚步匆匆,也跟着转过屏风。
赵德福将丁小六拉到外间,小声问她:“你惹殿下生气了?”
丁小六眨眨眼,眸中满是迷惑。
赵德福见问不出来,就给她支个招:“一会殿下沐浴完,肯定要去小书房看书,我带人下去,你就过去奉茶。”
丁小六点点头。
沐浴后,齐王果真去小书房看书。
赵德福给她使了个眼色,就带着人匆匆离去。
丁小六托着茶壶,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进来奉茶。
走到书桌旁,她拎起茶壶给李贞倒了杯茶:“殿下,请用茶。”
“嗯。”李贞头也不抬,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木头桩子。
丁小六脸色微白,她能感受到齐王的冷淡和忽视,心口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酸酸涩涩地疼。
从前,齐王对她关注,总是接近她,她害怕惶恐,希望他离自己远一点。
可是当齐王真的如她所愿,忽视她,冷淡她时,她却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轻松,反而心头憋闷,失落难受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叫她既难堪,又恐慌。
小书房点着六盏灯,烛光将室内映得光辉灿烂,以至于齐王眉头上的微小不耐,丁小六都清晰看见。
她咬了咬下唇,决定再试一次。
伸手将茶杯往前推了推:“殿下,再不用茶就凉了。”
闻言,齐王终于抬头,视线凉凉,看她的目光跟物件无差别:“下去。”他语气转冷,俨然带着怒意。
丁小六神色一僵,不敢迟疑,赶紧躬身后退。
她两只脚刚迈出门口,书房内就传出一阵杯盏落地声,以及男人带着冰冷怒意的声音:“滚!”
丁小六脸色蓦地一白,脚步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之前心里所有的侥幸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惶恐和惧怕。
她跌跌撞撞出了明厅,门外的赵德福见她脸色惨白,吓了一跳,急急询问:“怎么回事?”
刚刚室内杯子落地声,真是吓了他一跳。
丁小六咬着下唇摇头,一张脸霜白如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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