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皱着眉思来想去,既要瞒住别人,又要弄到唾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丁小六咬了咬舌尖,抬头偷偷瞅了齐王一眼,鼓足勇气开口:“殿下,奴才、奴才,您若是不嫌弃奴才,奴才愿意为您分忧。”
听见这话,李贞呼吸蓦地加重,身下一股燥热袭来,整个人犹如置身油锅,烫得他心脏狂跳。
“这——”他声音暗哑,极力忍耐,呼吸声很重。
丁小六就知道殿下会迟疑,谁会愿意把别人的唾液涂到身上呢?她继续劝道:“殿下您放心,小六儿很干净的,而且会漱口。奴才知道您嫌弃六儿,但此时也没办法,您就为了自己身体忍一忍。”
说到这,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奴才知道这次全是奴才的错,喂您吃番梨,害您如此。您若是想惩治奴才,奴才绝无二话不敢求饶。可您万望要保重身体,等您好了,想怎么惩治奴才都行。”
齐王还在犹豫,目光挣扎。
见状,丁小六再接再厉:“奴才听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能忍□□之辱,您是威武的王爷,唾沫玉液算什么啊,奴才知道对您来说根本不算事。”
齐王终于有所松动,转头看她:“你是要吐出来,再抹到孤王身上吗?”
听话听音,丁小六敏感地察觉到齐王的情绪不对。说起来,把口水吐出来再抹到身上确实蛮恶心的。
她自己的口水都不愿意碰,更何况齐王。
想到这,丁小六转了转眼珠,回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奴才可以这样。”她吐了吐舌尖。
那柔软可爱的小东西只出现片刻就缩了回去,李贞身子发紧,想把她舌尖揪出来含在嘴里,舔一舔,咬一咬。
李贞呼吸加重,喘息一下比一下重,像是预谋着要做坏事一般。
丁小六见齐王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殿下,行吗?”
齐王目光还纠结,半晌,无奈点头:“好吧。”
☆、31.痒
安抚好齐王, 丁小六不放心,又去寻了黄大夫一趟。方才太惶急了, 急则生乱,当时她脑子乱糟糟一片,担心、恐惧、感动……种种情绪交织, 根本无暇多想,傻乎乎只知道安抚齐王, 要把他这身红疙瘩弄掉。
这会空下来,出门被细风一吹, 神台重新恢复清明,就开始琢磨黄大夫说的玉液一事。她知道唾液有杀菌功效,小猫就喜欢用舌头舔毛,黄大夫让用唾液涂抹大概就是杀菌的意思。
可是, 杀菌未必非要用唾液吧?用草药泡澡不行吗?
丁小六来得巧, 正好和欲出门送药的药童撞上,她从药童手里拿过药, 进内室去寻黄大夫。
黄大夫正在翻看医书, 瞅见丁小六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知想起什么, 老脸一红, 吱吱唔唔, 眼神闪烁不敢看人。
“黄大夫。”丁小六没注意黄大夫的异常,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齐王那满身的红疙瘩, “我过来问问您, 一定要用玉液唾沫吗?可有其他法子?”
“没有!”黄大夫低头看书。
“淡盐水可以吗?”丁小六不死心。
“不行!”黄大夫脑袋都要趴到书上。
黄大夫的惜字如金并没有引起丁小六的怀疑,她就是有些失望。其实她是不介意给齐王舔舔红疙瘩的,就是担心王爷嫌弃她。方才她劝了那么久,王爷才勉强答应,显然内心是不乐意的。
之后,丁小六又询问了一xia zhu意事项,饮食上的禁忌,就匆匆返返。
——
请黄大夫过来这件事能外面的人,却瞒不住近身服侍齐王的内侍。
黄大夫刚到,那边易鸽等人就知道了。
刘洪涛有些忧心:“会不会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他胆子小,一向不掺合内侍之间的是非,只一心一意服侍齐王。
“别胡说。”张吉瞪了他一眼,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敢说。
刘洪涛低头:“不如我们去问问黄大夫?”
“你不要命了!”张吉差点揍他,“敢打听王爷的事,怎么学的规矩?”这可是犯了大忌。
他们打从第一天做内侍,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打探主子的事。
做奴才好奇心不能太重。
刘洪涛吓得噤声。
易鸽不理会众人的胡乱猜测,而是坐在角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除了赵德福,他服侍齐王的时间最久,齐王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如果他没猜错,齐王应该是吃了番梨,害了病。丁小六在厨房做菠萝咕噜肉这件事并没有隐瞒众人,还大大方方拎着食盒进书房。
从书房送出来的食盒他打开看过,盘子里面干干净净,可见里头的菜不是被丁小六吃了,就是被齐王吃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丁小六没胆子在齐王书房吃东西,那如果不是丁小六,就只能是齐王吃了那盘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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