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账的时候看到钱包里的现金不多了,便朝大家问道:“你们身上带的现钱够不够买机票?”
一干瓜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看样子都“弹尽粮绝”了。我正思忖着待会儿去银行取钱,却听得怒斩嘴里包着面含混不清地答道:“我带的钱够,机票我包了……”
……怒斩这奸商平素里都是一毛不拔,难得逢年过节地大方一次,对于这种“乐善好施”的要求,一定要满足他,呃,最好是持续地发扬光大。一干瓜货们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都欢呼起来,怒斩似乎顿时觉得说错话了,把面碗往桌上使劲一放,吼道:“妈的哪个再闹就自费!”
大家齐齐闭嘴收声,半晌战魂弱弱地小声问了一句:“我第一次坐飞机,要买保险哦。”
怒斩气得两眼一翻,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吃完早饭怒斩便把众人的身份证收集拢来出门买机票去了。我思量着横竖要去街上取钱,不如带兄弟们去买几套换洗衣服。自打在“快活林”遇袭后,大家急于躲避追杀,再也没回过家。身上的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夏天本来就热,加上连日来都处于搏杀状态,一干瓜货的衣服上都汗渍斑斑,六分的袖口隐隐还有血迹,并且都已经开始散发异味了,估计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下我便叫上不死让他陪我上街,一干兄弟中,除了怒斩胖点儿,不死和雷管高点儿,其他人的身材都差不多。我先去银行取了五千块钱,才到街上找了一间美特斯邦威的专卖店,随便选了几种式样,按人平三件的标准买了一大包。付完账,售货员一边帮我们打包一边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单位批发去搞活动的,不死趁机跟那售货员心花怒放……sè_láng,是不分时间地点的。
回到旅馆,几个瓜货正在我和六分住的那间房里打牌。我们前脚刚踏进门,怒斩后脚就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嘴上嚷道:“票订好了,下午五点的飞机,估计到广州是七点左右。”
我指着不死提着的一大包衣服对大家说道:“你们自己选自己能穿的,每人三件。现在去洗澡换好衣服。”
一干瓜货听了立刻一拥而上抢衣服。怒斩拿着一件加大号的t恤衫走过来嘻笑着对我说道:“干脆,中午你办招待请客得了。”
靠,奸商就是奸商,本性难移啊!
考虑到大家啃了这么多天的饼干和方便面,我原想带大家去一间高档点儿的酒楼杀一顿,但怒斩提议去吃火锅,他说到了广州就再也吃不到地道的火锅了。他这一说,大家都纷纷响应,当下我们一群人退房后,上街叫了两辆的士,浩浩荡荡地杀向“刘一手”火锅在成都的分店。
“吃自己的要忍,吃别人的要狠”,几个瓜货显然深深领会了这句话的精髓,点菜的时候便指着菜单气势汹汹地对服务员说道:“除了这几道不要,其他的全部来一份。”
“不够吃再点。”
我摸了摸腰间的钱包,现在还是鼓鼓囊囊的,等会儿就要彻底消肿了……
看着一帮瓜货得意的样子,我恨恨地骂道:“哪个点的菜哪个负责吃完,不然就是自费。”话音未落,眼前便出现了一片林立的中指。操,什么世道啊?
我们这桌人吃火锅那场面,汗,那吃相……到最后,一帮瓜货都撑得叫唤了。惹得临桌的人对我们侧目不已。残剑狠狠盯了那桌人一眼,刚骂了一句“p”便被我们拉着出了门,这时候不宜多生事端,一出门我们就招了的士,径直往双流机场赶去。
到了机场还不到三点,好在雷管随身带了一副扑克,时间倒很容易打发,感觉没过多久,广播里就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该登机了。
飞机升空那一刻,我心中猛地一松,这下终于彻底地摆脱隋源了。
飞机一路向南,呃,l市也是在成都的南面吧?只不知飞机是否会飞过l市的上空。我发誓,我会回来的!
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扯回机舱,我要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唔,跟家里买的速溶咖啡一个味儿。一想到家,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扭头对怒斩低声说道:“靠,我l市的房子还没处理呢。”
怒斩一口喝光杯里的饮料,一脸苦相地回道:“你那房子算什么,老子的店子才亏大了,还不知道被隋源那些狗日的手下拆成啥样子了。算了,伤心事不提了,睡觉!”说着便靠在靠椅上闭着眼,没多时我耳边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说睡就睡,很是令我佩服。
我也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准备打个盹儿。刚闭上眼睛便听见前排传来不死的轻笑声,细听之下,却是坐在前排的不死正操着“川普”绘声绘色地和一个空姐聊天。
操,连跑路都不忘泡妞,qín_shòu行径啊!
我暗自骂了两句,闭上眼睛继续养神。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子一震,飞机着陆了。
站在停机坪上,再次呼吸到这个南方城市的干燥空气,我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上次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新人,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然而时隔不到两年,我却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事情。世事无常,我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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