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件小事情,芝仙也不是杨成志所能吓得怕的。但仙家也不异世情,轻重全在个人的斤两。人并不一定比草木娇贵,所谓打狗须看主人面。芝仙是掌教爱子的心头宝,救过好些同门的命,费了多少事,说了多少好话,才从九华将它移植到此,谁也不敢动它一根寒毛。相比下,杨成志只是个勉强受容纳的外人,无依无靠,招惹不起任可不快,要问禁忌也无处可问。若不能皆大欢喜,必定求荣反辱,得不偿失。不知自量,妄望公平,结果必是处处碰壁,严重摧折归属感,成离心离德的恶性循环,积恨成仇,摆脱不了叛徒命运。当然成败论英雄,一旦外间有着更强的对头,把他招为内j,把他师门定为祸害,成了祸害的内j,就负负得正,于倾覆了本来根源后,就是大义灭亲的伟人了。
若兰见杨成志被英琼说得颊红脸涨,一句也不敢作声,觉得怪僵的,起了点不忍之心,也奇怪芷仙哪里去了,问了出来。众童本是被吓得不敢言语,虎儿到底年纪还轻,未识兔死狐悲,易为环境所转,便指着西崖上说道:“适才那个大猴仙跑到崖上,把裘仙姑也叫了去,钻到山里面去有半天了。”
英琼、若兰闻言,都动了好奇之心,双双将脚一点,便到了上面,d口藤草已被袁星分开。二女过了瀑布、石梁,借着剑光在d中飞行,顷刻间便走完那通飞雷d的甬道,忽听潮音盈耳,声如雷轰,见芷仙、袁星已在d外,向着对崖眺望。
那是芷仙和袁星得剑后,再从石坪过去另一间石室,见两扇石门半开半掩。
里面象是一条石甬道,不透天光,甚是黑暗。芷仙便将霜蛟剑拨出,剑光好似一道电闪一样,于黑暗之中,比适才外面所见还要显得光亮。借着剑上光芒,觅路又往前走,越走路越显得狭窄。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忽然走到尽头,迎面好似被山石堵死。芷仙贪念失落,转而埋怨袁星道:“都是你这猴子,得了这样好的宝剑还贪心不足,白走了多少冤枉路,害得外面几个人在那里死等。还不快些往回走呢!”
忽见有一丝青光从对面石头缝里一闪,先怀疑是袁星也将剑拨出。及见袁星夹着双剑站在那里,那一丝青光又再从石缝中连闪了好几下。袁星也看出这尽头处的山石和d中石头并不一样,一心想着里面还藏着宝物。奋起神力,狂啸一声,朝前推去,连推几下,并无动静,竟然妄动,抽出长剑。一青一黄两道剑光同时出匣,直向山石上刺去,只听几声,剑到石开,磨大的石块纷纷往下坠落。过了顿饭时间,已将这两三丈深的石壁d穿,d外面天光直s进来,开辟出一个可以过人的小d,便听到d外涛声震耳。
好个不安份的孽畜,贪心不足,还要蛮来,把云封雾闭,固若金汤的凝碧崖开了一个缺口,暴露了根本重地,招来了烈火攻山,几乎毁了凝碧崖。自私的人物,多是平步青云,但与自私的孽障团结的人,无异自取灭亡。群体生活,重要的是那微妙的共识,有所偏差,就是你死我活的导火线。
小d外面却是一片伸出的平崖,有数亩方圆地方。一面是孤峰c云,白云如带,横亘峰腰,将峰断成两载。虽在夏日,峰顶上面积雪犹未消融,映着馀霞,幻成异彩。一面是广崖耸立,宽有数十百丈。高山上面的积雪受了阳光照s,融化成洪涛骇浪,夹着剩雪残冰,激荡起伏,如万马奔腾,汹涌而下。中间遇着崖石凸凹之处,不时激起丈许高的白花,随起随落。直到崖脚尽处,才幻作一片银光,笼罩着一团水雾,直往百丈深渊泻落下去,澎湃呼号,声如雷轰,滔滔不绝。正对着这面d门的对面,也是一片平崖,与这边一般无二。平崖当中,现出一座d府,d门石壁,有丈许大的朱书“飞雷”二字。
一女一兽还不知闯祸,要回头赋归时,英琼、若兰也跟踪而到,知道飞雷d是同门d府,颇思拜会,便教芷仙、袁星先行回去。芷仙听英琼说,因自己走开,新来四人便生了事,早着了慌,忙不迭地同袁星回d去了。二女才待飞过对崖,抬眼间见飞雷d顶,伏着一个女子,装束鲜艳,容态妖娆,眉目间隐含荡意,就是被阴魔虐y的桃花仙子孙凌波。
这孙凌波常来偷飞雷涧瀑布中的逆鱼,曾与飞雷d髯仙李元化弟子石奇会面。有一天,孙凌波又带来了一个小女孩,谁知那小女孩竟趁着孙凌波飞落水中取鱼之际,忽然偷偷纵过崖来向石奇寻问一只黑色金眼,说时满脸惊慌愁苦。石奇未及回话,孙凌波已偷了十几条金眼细鳞的逆鱼上来,纵过去,骂着那小女孩。忽然对石奇打量了两眼,笑了笑,夹着她的同伴,驾一道青色剑光飞去。作日又思来向石奇纠缠,却被阴魔得前后g都开花。
这孙凌波看不到阴魔真形,估量是石奇所为,更是y心不息,匿伏上飞雷d顶之处。看着飞雷d内步出一个道童,便即将长发披散,从身后取出一个尺许长的拂尘,口中念咒,正要施展妖法。若兰急忙示意英琼退后,从怀内将一个白玉瓶儿取出,也披发念咒。眼见孙凌波即将拂尘转动,飞起一团彩雾。英琼娇叱一声,道:“不识羞的贱婢,敢用妖术迷人!”
孙凌波急忙偏身回头时,猛觉手上一动。一道青光闪处,发出去的香雾被若兰的白玉瓶子所发出五色火花收了,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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