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随我回山,免得动手。”
朱文天性刚烈,遇敌不什利害,闻言气道:“你想必是尸毗老人了。我师父从未提过你,有甚仇恨?”
话未说完,老人厉声喝道:“贱婢竟然知我来历,还敢无礼?即此已犯我的戒条,万万容你不得。”
说时扬手一片黄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觉身子一紧,连护身宝光全被黄光裹住,往上飞起。一时情急,顿忘利害,手中恰剩了两粒霹雳子,匆匆不暇寻思,口喝:“老魔头休狂!你且尝尝神雷厉害。”
扬手两丸神雷早打出去。神雷爆发竟将黄光震散,身上一轻,心中大喜。尸毗老人自恃法力,一时大意,明知朱文持有专破魔光之宝,没想到人已被擒摄起,竟会这样胆大,作那困兽之斗。如非功力高深,这两雷便吃不住。就这样,元气也受了点损伤,不由大怒。
朱文身已脱出黄光之外,见老人二次现身,知他魔法甚高,来去如电。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与之一拼。左手天遁镜刚发出百丈金虹,往前冲去。阴魔知老魔难缠,也不想现身,自讨麻烦。见朱文又取霹雳子,于二次要发时,在朱文眼前幻出宫琳身影,摹拟其口音急呼:“文妹!此是应有劫难,千万不可恃强,法宝白送。”
自从黄光上身,朱文便不见宫琳人影,这时忽见宫琳现身急呼,刚要赶往会合,宫琳身形又隐。同时眼前一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罡风呼呼乱响,甚是劲急,只不吹上身来,也不见人。心终不死,又用天遁镜向前照看,不知怎的,镜光忽然减退好些,护身宝光更全失了灵效,一片混茫,什麽也看不见。试用霹雳子打将出去,豆大一点紫光,微微晃动,宛如石投大海,无影无踪。随听雷声微微一震,相隔甚远,知道无效。这一急真非小可。万般无奈之中,只得回镜自照,护住全身,身上仙衣忽发紫色祥光,想起女仙之言,心中略宽。
几次想要回飞,左右冲突,俱都无效,始终不能冲出黑影之外。宫琳早已不见踪迹,连声呼唤,均无回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时,眼前一花,暗去明来,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宫法台之上。这地方乃是尸毗老人所设天欲宫魔阵最凶险之处,魔法禁制格外厉害。老人本心只为出气,不想伤害这些少年男女性命。如非因朱文性刚冒失,词色不逊,又用霹雳子神雷震散魔光,由此激怒,也不会将她困禁法台之上,欲使受那魔火焚身,金刀刺体的毒刑。
法台之上,仙衣紫光立即大盛,宝光闪闪,将人护住,另外天遁镜、朱环已早飞将起来,两圈金红光华套着身上。刚护住全身,台上已经发火,满台俱是烈火血燄笼罩,魔火熊熊,光芒更是强烈,带着千万把金刀,金叉潮涌而来,四面攒刺。护身宝光竟挡不住魔火金刀的来势,已被压迫近身,只有尺许。最厉害的是头上那朵血莲朝顶压到,其大如亩,花瓣向下,s出万道魔火,无限金碧毫光,正在向下猛s。朱文手中法宝似均失效,连天遁镜发出宝光也不如往日,光只丈许,仅能将那血莲抵住,不令下压。
可是上下四外,金刀血燄层层包围,只中间丈许方圆空地,吃护身宝光挡住,不得近前,却其重如山,内中人休想移动分毫。朱文心中一犯愁虑,立有诸般幻象现将出来,更觉魔火奇热,炙肤如焚。虽仗仙衣护体,不曾受伤,但仙衣只护得体肤,却护不得心灵元神,难于忍受。眼看情势危急,用上传音法牌发出信号。
尸毗老魔颇知天孙锦仙衣的护力,料想不到在朱文身上,五行魔刃奈何不得,只等朱文心灵失守,转向孙南安排诡饵。第二百零八节修罗涉劫
孙南自被朱文所救,即移居所赠之莽仓山d府修炼。此日,得知黄河决口,暗忖:“这类大劫不知也罢,知而不往,便犯教规。更可亲近三生情侣,就便有什魔难,也不应取巧回避。有命自天,管它做什?”
那黄河原是数千年来一个大害。孙南刚入河南省境,便见浊浪滔天,奔流滚滚,大好平原已成了遍地汪洋。惊涛骇浪激起来的漩涡,大大小小,一个接着一个,顺着狂流往下流泻。坚厚的河堤吃浪头一扫,立似雪崩一样倒塌一大片。滚滚狂流便顺堤岸决口狂涌而下,不论人畜房舍,挨着便被卷去,晃眼便淹没了一大片,时见浮尸成群。
孙南误解仙道,未能口是心非,竟不顾行藏,逆天惊世,手掐灵诀,用大清仙法,往下扬出一道金光,把决口水势禁制。黄河沿岸居民神权最盛,俱当天神下界,纷纷求救。孙南故示神异,放出大片光华,腾空飞去,驾遁光往上流查看。行经武涉、孟津之间,缺口正当河道转折之处,见两山对峙,两面山崖上聚有不少乡民,正在焚香顶礼,向空哭喊,声震原野。
忽听上流浪吼之声有异寻常。那浪头宛如一座水山,高出水面二三十丈,当前是一个独角牛头形的怪物。这恶蛟潜伏星宿海侧黄河发源之地,已有多年,连日黄水为灾,即由它造成。看它把头一昂,浪头立时高涌起五六十丈。孙南冷不防把法宝、飞剑发将出。一道白光,有如长虹飞堕,直s过去。
那蛟也通灵变化,百忙中把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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