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禁卫撤走后, 宫门外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泠南国公府的马车里,霍盈掀开车帘看着已经走远的姻家马车,眼中怒火中烧。
“待会我先去面见皇后娘娘, 你去找庆明公主说说话吧。”乔氏打开车窗往外看去,急着想要去金啻宫。
“娘亲别太焦虑了,昨日温叔叔说这件事他会处理的。”姻乔歌劝道。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姻家的事,我们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吧,毕竟你和温昭还没交换庚帖,温昭或许是真心实意想要与你定亲,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温夫人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谁愿意与太子结仇呢?”乔氏感慨道。
姻乔歌很理解乔氏的忧虑,若她自己不知道第一世的事情,那现在她或许比乔氏还要忧虑了。
马车停在宫门内,内侍抬来几顶软轿,乔氏上了轿子直接去了金啻宫。
“妹妹,你不去金啻宫么?”姻歆扶着姻鸿明从马车下来。
姻乔歌摇头,前日才发生那样的事,萧凝现在一定很厌恶她了。
“那与我们一起去御花园等着吧。”姻鸿明道。
“县主,可要上轿?”站在轿子旁的内侍问道。
“不了,我走过去便是。”姻鸿明与姻歆都是走去御花园,她怎么能做着轿子去。
三人便往御花园走去,路上遇上许多朝臣,姻鸿明时不时停下来与他们交谈片刻,最后还是姻歆带着姻乔歌先走了。
两人走在路上,姻歆道:“妹妹可知道姻云判了什么刑法?”
“知道,绞刑。”姻乔歌答道。
今日就是姻云行刑的日子,他们一家人却要入宫赴宴,姻鸿明消沉了两日,今日的气色看起来要比前两日好上许多。
姻歆面上显出一丝冷峻,“这样也好,总比斩首来得体面。”
想起姻云最后歇斯底里咒骂的神情,姻乔歌一阵无言。
临近御花园,便见到里面玉树琼枝,已经坐了许多女眷,有些三三两两相约在湖畔边赏景,好不热闹。
姻乔歌见状笑道:“想起来大哥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今日这宫宴看来是来对了。”
“妹妹别取笑我,我才来皇城不久,应该先跟着父亲学习才是,倒是妹妹与温家公子定亲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姻歆笑得淡然,全然没有打趣的意味,神情很真诚。
姻乔歌顺着姻歆的目光看过去,见温昭在湖畔边的凉亭里,一袭银白束腰长衫,腰间四指宽的祥云纹腰带,只坠了一枚玉佩,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欣然而立。
“怪不得湖畔边站了如此多的女子,我方才还担心她们随便挤一下就掉下去了呢。”姻歆笑道,带着姻乔歌往凉亭走去。
凉亭中还坐着几位年轻男子,转过身来看向二人。
坐在凉亭里的都是皇城里的才俊,家世样貌才学皆是一等,光坐在这里就是一副美景了。
凉亭外许多闺秀悄悄看过来,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见到姻乔歌跟着姻歆直接走了进去,都有些怅然。
“姻歆来了,这就是你那位家中小妹?”有二人认识姻歆,开口道。
姻乔歌对众人报以一笑,往一旁的温昭走去。
“温叔叔,做什么站在这里?”姻乔歌笑盈盈问道。
温昭本想说他不过是刚来,就被人请过来了,话未出口便察觉到姻乔歌笑中还带着些别的意味。
“知道你要来,站在这里你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温昭话锋一转,开口道。
姻乔歌这才了然点头。
“快过来坐下,宫宴还有好一会才开始,我们坐着谈谈趣事。”一男子对温昭唤道。
温昭与姻乔歌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走过去坐下。
众人好像都知道温昭与姻乔歌定亲一事,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姻乔歌,只捡了些有趣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姻乔歌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人都是温昭的师弟,白山最后一批学生。
他们谈及当年在白山学习的事情,互相揭短,却唯独没有说温昭的事情。
姻乔歌不仅问道:“温叔叔当年被老师责罚过么?”
几人笑着摇头,一人答道:“阿昭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做什么事都没出过错,老师生病的那半年还是阿昭代为授课的,白山一半的学生都怕他。”
姻乔歌听得蹙眉,感觉他们说的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昭。
转头看向温昭,温昭神情淡淡的,自顾自的低头沏茶,将倒好的茶放在姻乔歌面前,俨然一个合格的旁听。
另一人道:“阿昭极爱墨兰,当年沈师兄为了报复阿昭罚他,便悄悄将阿昭屋里的那两盆墨兰毁了,结果阿昭将那人除了学名,赶下山去了。”
几人也想起那件事,纷纷附和,“我很多年前去过温家,阿昭屋外还养着几盆呢。”
姻乔歌也想起温昭屋子外放着几盆养得极好的墨兰,便笑道:“温叔叔屋子外的那几盆墨兰可称兰中极品了,看来是极爱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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