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那么难吗?”
空诸咬紧下唇,安静的空间里,时桑所说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跃进入的耳中。一时间,根本说不上来心底到底是羞恼还是愤怒。
时桑伸手捂住空诸的双眼,身子微伏下来,吻一点点移到唇角,覆上唇瓣,逐渐开始深入。整个世界被黑暗遮掩,熟悉的恐惧感,空诸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她的控制。
然而时桑却对她这种时候还想些逃离的举止感到不满,狠狠的咬了口空诸的下唇,动作猛然粗暴起来。滚烫的气息拂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带着强烈的侵略和掠夺的意味,令人窒息的怒意,不容拒绝的权威。
良久,她才离开她的唇。吻沿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时桑已经开始准备解她的衣服了。
刚喘过一口气,空诸已经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哀求:“时桑,现在停手好不好?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就算坚强如空诸,自制如空诸,隐忍如空诸,在她不容抗拒的强制下也不由慌了心神。不说她是皇女,她的未来根本不由自己掌控,就只说双方的女子身份,关系一旦暴露,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淹死她们。而且现在这样的场面显然不是她所能左右的,被迫将身子给人的屈辱,而另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只是想想都觉得骇人听闻。
时桑的动作顿了顿,她似笑非笑道:“阿诸,你觉得你今天还能逃得过吗?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大昌,早就没有当初那个三国鼎立时的强大和辉煌了。皇帝昏庸,奸佞昌行,国力与日剧下,他拿什么来制裁我?隐世大族,可不仅仅只是我预言师一族。”
空诸完全被她的话震住,现今大陆一统,只有一个国家,名叫大昌,大昌的都城定为魔都。现今的昭和帝虽然没有大的政绩,谈不上什么流芳百世,但政务上也是兢兢业业,励精图治,把偌大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怎么到了时桑的口中,就成了昏庸了?空诸虽然也有野心,但怎么也不会在外面表现出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眼看着时桑又开始动作,空诸紧紧咬牙,难堪的道:“我已非完璧,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把这具身子要走吧。”
时桑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手顿顿的停在半空。她定定的看着空诸,似乎是想辨认她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即使不用去看她心里也知晓,如空诸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用这样低劣的谎言来拖延时间。
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空诸趁此机会,猛地挥开她用来钳制她的手臂,倚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她闭着眼睛,试图掩饰了眼底的情绪波动,然后狠狠的抬手揩去眼角的泪水。没过多长时间,她脸上的潮红也慢慢消退下来,露出苍白到病态的肤色。
时桑站直身子。空诸的力道没有一点收敛,刚刚被她甩开的手臂泛起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眼底的yù_wàng一点点散去。然而心底却是五味陈杂,不甘和愤怒逐渐占了上风。
她用力的攥住空诸的手腕,语调冰冷:“那个人是谁?”
空诸先是笑,然后蔓延到大笑,笑到咳嗽不止,笑到眼泪重新顺着眼角流出,“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无限讽刺的语调,几乎是瞬间便点燃了时桑心中的火焰。时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把那股突如其来的怒火压下:“不要激怒我,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空诸勉强止住了笑,这才发现身体无力到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对她的刺激太大,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全部计划。一时间,她只觉得心神俱疲:“没什么好说的了……放我离开吧。”
“他是谁?”时桑仍不依不饶。
空诸没有回答,她身上的袍子还是之前祭祀用的那件血色红衣,她默默的理好凌乱的衣衫,头也不回的走出。
这次,时桑没有伸手阻拦。她神色冰冷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黧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森冷的光芒。仿佛布满翻腾的乌云,夹带着山雨欲来的阴鸷。
待到那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了,时桑才慢慢松开了紧咬的牙齿,自言自语道:“很好,敢动我的人!待我查到是谁——”她低低冷笑一声,随意的瞥了眼不远处性空那毫无生息的身体,“念在同族的份上,这次就留你一命。”
她冷冷的甩了下衣袖,一股强大的能量自她的右手掠起一抹奇异的弧度。待她离,身后,阵法能量的波动颤了颤,然后慢慢沉寂下来。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那沉睡的男子缓缓睁开疲倦的双眼。
他经历了一个奇异却又漫长的梦境,伴随着梦境的消逝,似乎脑海中也多了不少原本模糊的记忆。
梦里有大昌,有皇帝,有读心一脉,有边关,有百姓,有战争。他浑浑噩噩,沉溺于无尽杀戮的快感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第14章嫡系的狠辣
契约仪式三天后举行。这三天时间里,不管是时桑还是长老们都没有打扰空诸。转瞬,三天即过。
辰时初,来请空诸前去参加仪式的是苏柯,他带来的服装正是和宗族大会那天一样的血色红袍。
见空诸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中捧着的袍子上,苏柯笑道:“这个是祭祀袍,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穿上的。”
“是吗?”空诸闻言微微一怔,虽然她在族内的身份不高,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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