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沉着冷静的开口,只是眉宇间无法掩饰的阴郁了起来。
“就在刚刚,我给师父送饭,却看见师父躺在地上,怎么呼喊都不醒!”
安洛旸伸出手,试探着安北平的脉像。
筋脉涣散,明显是被强劲内力撞散,脉搏起起伏伏,又有中毒痕迹。
“去,把柳少凉叫来。”
“刚刚就找过柳师兄了,可他也不知怎么了,迟迟没来。”
眼前确定父亲没有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安洛旸扶起安北平,打算用内力帮他逼出剧毒。
柳少凉为什么没立刻出现,这原因很简单。
昨日桑诺曦气不过,偷偷在柳少凉喝茶的杯子里下了药,那药名叫金枪不倒,趴在房顶亲眼看着他将茶喝掉时,桑诺曦开心的畅快无比,大叹痛快痛快,要你跟我抢洛旸!要你对着洛阳笑,活该!
虽说不是什么很强劲的□□,凭毅力那小小的煎熬也是可以忍得过。
只无奈药效太长,从昨夜一直持续到了清晨,柳少凉急的脸色铁青,总不能下半身支着那家伙出现在大家面前吧,又听说师父中毒,情急之下,只好自己动手将那话默默软化掉。
费了很大功夫,急冲冲跑到安北平寝居,满头是汗,眼下默默出现了黑眼圈,他大爷的!柳少凉真想骂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么无聊的事肯定是桑诺曦干的!这娘们@xx..
安洛旸渡了很多真气,可全被吐了回来,这毒看来是怎么样都驱不散,天底下根本没有喝入体内后丝毫震不散的□□,这里面只有一个可能,蛊毒。
柳少凉看到安洛旸面色凝重,上前也探了探安北平的脉像,微弱错乱,状况不容乐观。
“师父似乎内力受到了很大的重创,还中了毒?”
柳少凉想不明白,明教已灭,现在竟有人直逼安北平下手,不管这人究竟是谁,都不容小看。
“这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蛊毒。”
“蛊毒?”
安洛旸点头沉思,这时她才恍然发觉桑诺曦不见了。若那人在,肯定是会围着她的,可今日却显得过分冷清。
“桑诺曦呢?”她回头望着身后弟子。
“回师姐,辰时看到她提着篮子,好像下山去了。”
“下山?”
“是啊,好像说...要去捉鱼。”辰时守门的师弟也不是很确定,只能试探的回答。
“少凉,帮照顾好我父亲,我马上回来。”
撑着油纸伞,安洛旸决定下山去找桑诺曦。
用着轻功,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山下,荷塘旁,却也没能找到某人捉鱼的身影。
天马上就要黑了,还是要早点找到她回崆峒,在外面别又惹出什么乱子。
微雨从细细一层逐渐转大,落在地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安洛旸踏过了这西塘里的好几座桥,穿过好几条弄堂,都没找到那惹眼的身影。
最后雨势太大,她不得不在烟雨长廊暂时停下了脚步。
雨水沿着廊棚滑下,静悄悄的黄昏时刻,雨水滴答滴答,不远处也有三三两两在廊下躲雨的人,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怀旧一番。
记得刚从洛阳搬来江南时,小洛旸总是会想过世的母亲,母亲生下她后一直体弱多病,最终还是在一个初秋的早晨离去了,所以她能想起的关于母亲的记忆总是寥寥无几,只记得那是一个温婉婉转的女子,每次想起母亲,她都会躲在这长廊下,看着雨水滴答滴答滑落,就好像在和母亲说话。
后来母亲去了,只有父亲一直拉扯着她,在这世界上她只剩下父亲这唯一一位亲人,希望父亲不会有事。
想着,心内悲凉万分。
“这雨水有这么好看吗?”有只冰凉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惊讶地转身,就跌进了桑诺曦那笑意盈盈的眸子里,雨水那么好看吗?比我都好看,看我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
“桑诺曦,胡闹。”脸上被捏过的触觉还在,安洛旸不悦地皱起柳眉,眼前人衣服湿了一大半,额前的几绺头发也散落下来,左手提着盖着盖子的竹篮,里面翻腾的鱼,露出了尾巴。
女孩子家家,弄得如此狼狈还敢在这大街上到处招摇,偏偏又生的这般动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这副样子也敢往出跑,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怕死了。”这女人倒是忘了她有多少仇家了?还好安洛旸早有准备,将手中的披肩递给她“穿上,我们回去。”
“不是啊,我是看见你了,才一路跟过来想看看你要干嘛,谁知道你会这么无趣一直望着雨水发呆。”桑诺曦听话的穿上披肩,絮絮叨叨说着,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就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这些日子你最好还是老实一些。”
“我一直很老实啊。”她笑着“只是这么大的雨天,不来抓鱼可惜了。”
“桑诺曦。”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着。
“嗯,怎么了啊。”桑诺曦在身后,东跳西跳的躲着水坑。
“你一直都在山下捉鱼吗?”
“对啊,不然呢。”桑诺曦迈开一大步,直接挡住了安洛旸的路,歪着头,笑着看她,看起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没有啊,没什么。”安洛旸想躲开她,上次有过例子,她不该怀疑桑诺曦,桑诺曦对自己的心不像是假的,应该不会做伤害她身边人的事情,可除了她,对别人又毫无头绪。
“桑诺曦,我父亲受伤了,并且中了蛊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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