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告诉你的原因有很多,这本秘籍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到了适当的那天,你自会知道原因的。”他只希望真到了那一天,洛旸不会怪他。
“为何父亲现在不说?”
“万物都有它本来的定数时机,凡人当然不可违背天理。”安北平站在窗前“关于那桑诺曦,你还是要小心为妙,别太大意。”
“女儿知道。”
握着手中泛黄的本子,安洛旸微微紧了紧手掌。
第7章只叹江湖几人回
转眼,桑诺曦已经来到崆峒有五天了。
这段期间,有很多别派的弟子或剑士都有意无意的在崆峒周围招摇,听闻桑诺曦在这里,勾起人无数好奇。
安北平传令下去,这些日子桑诺曦不许乱走动,甚至去前庭都不可以,所以这段时间经常能看到的是她自己在庭后练习剑术。
说是入了崆峒,可桑诺曦真正可以学到的只是基本的剑术套路罢了,她知道这些人都暗中警惕着自己,也不恼,索性将仅知的剑术改编加强,没事耍着玩玩,权当消遣。
本来弟子们都不想与这妖女学剑,可是她在这里耍的又那般好,让人眼馋,一开始有三三两两弟子跑来偷学,而后偷学的人越来越多,索性也就都不鬼鬼祟祟,光明正大跟在桑诺曦身后练,结束后又都散去,没有交集,似乎又千丝万缕联系了起来。
桑诺曦来了以后,柳少凉倒也是轻松了不少,以往都是他教弟子们剑术,现在有了桑诺曦,他倒也是放心,坐在一旁偶尔跟着督促几句,多半时间又都是在打瞌睡。
日子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个人人口中的嗜血恶魔,好像并没有相传的那么可怕。
看着她微笑时,只感觉,她无非也就是一个正直风华正茂年轻美丽的女子而已,她也可以拥有这样舒缓浅淡的生活。
她并不可怕,只是太过耀眼而已。
而太亮的东西,又难免会刺伤人。
练完剑术后,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些东西,穿过花园往回走。
夜很深,四周静谧安逸,只能听见蝉鸣,脚踩过细草发出沙沙声,这样的寂静会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舒适。
她在安洛旸的窗前流连了好久,透过窗看去,屋子里黑漆漆,只亮着一盏夜灯,可能早就睡了,但偏偏就这样,也能让桑诺曦看的出神,曾经跋山涉水寻了十年的人,好多次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了,而费劲千辛万苦找到后又不敢相见,怕她的出现会带来伤害,阴差阳错,无论怎样忍耐,如今又和自己近在咫尺,这种心情,怕是没有多少人能理解与体会的。
十年此短,十年彼长。
渐渐感觉到一丝凉意后,她才走回自己房间。
莫名,空间里隐藏着一丝陌生的气息。
“是谁。”黑夜里,桑诺曦压低声,怕惊动了隔壁熟睡的人。
屋内静悄悄没人回答,而后片刻,窗户豁然打开,有一团黑影窜了出去。
她立即疾步追出去。
夜色里,对方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的模样,尽量避开了房子,选择小道逃窜。
对崆峒内部地形都如此熟悉,一定是本派的人。
欧阳村!桑诺曦恍然惊觉。
“还往哪里逃?”身影轻晃,桑诺曦盾到了黑影前方,将他死死逼近角落里。
“这么快就被你追上你。”欧阳村扯下黑色面罩,月光下露出阴冷的笑“桑诺曦,你的死期到了。”
“是谁的死期还不一定呢。”她娇媚地眯了眯眼睛“想去我房间里偷什么。”
“我欧阳村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冷笑,随即已掩耳盗铃之势扔出几只暗器,然后翻墙逃脱。
转眼,二人在黑夜中双双离开了崆峒。
半山腰,月色更加冷清了,带着鬼魅的色彩,偶尔能听到几声狼叫,颤栗的萧条。
桑诺曦停下了脚步,这欧阳村很怪异,也不和自己打,就是一直逃窜,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
而且晚上,对她来说非常不利。
月光下的空气冰冷,转身,她决定先回崆峒。
可不料,身前身后却霎时间闪出几百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包围起来,举步维艰。
这些人,都穿着明教的服饰。个个手里拿着尖刀,月色下闪着阴森森的光泽。
“桑大美女,这大晚上的,是出来赏月吗?”人群让开了一条路,为首走过来的是纪血仇,身后跟着鬼斧与欧阳村。
纪血仇穿着紫色繁花大袍,身高八尺,站在她面前,气势咄咄逼人。
“上次在我府邸中交过手后,你走的太匆忙了,都没时间好好聊一聊。”纪血仇凝视这张容颜,原来这就是桑诺曦,那个惹得满城烟雨的桑诺曦,上次事后才得知蒙着面纱闯府邸的人是她,要是早知她的身份,那又怎舍得让这样的美人跑掉。
桑诺曦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那神态美丽懒散,不过她并不是有意卖弄什么风骚,而是真困了。
“不知我和纪教主,有什么可聊的么?”
“明知这天下人都想取你性命,居然还暴露踪迹入了崆峒,你到底是在计划什么?”纪血仇眼中寒光乍现,顿了顿“哦,对了,我那本魔天乱咒是不是也被你偷去了?”
“我说这位大哥,你们明教都很喜欢这样半夜劫人吗?”上次鬼斧也是,半夜围堵了她,害她身负重伤,男人办事就不能堂堂正正吗?
“不不不。”纪血仇笑了“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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