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那苑老头神神秘秘的不像个好人,现在果然如此,等我碰到侯爷了,一定要告诉侯爷。”
泊三冷哼一声,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把,以前每次和别人这样说,别人都会讥讽他瞎想,说苑老头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妖魔呢,现在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狗眼看人低!
“快说快说,二师兄接下来怎么说的?”
扈大兄的眼神里有些不耐烦,这个泊三,仗着知道点秘密竟然在他面前显摆上了,日后一定要他好看。
“是是!咱们二师兄说,‘我师父说,按你和李道友当年的约定,现在给你这一半钥匙,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拿到另一半钥匙,你们就可以离开云台城,我云台城不再和你们计较当年的事了。’”
泊三一看扈大兄不耐烦了,赶紧倒豆子一般的把二师兄的话说了出来,说完后讪讪的道:“然后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怕二师兄发现我在偷听,我就赶紧跑了。”
泊三正自讪笑,抬头一看,却发现扈大兄正在那里发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瞳孔扩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泊三推了推他,扈大兄这才从出神中惊醒,看着一脸不满的泊三,想了想道:“泊老弟,这件事情你先不要说给别人听,万一传出去不太好。”
说完感觉不够安稳,又补充道:“大兄这是为了你好,你想咱们殿主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修士!翻江倒海出入幽冥的修士!他神通广大,万一知道老弟你在背后编排他,一指头就能点死你,别说是他,就是二师兄咱们也招惹不起啊。
再说了,修士之间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对对错错呢,你说苑老头是妖魔余孽,万一他不是,岂不是打你泊三的脸面?”
泊三一下子急眼了,红涨着脸急忙道:“我可不是说殿主的坏话,我也没说苑老头是妖魔余孽,大兄你……”
扈大兄粗暴的打断了泊三的话,脸一板,不容置疑的道。
“关键是谁信!你是没说,可是万一别人那么想怎么办?你去找谁说理?”
泊三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扈大兄一看,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松松脸皮,摆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轻轻的道:“所以呢,你现在就谁都不要说,烂在心里面,泊老弟你放心,剩下的就包在大兄身上了,肯定不会让妖魔余孽跑掉的!”
泊三顿时长呼了一口气,又感觉有点对不起扈大兄,大兄如此为自己着想,自己却把这么大一口锅甩在他头上,未免太不仗义了。
于是泊三满怀愧疚的对扈大兄拜了一拜,郑重的道:“请大兄放心,我泊三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此事就有劳大兄了,以后如果侯爷有封赏,一定让大兄居于上席。”
大门内侧的余清已经离开,今日来此本来是要向台无忧问些事情,却意外的听到这一番对话,真是意外之喜。
也不必再去找台无忧了,通过刚才听到的,再联系李树景和台无忧对他说的话,当年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已经弄清楚。
虽然和他刚开始想的有些出入,却没太出乎他的意料,台无忧、李树景和泊三,说的都是真的,却都只是整个事件的一部分,把三个人说的拼凑在一起,主要的脉络就出来了。
他们有的是想让他知道,却没办法直言,有的是不在意他知道,可能还想让他揭开盖子,至于泊三,余清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有些八卦过头了点,但还是很单纯的,倒是那个扈大兄,有些问题,日后还要仔细的观察观察。
想到这里,余清心神一动,手指一弹,一个细小到不可察觉的淡淡黑点从指尖飞射而出,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绕过大殿,往云台殿后殿飞去。
这是阴兵。
修士出门在外,虽然神通广大,却往往有一些杂碎琐事不能够一一亲自去处理,总要有一些帮手,于是阴兵就应运而生。
这世间的生灵多到无以量计,虽然有六道轮回让这些生灵的真灵魂魄能够轮转循环、代代转生,却总有一些真灵魂魄,执念太深,不肯去阴司而滞留在尘世间,久而久之,被天地间的灵气滋养,就变成了鬼。
凡人以为所有死去的生灵都会变成鬼,其实是大错特错的,大部分有灵智的生灵死去以后,立刻就会触动天地间冥冥之中存在的法理,然后阴司就会派遣阴神来把其带回幽冥,判其功过之后,或送入轮回,或押入地府,或敕封为神。
这个功过也不是凡人眼中的善恶,而是对整个天地大道的贡献和破坏,至于如何去算,在阴司中自有一套规章,余清也是不太清楚的。
但是大衍五十,天道四九,总会有一些生灵的魂魄机缘巧合之下没有进阴司,比如有些生灵死前遭遇了特别悲惨的事情,死后执念深重,就会本能的躲避阴神的追捕,成为游魂。
阴神不可能无限期的追捕一头游魂,七日一过,阴神回去复旨之后,将其在生死薄上的名姓勾销掉,这个游魂就成了鬼。
鬼的执念越深,神通越高,就越难保持住生前的记忆,被执念控制心智,变得越来越极端。
如果再幸运些,这种鬼被煞气浸染,就会变成煞,煞者,凶鬼也,立性凶暴,多行煞戮。
人世间所称的鬼,大部分就是这两种,鬼和煞。
天长日久或者机缘到了,煞就会变成厉,厉者,肃也,通砺,磨砺的意思,执念被渐渐打磨掉,心性在磨砺中变得强大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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