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小轩,小辛不说我还忘了,掖泉是中立国啊!”郭谦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
玄靖暗暗皱眉,倒不是自己胡扯被人当面揭穿,而是赫辛为什么要揭穿自己,要知道郭谦在这间营房之中并不讨人喜欢,而自己打从进门开始,就和这个赫辛没有任何交谈,为什么自己不过和郭谦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赫辛却非要揭穿自己不可呢?
赫辛是在掩盖什么!
刚才郭谦本来是询问赫辛的家世来,但是赫辛并没有回答郭谦,而是说出了掖泉是中立国的事实,让郭谦的矛头转向了玄靖,难道说,这个赫辛的背后,有些情况是不便为外人所知的吗?
一个人越想掩盖什么,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不足为外人所知,对于赫辛来说,他的家世中有什么不能被这些人知道的吗?
这些话玄靖当然不能说出来,所以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赫兄所说却是一点没错,掖泉乃是中立之国,这一点九州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是掖泉国皇帝和荒州柔然国大可汗,却是有些私人交情的!”
“哦?”玄靖这话一出,不光郭谦一愣,就连饶晨和赫辛也顿时提起了兴趣,中立国皇帝和荒州的大可汗,能有什么私人交情不成,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世家子弟,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玄靖眼见几人都聚精会神,等待自己的下文,当下不急不忙,从茶壶中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缓缓说道:“十四年前荒州的霜狼之乱,想必极为兄台都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霜狼部落撕毁荒州草原盟约,带兵侵扰镜都,还是我晋国的前任亲王玄布,从渝州出兵相助,最后镜都才能守得完璧!”郭谦高声说到。
玄靖听郭谦提起自己的父亲,心中不由得有些黯然,微微难过了一阵,马上抬起头来继续说道:
“你们只知道晋国出兵了,却不知道掖泉也出兵了!”
“什么?”这回却是饶晨所问,他的家族在丰都的朝堂上也是有些实力的,十四年前掖泉也出兵荒州这件事情,他没道理一点都不知道。
玄靖不知道饶晨为何这般惊讶,不过他却在心中将饶晨的表情记在心中,不露声色地说道:
“掖泉不但出兵了,而且带兵前去支援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经略院的费太尉!”
“是他呀!”饶晨恍然。
“饶兄,怎么了?”玄靖故意问到,其实饶晨的表情,已经很明白地告诉玄靖,他对掖泉朝堂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所以刚才玄靖说掖泉也曾经支援过荒州的时候,饶晨才觉得不可思议。
“没、没什么!”
“嗯,我在帝畿也曾经听说过,好像说费太尉早年曾经在荒州待过一段时间,原来是去支援镜都了。”
玄靖眉头一皱,郭谦这种人,都知道费城去过荒州,那么……看起来多年以前,费城在荒州待的时间并不算短了。
赫辛此时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玄靖说道:“轩公子真是好脑筋,不过当年费太尉去荒州,恐怕不只是为了援助镜都吧!”
赫辛这么一说,屋中其他人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在玄靖心中,却顿时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个赫辛,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他似乎知道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多年前费城远走荒州的事情,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绝密,但是知道的人也绝对不会多,因为这样久以前的事情,应该根本就没人关注才是,可是眼前屋中的四人,居然人人都知道费城的荒州之行。
郭谦倒还好解释,现在的帝畿里面,兰台阁御史和钦天监的龙空山,基本穿一条裤子,昆仑墟那帮人对牧云团长老的关注度,一直都很高,郭谦作为替补御史的儿子,偶尔听来些小道消息,倒也不足为奇。
至于饶晨,他本来就是丰都人氏,可是这样关注太尉费城,说不定背后有什么不愿人知的秘密。
而最可疑可以的就是这个赫辛,据郭谦说他来自贺州,一个贺州的少年,为什么也对费城当年的荒州之行这么感兴趣,这也是玄靖想要知道的。
而且玄靖觉得这个赫辛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按说自己的焚心诀已经有一定的修为,最近又得到造化丹的辅助,内息的精纯程度更是一日千里地进展,但是在赫辛面前,玄靖却总觉得自己的焚心诀好像被蒙了一层薄纱一样,让他没有办法看清楚赫辛这个人的内心。
对于自己看不透的人,玄靖有着一种危机感,而且玄靖也明白,像赫辛这么年轻的人,能让自己都看不透,必然有着过人的修为。
而玄靖自然也知道,像赫辛这种年纪,有这种修为意味着什么,除了过人的天赋和自己的勤修苦练之外,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严格完备的训练体系,才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拥有这种修为。
那么,赫辛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
……
作为经略院的新生,玄靖和所有人一样,既然住进了左威卫大营,就要参加左威卫的日常训练。
第二天大清早,天才刚蒙蒙亮,营中的号角已经吹响,所有少年们虽然都来自九州的各大世家,自小娇生惯养,但是也都知道,这是军营之中集合的号令。
按例,号角吹响之后,所有人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收拾完毕,赶到营中的校场集合,如果有人迟到,很简单,一律军棍伺候!
玄靖所住的营房中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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