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眯,眼中的光芒初现,“倾城阁究竟是谁的势力?”
梵君华执杯的手微乎其微的一顿,随即淡淡开口,“为何这样问?”
萧清望他,“倾城阁能屹立帝都十几年不倒,其背后的势力定然不容小觑。表面上华茂虽然是倾城阁的阁主,但他在未接手前,倾城阁就一直存在于帝都。而他,只能说是倾城阁表面的主人。”
“此次爆炸一案,我查出倾城阁与鬼夷国的三皇子还有脱不了的干系。可千凌羽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境,如何能掌管远在大祁的倾城阁?既然我能察觉倾城阁与千凌羽的关系,陛下如何不知?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继续放任别国的势力存在帝都?”
何况,他曾在落霞湖爆炸当晚,在小丘上听到千凌羽同鬼修的谈话,那个他们口中的“幽主”,到底是谁?总让他感觉莫名的…
梵君华望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少年,如画的眉宇似拢上一层云雾,“丫头,有些事你越是想要探究,反而越困‘惑’。不如做好现在,先把病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萧清淡淡望他,“这果然是一个医者会说的话。”
“呵…就算不是作为医者,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毕竟,你身边有很多人都很关心你。”
男人面容清雅似风,透出温和的暖意。
萧清轻勾‘唇’角,微微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是闻名天下的神医,病人的一个小小要求你应该能够满足吧?”
梵君华望她,“你说娱乐全才。”
萧清面无表情道,“能否将你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稍微调剂一下?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梵君华顿时哭笑不得,“良‘药’苦口,哪有‘药’不苦的?”
萧清扬眉,“谬论。谁规定‘药’就必须是苦的?你不是神医吗?就开个先例,制出功效奇特且味道甘甜的‘药’,有何不可?”
梵君华无奈道,“看来我这个神医还真是不好做呢,要不干脆隐姓埋名得了。”
“若你不想我被沐大哥打死,最好别那么做。”萧清瞥了他一眼。
以沐轻远医痴的名号,若知道面前男人因她不做神医,恐怕会第一个跳出来找她算账。
“呵呵…”梵君华抚额轻笑,“不过,倒是可以一试呢…”
萧清望他。
男子‘唇’角的笑意似天际悬挂的月光流泻,浅淡柔和,“试着给你调制出不苦的‘药’,这样你以后再生病,就好得快些了…”
萧清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这句话,似乎在许多年之前,曾听人说过。那么熟悉,自然,仿佛恍若隔世般。
“怎么了?”
感觉到少年有些异样的气息,梵君华抬手抚向萧清的额头,“是又发烧了吗?”
萧清淡淡将额头上的手拉下,“我又不是水做的。”哪那么娇贵。
男人嘴角勾起无奈。
这丫头似乎根本就忘了自己是‘女’子的事情了。想起今日在街上看到她时,浑身湿透,脸‘色’是渗人的白,气息紊‘乱’摇摇‘欲’坠,丝毫不在意受伤无法动弹的左臂。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这丫头就要自己将脱臼的胳膊接上去了。
那种疼痛,连男子都无法忍受,她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子,竟然做的那么平静。仿佛这样的事,她经历无数次…
梵君华眼中闪过一丝流光,转瞬即逝。
“很晚了,休息吧。”
萧清点头,“不过,明日我这布带可以拆吗?”这样回去,虽然脸上的伤没那么明显了,但小清他们看到她这幅吊布带的样子,肯定会炸锅的。
梵君华缓缓起身,“三日后再拆,三日内,不可以。”话落,不容萧清拒绝,便悠悠走了出去。
背影欣长,墨发披肩,宛如画中的谪仙,不染纤尘。
萧清望向男人背影,很想再问一句,你晚上睡哪?但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既然这里是他的地方,肯定能找到休息的地方。缓缓走到‘床’边躺下,悠悠闭上眼睛。
屋外夜幕低垂,天际在经历了一整日雨的洗涤,更加幽沉深邃。繁星闪烁,月光忽隐忽现,将湿地拢上一层薄纱。
梵君华悠悠坐在竹屋外的软榻上,不远处是正给湿地里的松鼠喂食的小九随身副本闯仙界。
“去见过小七了?”
“恩。”
“小七在那玩得开心吗?”
“腰粗了点。”缠在他身上时感觉比以前重了。
“你呢?还开心吗?”
“恩。”每日有人陪他练武,比在灵隐宗时好玩多了。
“呵呵,那就好。”
屋外又恢复了平静,清风徐徐,吹拂偌大的墨绿湿地,透着暗黄斑点的草丛似夜幕般闪烁幽光,恍若世外桃源。
蓦地,空气一顿,一道白影瞬间闪过。不远处的小九电‘射’而出,掌风化为光影朝黑影袭去!
“小九。”梵君华淡淡的声音传出。
小九身子一顿,瞬移出现在梵君华声旁,目光警惕地望着来人。
“许久不见了,这些年还好吗?”
屋外的人影黑底白密纹绣袍,麒麟暗纹锦锻披风,蟠龙官帽下正是郭白冰冷的脸,在夜幕下似拢上一层寒霜。
郭白身子罩在披风下,身上透出一丝凛冽。
“丞相大人,我来接你入宫。”声音隐隐透出一丝喑哑,还有莫名的情绪。
四周一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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