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有纸条放到你枕头下?”
“是…”
一旁褚睿与萧清对视一眼,眸中同时闪光寒光。
褚睿上前,“还有什么?”
“小人会根据纸条上的内容去相应地点见他,并无什么暗语,每次都是小的先到地方,然后那人片刻后才出来。”
褚睿皱眉,一旁萧清眸光微闪,“你为何不将此事告之上级?”
“小人被那人喂了毒,若不听从他的命令或将此事告诉别人,小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小人完全是迫不得已啊…!”周利脸上满是绝望,心知事情一旦暴‘露’,他这条小命定是保不住了。
“什么毒?”一旁林昊冉蹙眉。
“小人不知,只是知道一旦毒发,身体痛的要命,头好像要裂开般,只有吃了那人给的解‘药’才能缓解。”
周围一片寂静。
褚睿脸‘色’‘阴’暗,宛如在酝酿惊天怒意。须臾,缓缓开口,“林副校尉,将他带到我的营帐中严加看管,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允许他走出营地半步!”
“是!”林昊冉将瘫在地上的周利拉起,迅速离去。
褚睿眉宇一片凝重,转头望向萧清,“今日多谢小萧兄弟,只是没想到刚知道凶手真面目,却又再生风‘波’,恐怕最近几日都不得安生了。”
“既然那人能旁若无人将信件放在周利枕下,营地中定然还有他的同谋。若不将这些人连根拔除,营内的一切仍会在那人的掌控之中,危机不会轻易解除。”萧清淡淡道。
“若是七日之期,那么下次约见时间就是在下个月初五,在这之前,必须要将那人安‘插’在营中的眼线揪出,否则…”
“褚将军。”萧清身子背光,面容在‘阴’影出晦暗不清。
褚睿转身,少年淡淡抬头,眉宇在阳光下泛着浅浅光晕,眸子漆黑如幕,似最深的古潭。
褚睿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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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就这样走真的没事吗?”
萧清跳上马车,掀帘走进车内,“不相信你褚大哥的能力?”
小清一愣,也坐了进去,撇嘴,“才不是呢!就是褚大哥这人,责任心太强,把所有事都抗身上,不对别人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微微瞥了眼一旁的萧清,小声咕哝,“就跟某人一样,总爱逞强。”
萧清神‘色’淡淡,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须臾,马车传来一声嘶鸣,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萧清睁眼,眸子中流光浅淡。“并不是爱逞强,只是有些事,只能一个人承受,因为那是他选择的路,踏上了就不容回头。”
翌日。
帝都天空‘阴’云密布,渐起狂风。有种说不出的干燥和闷热,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萧清站在别院前,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眸光闪烁。
“噬魂。”萧清声音浅淡。
院内瞬间出现一道身影,黑袍铁面,气息幽冷,似人间勾魂的地狱暗鬼,‘阴’寒无人息。
萧清长衫被风吹动,衬得身影更加纤瘦,隐隐透出一丝莫名。
“麻烦你替我去找一趟沐轻尘,让他来别院一趟,我有事要同他说。”
噬魂黑袍笼罩下的身影看不出情绪,须臾,干枯声音幽幽传出,“噬魂的职责是确保你的安全。”
萧清声音不变,“你将他寻来就是在保护我,拜托了。”
院内只能听见隐隐的风声。须臾,空气一动,再望去已经没了噬魂的身影。
萧清抬头,乌云在天际渐渐卷起汹涌的漩涡,而那个方向,应该是在帝都。
微微蹙眉,眸光在风中闪烁‘波’动。举步走出院子,背影似竹,纤瘦却笔直。
清风楼,位于落霞湖岸边不远处的东面街道,是大祁有名的五楼之一。大祁权贵,名流雅士的聚集地。
马车停在清风楼前,萧清走下车,缓缓走进去。
古琴悠悠,茶香四溢。穿着富贵的名流坐落其中,举止优雅,谈吐不凡。
假山流水,名贵‘’草,古器珍玩,轩室雅间。浅碧‘色’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珍贵的画像,高山流水,百‘’争‘艳’,空谷幽兰,映日荷‘’,每一副都是大师的真迹,令人惊叹。
萧清目不斜视在小厮的带领下,径直穿过水榭游廊,朝三楼雅间而去。
“客人,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请进。”
‘门’缓缓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萧清缓缓走了进去,屋内金雕香炉袅袅吹烟,金顶石壁,绘制着‘色’彩斑斓的图案,百鸟齐鸣流光缎绣地毯,淡雅中透出无限奢靡。
屋内视线晦暗,萧清却能感觉出有一道苍劲身影正立在窗边。
“将我叫到这个地方,不会要黑着光说话吧?还是近段时间不见,三王子形象变得更吓人,所以不敢轻易示人了?”
布帘缓缓拉开,光线透过轩窗透进来,窗前的男人苍劲的身影仿佛一头孤狼,桀骜不羁。锐利的双眸森森望着面前少年,透出凛凛寒光。
耶律硕缓缓转身,银牙桀桀,“多日不见,你倒是没变。这嘴上的功夫可是一点都没退步啊!”
“彼此彼此,你说话龇牙的‘毛’病也一样每变。”跟某种带‘毛’动物似的。
耶律硕目光一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怎么?今日你似乎有些情绪不稳啊?是因为常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什么鬼袍不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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