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通道,“萧副史又将已经结了的案子翻出来,究竟是何意思?”
“萧某只是想知道真相,其他并未多想。”
范通若有所思望他。
“萧副史为何说这些犯人是他杀?有何证据?”
“被杀犯人面部呈现黑紫,鼻孔里有黑血,且有些许血块。嘴角隐隐有杏苦味传来,表面看似是中毒身亡,其实不然。我检测了中毒者口中的毒‘药’成分,此毒是最为普通的乌头,‘药’‘性’虽强,但不会立即致人死亡。而且乌头的中毒症状通常是面‘色’苍白,四肢‘抽’搐,腹痛腹泻。若是这样,牢外守着的衙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更何况,尸体口鼻都有污血,造成此等症状的只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因此,我推断死者真正的死因并非口齿中所含毒‘药’,而是另有其他!”
“所有尸体脑部有一处都有微微肿起的现象,看着似受了外伤般,四周皮肤颜‘色’呈现不自然的紫红,还带着一丝血斑,由此可推断此人脑皮下定是有什么阻碍了脑血管正常供血,血管受到破坏才会出现这类症状。因此,我将一个尸体头颅剖开,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长约三寸的细针状利器…”
“等…等等!萧副史将人的头颅…给,给剖开了?”方瑞双眼大睁。
萧清微微蹙眉,“方大人,萧某说过,不要在我叙述的情况下打断我。”
“方瑞失礼,但实在是萧副史所言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能将尸体的头颅…剖开?”
想起那血腥的一幕,众臣无不心惊,后背发‘毛’。
古人对死人十分忌讳,且通常死后都需仪表端正。牢中的犯人虽是有罪之身,但解剖尸体一事对于这些文官来说,还是太过惊世骇俗。
萧清面无表情,“方大人,我已将尸体头颅完整复原,不会出现脑部皮‘肉’组织流一地的情况,大人可放心。”
才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方瑞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那么,萧某继续说了。从尸体头颅中取出的东西应该是某个暗器上的,而此利器的沟槽内被涂了剧毒。此毒是含金属成分的神经毒,可破坏人的脑细血管,将人瞬间杀死,毒‘性’极为猛烈。因此可以推测,凶手是先用利器将犯人杀死,然后再将乌头毒灌入死者口中,造成自杀的假象。从死者衣服上的褶皱还有脖子上的勒痕可以看出,死者生前被灌毒时必是强烈挣扎过,因此才会留下这类痕迹。”
“现在诸位可以提问了。”
大臣们若有所思。如果他所言属实,那么,是谁要害死牢里的人?
范通道,“萧副史,并非本官质疑,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本官想知道你有无实际证据?”
萧清从袖中拿出一块白布,摊开。白布上是一根细小的针状行物体。
“这便是从尸体头颅内取出的利器。”
众人纷纷探头,想一探究竟。
范通道,“萧副史不介意本官细细查看一番吧?”
“可以。但是萧某不知针上是否还残留剧毒,范大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范通上前,细细打量。
“萧副史手上的东西只是一根普通的绣针,如何能是杀人无形的利器?是不是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周围官员点头,“是啊,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不可能以针为器,瞬间将一人杀死啊!”
“这需要多深的功力啊!绝不可能!”
萧清淡淡将银针收起,“你们没有见过并不代就表没有。”
恐怕上面坐着的某个男人就能做到。
“若萧某能做到呢?”
“你?”范通面‘露’嘲讽,“不是本官小看萧副史,看萧副史并非习武之人,难道还能以针杀人不成?”
萧清望向上首男子,“陛下,下官想让殿外候着的萧某兄弟进殿一趟,可否?”
帝王淡淡道,“准。”
片刻后,郝猛拎着一样东西大步走进殿中。他身上威猛的气势让殿上的武官微微侧目,探究不已。
向上首帝王行了礼,郝猛便将手中一物递给了萧清,“给,二清子,刚做好的。”
那东西像是弓弩,只是更加小巧袖珍,看着颇为灵活。前端有一排细小沟槽,槽孔连着后面长弩,做工十分‘精’致。
“俺费了两天两夜才做好的,时间有点赶,威力可能没那么大,二清子你试试咋样!”
郝猛一身粗布长衫,站在全是官服锦袍的大臣面前,显得有丝突兀。更何况他身上的粗犷之气,更是让殿内文官蹙了蹙眉。
他拿出几根普通的银针,递给萧清,“二清子,用这个吧!”
萧清接过,“萧某手中拿的是普通的银针,诸位大人可以来看看。”
有些好奇的大臣稍稍上前,打量半晌,点头。
确实,是普通‘女’子绣‘’用的银针。
萧清将银针一一放入槽孔内固定好,校准好位置,然后望向面前围着的文官,“诸位让一让。”
众人一愣,迅速退到两旁。
“等一下!萧副史想干什么?”
萧清抬头望向范通,“现场试验。诸位不是说不相信有人能用银针杀人吗?萧某现场给诸位演示一番,不就有结果了?”
“萧副史,此处可是神圣的无极殿,严禁舞刀‘弄’枪!若萧副史一不小心伤到了陛下,这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萧清蹙眉。以那人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轻易伤到他?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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