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封征坐在桌边,从手边一沓支票上随手撕下一张,写了三千万,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扔到喻娇鹰身上。他本想扔到她脸上,却不小心扔到她胸口,后者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可真下流。”
封征被她说得面色微微一变,却见喻娇鹰用两根手指夹烟似的夹起那张支票,挑衅地朝他晃了晃:“要再来一次吗?”
封征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没时间了,还有半小时要开会。”
他说得正儿八经,不像回她嘴里那句“再来一次”,倒像在说赶飞机,赶火车……不管赶什么,总之跟桃色之事挂不上边。
“你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我不想再从员工嘴里听到奇怪的传言。”
喻娇鹰那双描绘精致的眉毛细细地蹙起两个小疙瘩:“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的员工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老总都管不了他们,我管得到吗?更何况我们之间的事大多也不是谣传……还怕别人说?”
她说完突然眨巴一下眼睛:“哎,你的员工知道他们老板这么拔吊不留情么?”
封征这次连眼神都没递给她一个。
喻娇鹰跳下桌子,她只用湿纸巾简单地清理了身体,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也懒得再装乖,想问的直接就问:“封总,现在也有顾忌了吗?”
科瑞公司前阵忽然出现一位“知名不具”的女神,这位女神还是封征传说中的女朋友,这种消息怎么逃得过喻娇鹰的耳朵。其实她问这个问题时也带了半分认真,自己的前男友——尽管是前男友——有了别的女人,她还是忍不住想注意一下。
封征没有正面回答她:“以你现在的身份,问得太多了吧。”
喻娇鹰微微愣怔——也是啊,她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她心里有些委屈,但是这种情绪很快又被强行压在心底,喻娇鹰想了半天,“我是有苦衷的”这句话终究说不出口。那岂不是相当于在哀求他,“我是有苦衷的,可以重新开始么?”
喻娇鹰知道封征气的是什么,三年前她突然离开,将封征一个人丢下,然后音讯全无,说他毫无怨言才是假的……他应该恨自己,但是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喻娇鹰无法开口——她不怕承认错误,却不想让封征因为同情而接受她。
而且,他现在连绯闻女友都有了不是吗?
她将重重心思压在心底,沉默而微笑地坐在他的转椅里,专心扣自己被撕坏的裙子。
拉链还好着,搭扣却坏了,但是她穿着露脐的上衣,上半截裙子没法系牢,要怎么穿回去?
办公室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封征看了喻娇鹰一眼,没再说什么,大步离开。办公室的门被带上,喻娇鹰坐在转椅上,将身体完全放松下来,轻轻叹一口气。
她将那张支票拿起来,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钱真是好东西,可以买一个人的尊严,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打ex的脸。
封征的态度可真奇怪,只口不提三年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恨啊,还是不恨啊?
啧,睡她睡得倒是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喻娇鹰将那张支票撕成两半,又用两根纤长的手指捏着它,一点一点撕成碎屑,随撕随扔,不带气也不带恨,只像个熊孩子,扔了他一地板。
她随手把掉在桌子上的几片碎纸屑也扑棱到地板上,捡起把掉落在一旁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怎么还不来接我呀?”
喻娇鹰挂了电话之后没多久,科瑞公司大楼外面很快天降下来一架直升飞机,悬停在二十层总裁办公室的窗外,喻娇鹰听到直升飞机发出的噪声,脸上浮出笑容,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一名戴着降噪耳机的帅哥正站在机舱门口朝她伸出手:“喻总,我扶您上来。”
喻娇鹰养了一堆保镖,二十一二岁,个个年轻力壮,高大帅气。她给的待遇也好,薪水高,包吃包住,让他们集中住在一间儿大院子里,一人一个房间,出门就能看见彼此,大院子里住的都是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女总裁养男保镖,第一次听说,还养这么多,还净养些年轻帅气的,不知道她想干嘛。
同样的问题喻娇鹰的一个朋友也问过,她轻轻一笑,回答得很暧昧——我喜欢颜值高抗折腾的小鲜肉,不行么?
养一堆赏心悦目的男人,什么都不干,光看着也觉得心情舒畅。
再不济她吃过饭带出去散步总行了吧,谁也不能说什么。
“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帅哥“噢”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支票,同时也将签字笔递给她,疑惑地问:“您要这个做什么?”
喻娇鹰没回答他,只将支票接过来,在上面“唰唰”地写下一个数字,她拿着那张支票翻来覆去地看,总觉得有点不完美。
她想了半天,灵机一动,在支票背面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然后眉开眼笑地把它放在封征办公桌上,还细心地用镇纸压好。
做完这一切,她才回到直升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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